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谋利，良心不安？我只是享受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了，有什么错么，暂且不这些，你现在以这种态度来跟我话不觉得不太合适么。”

    林如笙眸中没有一丝变化：“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段临翊那边我也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最好给我个解释，你是下暗的那也只有你知道该怎么办，就算不提这些，你这些年做的事也足够坏了，为了家产你害这个害那个的又有什么意义，你若是要家产大少就这样给你都行，别做一些暗下害人搬不上台面的事。”

    慕雅芝直直看向她，眸中情绪渐生。

    她慢慢放下茶杯站起身，满含恨意走向她：“你问我有什么意义？让大少直接把家产给我？那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想不想要。你以为我慕雅芝要你们的施舍，要你们的赠与，可偏偏我要的就是以我自己能力亲拿到的，我就是要不择段去抢！我要亲让你们几个我恨的人，一直阻碍我步伐的人都悔过一生！”

    林如笙一语不发，只紧紧盯着她。

    “我从二十四岁就跟着那姓段的，到现在二十多年了，我耗费了一整个大好年华只在当时就快四十的人身上，别人我做三我害死他原配这些我怎么过来的就不提。他确实是我离间跟段临翊决裂关系的，可我为什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二少未来在段家的地位！你我害死他母亲，确实当时我的出现一个层面上刺激了她，可人的生老病死，她身体本就孱弱这是我能干预的？”

    “我还没有恶毒到那样呢，我只是为了利益做了一些自私的事而已。之前我多持家啊，我想打造管理出一个极好的段家，可后来老爷子就有了想要段临翊回来继承的意思，我为了段家努力那么多，我以前牺牲那么多，凭什么最后要落得一无所有？我不做这些事还能怎么办，现实逼着我做恶人，那我也只有做彻底，家产是我花了半辈子想要的，我要是得不到那他的大少也别想得到，我就是这样想的怎么了？”

    “你怎么想我不想管，我也不在意你过去的经历，我只知道你以怨报怨已经不只是做一些自私的事，而是到了危及人性命的程度。他身体突发状况的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慕雅芝轻哼了声，又淡漫地坐回沙发上：“你想要什么交代，想要我救段临翊？”

    “我现在也直接跟你了吧，事情到现在你们就没胜过，一个办法不行我还留有不少后路，你们转移走老爷子我不在乎，就算家产真的到你们里了我也不在乎，我现在就是被你们刺激得只是不想让你们舒服过日子。家产给不给我都无所谓了，至于段临翊，我也没办法。”

    林如笙紧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还不懂么，”慕雅芝看着她微乱的样，笑意加深，仿佛很满意他们此刻的状态。

    “我啊，你爱的段临翊已经救不回来了。知道他当初跟老爷子断绝关系离开段家以后我为什么没有下杀吗，因为我想一步步看着他失败，看着他回来争家产败得一塌涂地！所以从他离开后我就让人每天给他下一种药，食物或者喝的水里都可以掺，没日没夜直到现在。”

    “那是国外一种新发现的药物，正常人沾染没有任何异样，本来只是针对睡眠的，可谁都不知道日复一日的话药性会慢慢隐藏到人体五脏六腑，只要没有诱因将药性激发出来或许那人一生都不会有事，但若是不心药性被诱发，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人体会迅速产生反应，没有合适的治疗，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器官衰竭致死，你信吗。”

    听着她完，林如笙只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是遍体生凉。

    那么几年，每天都沾染到那种药物，她究竟得是多狠的心才能部署这些！

    林如笙的心脏都是痛的，完全不敢想。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段临翊身边有一定安防系统，你不可能每天侵入他身边，在他完全没有察觉之下做这些，更何况还是好几年。”

    “我是不可能，但只要是他信任的人那就可以不是么，起来还多亏了我的一个得力助呢，没有他那这件事绝对不会完成得这么周密。”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个你们如何都不会想到，并且到现在还在深信不疑的人。”

    早在之前林如笙听了段晟轩那句提醒后就一直想这个问题，注意身边人，可她能注意谁？不管是慕辰安还是林如清，再就是慕夫人他们，可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她也不愿意怀疑身边任何人。

    可当她反应过来什么回过头，身后，只有陪她一道前来的莫管家莫伯。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每天跟他们朝夕相处，你却永远想不到。

    林如笙整个人都是愣怔的，不敢置信，莫管家甚至到现在了都还是平常和蔼的状态，那和善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想到他，因为他是实打实关心着段临翊的，这些年为了他做了不少事，对林如笙也是尽心尽力。

    莫管家，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老莫，是你吗。”她不敢相信地问。

    莫管家笑了笑：“太太聪慧过人，到现在又怎会还猜不到。”

    那一刻，心里有一块猛地塌了，像平地惊雷，又像晴天霹雳。

    老莫此刻的笑都还是他们熟悉的，他待人尊敬为人谦逊对人对事都极其认真忠心，就连来之前还陪伴着她，安慰她，可为什么转眼这个人就是害段临翊的始作俑者。

    林如笙觉得自己都是颤抖的，她真的不愿意相信，极其努力地压制内心的冲动。

    “为什么，想来想去好像完全没有理由。段临翊待你不薄，你以前也是段家的管家，这么多年了，结果也是隐藏这么深心这么重的人？老莫，我真的不敢相信。”

    莫管家垂了垂眼眸，却还是笑着的：“太太，你人很好，先生人也很好，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很想就这样做你们的管家照顾你们一辈子，因为跟你们在一起我的每一天都是充实而满足的。可是有的事不是你想就能实现的，夫人她有恩于我，更是在我二十年前进段家时，恩情不得不报，这坏人我也是自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