146 眼下脱逃箭在弦,诡异空城谜中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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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几个不巡例盘查,在那里窃窃私语做什么?!”一声清朗而威严的声音传来。几个女将闻声顿时猛然一颤,畏缩的垂着头,单膝跪地道“下官见过齐将军!”

    付昭鹤也寻声望去,眼前牵着一匹枣红骏马前来的不正是那与禄王爷一同出使儒邱的齐淮绶将军么?!虽两人未有深交,但在宫中来往,且有阵时日这女将军更是三不五时便到侍卫处来坐。

    那时的付昭鹤还只是个带刀侍卫长,居住在侍卫处内,因此两人也有过几面之缘,见到昔日宫中故人,又思虑着此时两军对峙,若是皇上的身份在此暴露

    寡不敌众,恐怕梵茵定会将圣上活捉作为人质,到时候儒邱岂不危在旦夕?!不行!今日,即便是硬闯,自己也决不能让圣上和儒邱江山受到一丝威胁!

    如此想着,付昭鹤趁齐淮绶还在与那几个女将对话,还未注意到他时从容的转回身缓缓的朝马车走去,可就在此时!一股冷风袭来,一把锋利的长剑抵在了付昭鹤的脖颈之上

    “想跑?!”利刃闪着寒光,映衬出付昭鹤有些惊慌的面孔,也好在他的资历够深,脸色一转,便佯装恐惧的一下子瘫软在地,尽量低垂着脑袋,口中不断地告饶道

    “这位官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家少爷出城吧!少爷的病耽误不得的呀”

    “少爷?!”齐淮绶面露疑色,撩袍绕过跪在前面的付昭鹤,正要迈步朝马车走去付昭鹤心中一急,瞬间翻转过来,一把抱住了齐淮绶的脚踝!

    “官爷啊!我家少爷身染重疾,随时会有丧命的危险,官爷还是不要前去为好啊!”付昭鹤掩面伤心的乞求道。

    “只是按照规矩巡例盘查,你无需惊慌!”齐淮绶弯下腰单搀扶起他,付昭鹤也假装用衣袖擦拭眼泪,巧妙的避开了齐淮绶的视线。

    这巾帼将军实非凡人,自己若再加阻挠,定会让他加深怀疑,付昭鹤暗自把放在了腰间,准备随时抽出短刃与之厮杀,就算拼死也定要护圣上周全!

    紧跟在齐淮绶的身后来到了马车前,眼睁睁的看着轿帘被撩开出现在齐淮绶眼前的是一个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轿子,两侧楼空通风的轿窗内侧也被两块黑布遮挡了起来!

    轿中坐着一人,但从身形看来应该是个男人,只是这人蜷缩在轿子的最内侧,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为了看清那男人的样貌,齐淮绶猛然将轿帘拉扯到了一侧!

    阳光照在那人的脸上,只一晃,他看见了一张蜡黄的萧瑟面孔,还未等他再看得仔细些,那男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的声音愈来愈大,还未等齐淮绶做出反应,跟在身后的付昭鹤抬脚登上了马车“少爷!少爷啊!您要挺住啊,少爷!的一定会在梵茵给您寻得那名神医,治好少爷您的病的!”

    一时间咳嗽声,哭喊声乱做了一团!看着面前忠仆救主的感人场面,齐淮绶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轻叹了一声开口道

    “过去吧”着又从剑柄上拴着的剑穗上解下了一块玉币,递给了付昭鹤

    “这块玉币是母上当年征战达赖时,留下的战利品,府上的人都知道是本将军的信物,你们若是在梵茵遇到了麻烦,大可拿着这玉币求助将军府!若是相安无事,就在离开梵茵时,再将这玉币送还到府上即可”

    听了淮绶这话,先前已动了杀念的付昭鹤倒是有些心生愧疚,接过了玉币,朝着淮绶点了点头,重新走出马车,拉起缰绳奔驰而去

    一直赶了几里路,确认身后并无威胁后,这才放慢了速度“皇上,没想到这齐将军还是个性情中人!如此有血性英勇的巾帼英雄还真是罕见的军中将才

    只是委屈了圣上,还要用鞋底黄泥涂面,浊了圣颜!”

    “黄土之气,正气浩然,又何来污浊只是身为将军这般感情用事,恐怕日后也定会被奸人利用,成为致命的软肋!”

    摘下车窗上方才从黑色长袍扯下的布条,缕缕阳光再一次照耀进来看着渐行渐远的儒邱城池,孟裟尘思绪万千,却又无从起

    此时,地下城——地下城的‘天空’没有黑白之分,没了日初和日落也就不觉间让人忽略了时辰从水月洞天出来的卜裕树又围着整个地下城的外围转了一圈。

    诡异的是,这地下城分布着很多与卜裕树他们所居住地方相似的房屋,只是屋内都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有人居住的迹象。估摸着时辰已到了清晨,卜裕树便又再次轻蹑脚的回到了那间屋

    当然,这一切都被假睡在榻上的温昀瑾看在了眼里,但他却并没有开口点破,一直到屋外有敲门声响起,温昀瑾才佯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卜裕树也借势下了地,有意无意的朝着温昀瑾的方向打个了哈欠,拉开了房门门外没有人!只是脚下的台阶上放着三碗白饭,一盆炖得烂糊的烧菜。

    尽管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对于几个从鬼泣岭出来的‘流浪汉’来也算得上是珍馐美味,蹲下身,卜裕树把门口的饭菜端了进来,又探头出去,寻找着是谁送来的吃食。

    可是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昨晚巡逻的人比比皆是,怎么自己才不过回来半个时辰,偌大的地下城就变得空无一人?!

    以免屋内二人惊惶,卜裕树并未告知两人昨夜自己偷偷打探的情形,不动声色的关上了房门。‘大伯’温昀瑾也搀扶着吕八坐起身,为他重新换好了药。

    只是头并没有纱布可以包扎伤口,无奈之下,他猛然想到了昨日自己在屏风后脱下的破烂衣袍,只要清洗一番,还是可以作为应急当做纱布包扎伤口的。

    想着便站起身来,来到了屏风之后只是,这不来还好,再进入这里,温昀瑾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昨日,自己原本凌乱的堆叠在地面上的破烂衣衫竟然不翼而飞?!

    甚至三人洗过澡的乌黑的洗澡水竟也莫名减少了些许!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在这不足十五平米的屋内就居住着他们三人!

    昨夜是自己亲眼见到卜裕树深夜离开了屋,自己则合衣躺在吕八的身边一夜未眠!那么又会是谁深夜进入了他们的房间,拿走了根本就毫无价值的破衣烂衫?!还有那散发着酸臭味的脏水?!

    这一切着实让人费解

    “大伯,来吃些东西吧!”卜裕树警的先用银钗试过了饭菜是否存在毒性,确认安全后给吕八盛了些饭菜后,朝着屏风的方向唤起了温昀瑾。

    再次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温昀瑾也重新恢复了淡漠的模样,对于这诡异之事他与卜裕树做了相同的选择可是,此时的他们未曾想到

    更大的恐怖正在向他们慢慢的侵袭而来毫无躲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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