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危章险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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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无名的船长为搜寻一颗无名的行星,正驾着没有任何标志的飞船,行驶在无尽的星海中。

    206年6月日,飞船时间上午9时许,船长离开船长室登上了尾船观景塔。

    东边明亮,圆盘般的太阳正静静地躺在星海中,仿佛一颗美丽的珍珠,长长地发散铺开的光束爱抚地拂过空旷的空间,在太阳风的吹拂下,星海中仿佛荡起了轮轮涟漪。

    经过一个宁静的夜,迎来的白天将会是一个大好的艳阳天。

    船长用右眼校准隙望远镜,转身向四周盼望,上下星空苍茫浑然一色。

    他放下望远镜,走到一个长满胡须的躁舵身边,这是一位老者,眨着眼睛,目光炯炯有神。

    “你是什么时候值班的?”船长问道。

    “4点,船长。”

    两人用一种谁也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着。这语言无论是火星人、木星人、月球人、还是地球人及其他国家的人都会感到莫名其妙,除非他常去行星带的各商港,这或许就是一种介于谷神星语和帕里亚语之间的混杂语。

    “有新情况吗?”

    “没有,船长。”

    “从早到现在,一直都未看见其他飞船吗?”

    “只有一艘四翼的飞船,在太阳风爆发时靠向我们,不过,借风势我很快就甩掉它了。”

    “很好!干得不错,现在怎么样?”

    船长全神贯注地环顾了四周,随后他大声喊着:“准备转舵!”

    船员们都行动起来,前帆下的绳索随舵杆的下压而张紧了,同时扯起了后桅帆,便开始随太阳风往西北方向驶去。

    这艘用商船改造的游船,约400吨位,双桅杆,一名船长,一名水长率5名水:身强力壮,很像正规海军的装束:他们身着短衫,元檐帽、肥裤、长靴。

    这帆船无论是船的前防板外部还是船尾外甲板上均未标名,也未挂旗。为避免与其它船只致敬或答礼,因此,只要盼望哨一发出“有船”的信息,它就得转舵改道。

    难道这是一艘海盗船?当时在这一带星域还能碰到海盗船。它是害怕被追捕!不,船上找不到武器装备,若是冒险行盗的船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水。

    或许是只走私船,警觉的边境检查人员来检查,翻箱倒柜地搜寻,也决不会发现有一件走私货。实话,这船没有带任何货物。货舱存放的是够几年食佣的粮食;以及白酒、葡萄酒等饮料。在尾楼舱下,有3只扎铁箍的木桶,可见,这些均可用来压舱,是很绝妙的金属压舱物,它可使航船的重心更加平均地分布,从而满帆前进。

    也许人们会想,那3只木桶是否装了或是其它品!

    也不会,因为他们走进装桶的舱里时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措施。

    对于该航船的目的地,5个月来进进退退,遇船改道的原因,这片星域时而扬帆前进,时而缓缓行驶,忽而穿行陨石区,忽而远航漫无边际的星空下,每一个水都无可奉告。在本次无法解释的航行中也曾发现过几个大个儿的陨石,船长尽快回避了,还曾看到过几个行星,他也急忙转舵离开,如果从船长的航行日志上查询,更会觉得离奇古怪。因为这既不能用风向,也不能用天气的变化来加以明。这是46岁,头发竖起的船长和一个神色高傲的人之间的秘密。此刻,那个神色高傲的人出现在了望台上。

    “有新情况吗?”他问道。

    “没有,阁下!”船长回答。

    他耸了耸肩,不屑一顾地结束了这次只有三四个词的谈话。随后这个刚才被船长尊称为阁下的人沿这了望台的扶梯回到房中。他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似乎已酣睡,但并未睡觉。或许,他正在为一个难题而困惑。

    这个多岁,身材高大,结实的脑袋上满是浓密的花发。满脸的胡须从嘴到胸连成一片,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他神志傲慢,但显然满脸愁容,简直可以:沮丧失望。他庄严的神态表明他出身高贵,可从他那穿戴却看不出来。他身披一件棕色的旧时代式的大衣:袖镶花边,饰以五颜六色的流苏,头戴黑橡球顶的绿色便帽。

    两时过去了,一个年轻的侍者送来午餐,摆放在一张桌上,桌固定在地板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绣有绚丽多彩花纹的地毯。

