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再叫一声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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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睦像是这会儿才终于注意到他一般,道:“原来是你扔的啊,我还以为是树枝自己会动呢。”

    胡天尔痴线了一声,满脸鄙夷的:“你是傻子吗,树枝怎么可能自己会动?”

    易睦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树枝不会自己动?”

    “因为我没见过。”

    “你没见过就代表它不存在吗?那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都没见过,难道他们也不存在吗?”

    “这两者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人有生命,植物难道就没有生命吗?尔尔,你这样物种歧视可不好!”

    “我了让你别叫我尔尔!”

    “那我叫你什么?天天?”

    胡天尔立刻一阵恶寒,赶紧结束和他讨论这个话题,问道:“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答应我?”

    易睦脸上的吃惊一点都不似作伪,“你刚刚是在叫我啊?”

    胡天尔气得都要冒烟了,刚刚还以为是自己声音太他没听见的原因,结果他明明就听见了却偏偏不回答自己,胡天尔咬着牙道:“这里就只有我和你,我不是叫你难道是叫鬼啊!”

    易睦赶紧“嘘”了一声道:“嘘,心真的把他们叫出来了。”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喂’的名字。”

    完还似笑非笑的看了胡天尔一眼,胡天尔心里无奈,就这么个原因?他直不就好了嘛,非得整这些幺蛾子出来。看着易睦大有不叫他他就不跟你话的意思,胡天尔只好干巴巴的叫了一句:“老板,刚刚我们”

    胡天尔话没完就又被易睦打断了,“尔尔,我们今天是出来秋游的,今天不谈工作。”

    胡天尔已经懒得去和他争辩到底怎么称呼自己的问题了,不过妥协归妥协,不甘心和怨怼还是有的,而有着负面情绪的胡天尔直接没好气道:“那叫你什么?师兄?易睦?”

    两个称呼下来易睦都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胡天尔突然有个恶作剧的想法,他在心里邪恶的笑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许玩味的味道:“要不然,我叫你睦睦?”

    胡天尔刚一完就被自己给恶心到了,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而易睦听到“睦睦”两个字却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可以,以后都这么叫我。”

    胡天尔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扫了易睦一眼,骂道:“你他妈有病!”

    完就抬脚继续往山上走,易睦却是来了精神,几大步追上了胡天尔,一个劲在他身边道:“尔尔,再叫一个嘛,再叫一个睦睦来听听,尔尔?”

    胡天尔被他吵得心烦,一转头冲他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没想到易睦十分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有病的事实,道:“对啊,我就是有病,你要是叫我一声睦睦我病就好了。”

    胡天尔觉得他得的可能是不要脸加神经病加异想天开综合症,也懒得理他,又径自走了,而这次易睦更过分了,直接走上前一把将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两个人并肩在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林间路上走着,还微微低头凑在他耳边:“叫一声来听听嘛,尔尔?”

    易睦凑得太近,话的时候,热热的鼻息全都喷在胡天尔的耳朵上,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想躲开这陌生而又让人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忍不住战栗的异样感觉,偏偏易睦不放过他,他躲一寸他就近一丈,他躲得越厉害他就靠近得越厉害,直到两人都远离了道路,站到了到他们膝盖处的灌木丛里,胡天尔再也无路可逃,无处可躲时方才罢休。

    胡天尔没地方去了,只好僵着身子站在那儿,易睦凑在他耳边语气暧昧的轻笑了一声道:“尔尔不躲了?知道自己躲不掉了?”末了又道:“像刚刚那样再叫我一声睦睦,我就放开你,怎么样?”

    胡天尔忍住想要战栗的欲望,努力把涌上脸颊的红晕给压回去,也不管易睦的嘴还凑在自己的耳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也都挂在自己身上,只是冷冷的道:“你这样美玲姐知道吗?”

    这已经是胡天尔今天第二次提起美玲了,易睦要是再察觉不到异常那他也白做了这几年的总经理了。所以她微微离远了一点,但还是搭在胡天尔肩头,问道:“好端端的你提她干什么?”

    胡天尔冷笑一声道:“我提她干什么?你我提她干什么?”

    易睦奇怪道:“这不是我问你的问题吗,你怎么又问我了?”

    “哼,你害怕了是吗?害怕我告诉她你的所作所为是吗?”

    易睦更奇怪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难不成我一个堂堂总经理还怕她一个秘书?”

    胡天尔听到他这句话突然就怒了,一把甩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揪住他的衣服前襟,质问道:“你就是这么看她的?在你眼里她就只是一个秘书?”

    胡天尔突如其来的怒意和质问让易睦有些奇怪,但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色也是一冷,就这么任由胡天尔揪着他的衣服,回问道:“那在你眼里她应该是什么?嗯?”

    胡天尔被他这无所谓的语气和回答又激怒了,抬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骂道:“易睦你他妈的不是人!”

    然后不由分的就往山上走去,一边走易睦刚刚的话就一边在他耳边响起,还有易睦刚刚和以前对他和别人不一样的那些动作和行为也一点一点在他脑海里闪过,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最后几乎是跑起来。

    平时在平坦处还觉得没什么,在这种常年只有野兽活动的地方跑步,那简直就是考验脚力耐力和平衡力,但这些胡天尔都不是十分擅长,所以没一会儿他就累了,其实咬咬牙还能坚持下去,但不知为什么,他偏偏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视线也不受控制的往身后的路上看去。

    路上除了他刚刚跑过来时带起的灰尘之外,什么都没有,胡天尔哼了一声道:“真没用,就这么几步路也赶不上!”

    完又往后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易睦的影子,他又嘀咕道:“靠,不是,难不成因为我打了他一拳把他给打晕了?”

    这么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易睦的体质不可能那么差,听他大学的时候还参加过学校组织的马拉松呢,跑完了全程不,还拿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而且平时看他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体质啊,再了,自己刚刚只是看着样子凶,根本就没使多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