    除了用两只精雕细刻的银杯子装着的又香又热的咖啡之外,他对精心烹饪的菜肴都不以为然,然后,又在他那嘴唇和雪白的牙齿之间叼夹起琥琅烟嘴,那放在他面前的水烟筒发出一缕缕缭绕的烟雾,在产自不知名大陆的烟草的馨香中,他又进入梦想之中。

    上午过去了,双桅杆帆船在星海中中轻轻地摆动着轮舵,在看不见的海面上继续它捉摸不定的航行。

    快4点时,阁下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停在迎风半开的船窗前,向前面的尽头观望。然后,在一块用地毯掩盖的活动地板处停下,这块地板无论脚踏那个角均可打开,露出通向下边底舱的开口。

    在底舱里,并排放着那3只前面提到的木桶,这个人向那块活动地板俯下身子,停了一会儿,似乎看到木桶又使他进入了遐想。他直起身来,低声:“不!不能再犹豫了,再找不到一个无名的行星,把它们悄悄地埋藏起来,我宁愿把它们抛入星辰大海当中。”

    他重新关上地板,铺好地毯,沿扶梯上了尾楼板。

    下午五点了,星空看来无任何变化。几朵淡红色的星光随风飘动,左帆上部略有倾斜,船后尾拖着一条白练,宛如绮罗纱巾,它和调皮、任性的太阳风融为一体。

    他用目光慢慢地扫视着星海平面,湛黑的星海衬托着弧形的天际。他站在那里可以看见十几海里以外的一块不大的陨石,但看不到别的轮廓在很远的地方突起。

    此时,船长向他走去,两人还是重复那两句老话:

    “有新情况吗?”

    “没有,阁下。”

    他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在船后艄的一条长板凳上坐下。船长在舷窗前踱来踱去,举着望远镜的还颤抖着。

    “船长,”他再次观察一下附近的星域,然后对船长。

    “阁下,您需要什么?”

    “我要准确地知道我们在哪里。”

    船长取来星海图,把它铺在船壁的板桌上。

    “现在我们这里。”他用铅笔在一条经线和纬线交叉处,指点着回答道。

    “离东边的这个行星有多远?”

    “两千海里。”

    “离这块碎片大地呢?”

    “约两千六百海里。”

    “船上没有人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吧?”

    “除了您和我,没有人知道,阁下!”

    “就连我们在什么星域里航行都不知道?”

    “连最优秀的水也不出,因为我们早就甩掉了各式各样的船。”

    “啊!我们运气真糟,为什么我竟碰不到一个航海者们找不到的行星,那怕是一个的,一块只有我才知道的石头?我要把我的财宝埋藏在土里。等时成熟时,几天的航行就可以到达把它取出来但愿这天能够到来!”

    完后他又沉默不语,走到船前防板前向外望去。深深的星空,碧透晶莹,一眼可望穿几万海里。看着,他突然转身喊道:“好吧!我要把我的财宝交给这个深渊。”

    “它将永远不再会还给您了,阁下!”

    “哼!我宁可丢掉它们,也不将它落入敌人、庸人的中。”

    “那您就请便吧!”

    “好!天黑前,我们如果还不能发现那样的岛,就立即把木桶全扔掉!”

    “遵命!”船长边回答边指挥转向行驶。

    他回到后尾舱中,抱肘倚壁又陷入习惯的梦幻之中。

    太阳快飞到身后了,此时太阳的圆盘将在略偏西几度消失,恰好落在引起船长适才注视的那个方位。那么难道没有和行星、卫g关的石区?在这个半径为一千五百至两万海里的范围内,这是航海者十分熟悉,商船经常出没的地方,地图没有标出任何停靠点,看来这种假设是不能成立的。或许有一块孤零零的十块,一颗隐藏在行星群里的石头,也可为那位阁下埋藏财宝,难为他费尽心找到现在

    如果有行星,那周围一定会有碎石环绕,它决不会从船上水眼中漏掉。然而在星海图上谁也看不到任何行星和碎石。尽管如此,船长仍然不放过四周星空。

    那望远镜瞄得不能再准了,还是未见任何影子。他想:“这简直是幻想!”

    确实,在望远镜看到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哪怕是最模糊的轮廓。

    此刻已6时许,太阳开始飞到飞船的后面,以前伊比人的法,当接触到星空时,发出了吹哨子的响声。日落和日出时一样,当它落到飞船所在的地平线以下,反光使人们仍然可以见到它,那斜撒在飞船上的缕缕光束,从左向右延展开来,犹如一个长长的扫把扫过波光粼粼的星海,好似灯火阑栅,在秋风中抖动着。当太阳的圆盘上缘与镜面相切时,红光骤然消逝,发出了绿色的光霭。船体处于背阳面之中,而那高扬的白帆还被最后的余晖染成了亮白色。

    夜幕降临了,忽然前面有人喊道。

    “嘿!”

    “什么?”船长问道。

    “在前方有片碎石区!”

    “碎石!难道就是船长在前几分钟,在那个方位上看到的似有若无的轮廓?这么他没有搞错。”

    听到了望哨的喊声,所有值班的水都奔向前甲板,往西-望。船长身挎望远镜,抓住大桅杆的缆绳,敏捷地爬上最高处,站在最高处的横台上,举起望远镜,搜索着所指的方向。

    望哨没有看错,果真在六千海里以外,有一片碎石区在无尽苍穹下露出了银白色的轮廓。它又像一个贝壳,距离碎石区的边缘很近,被含辐射的的太阳风笼罩着。50年后,或许水会以为它是一艘巨船正在横渡星空,但在今年,人们不可能会想到有如此巨大的航船。

    况且,还等不得船长思考,那片碎石区就立即被迷雾淹没了。那也无妨,反正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行星是毫无疑义的。

    船长立即走进船舱,那位阁下,从梦幻中惊醒,他让船长靠近些,还是问那个老问题:

    “怎么样!”

    是的,阁下。”

    “看到陆地了?”

    “起码是一个岛。”

    “有多远?”

    “往西六千海里左右。”

    “星海图上没有任何标志吗?”

    “没有!”

    “肯定没错?”

    “绝对没错!”

    “这是一个无名的行星?”

    “我想是的。”

    “这可能吗?”

    “是的,阁下,或许是刚刚形成的。”

    “刚刚形成的?”

    “我是这样推测的,它看来被碎石的蒸气包裹着,这一带是碎石的活跃区区,常常有相撞。”

    “但愿你得对,船长!这块突然出现的行星,我是多么需要它!它不会属于任何人”

    “或者至少它只属于第一个占有者,阁下。”

    “那就是我!”

    “是的是您。”

    “直奔行星!”

    “直奔!还是心一点!”船长答道:“如果有些碎石区延伸得太大,我们的船就会碰得粉碎,我想还是等飞出太阳暗区看清位置后再靠过去。”

    “我们等着同时向它靠近”

    “遵命!”

    这才是优秀的水之见,船决不能冒然行驶,特别当靠近一块新大陆时,要边踩疏密边前进,黑暗中行船更要谨慎才是。

    他又回到他的舱房,即使他睡着了,见习水也在太阳转过来照亮飞船时也不必唤醒他:阳光照亮房间之前他会准时来到船尾楼板上。

    船长自己不离开甲板,也不让水长来值班到天亮。夜幕徐徐降临,地四周的光芒渐渐缩,已无法看清了。太阳的余晖仅有几缕在高空依稀可见,不一会就会熄灭了。这一时,太阳风轻掠星海,只需扬几处风帆,便可保持航向。

    点点星斗照亮了苍穹,光度不强的北极星好比一只眼睛,一动不动地在北方凝视着星空。在大熊星座的弯柄下闪烁着的亡枢星,和北极星遥相对应的双v形仙后星座也发出闪光。在它下方,还有王车二星又丝毫不差地出现在昨夜出现的地方;明夜,她还将会提前九分钟在那里升起,开始它的恒星日。

    沉睡的星辰大海,茫然一片,由于太阳的暗淡而降临下来的黑暗更是深邃莫测。

    船长像镶嵌式锚的立柱一样,倚在船头一动不动。他专心想着那朦胧的暮色中看到的那个方位。此刻他产生了疑虑,越黑暗疑团越难解。难道是被幻觉捉弄了不成?那地方真的浮现出一个新的行星吗?是!绝对是。这一片星域,他了如指掌,已上百次经过这里了。那方位距他约一千海里,离最近的行星约八亿到十亿海里如果他没有弄错,如果这真的是从碎石区中新生的行星,它是否可能已经有主人了呢?有没有航海家已在上面插上旗?火星人,那些专在星海中捡破烂的火星人,会很快捡起在星海中的一个行星,扔到自己的背篓里去!那表明已占领的灯火会很快亮起来吗?或许这岩石堆已经出现了几个星期,几个月,它怎能逃出水的视线,又怎能逃脱航海家的六分仪呢?

    完。2百度一下“粒子跳跃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