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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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真会话,这一下不仅替胡天尔免去了一顿骂,还顺便解释了一下胡天尔前两天为什么夜不归宿的问题,话他是怎么知道胡天尔夜不归宿的?别什么胡天尔真的在公司加班,他要是熬夜加班还不得大呼叫整得全世界都知道,然后再给他颁面锦旗啊?结果这次要不是姨我都还不知道。

    易睦这么一替他解围,胡天尔也不好意思再干站着了,只好满脸不情愿的干起苦力来,我走过去准备帮忙,他粗声粗气道:“行了你,站远点,这细胳膊细腿的,别再把你腰给闪着!”

    我一脚踹在他腿上,道:“不知好歹!”

    胡天尔疼得龇牙咧嘴,没好气道:“齐采采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姨再次拯救了我:“你谁皮痒了?我看你才是皮痒了,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等到两人把东西都搬进来之后,我十分有眼力见的给易睦倒了一杯水,他轻声道:“谢谢姐。”

    我眨眨眼道:“嘘!”

    易睦瞬间会意,也朝我眨了眨眼,旁边的胡天尔不乐意了,哼哼唧唧道:“干什么呢,以为这里只有你们两个是不是?没大没!”

    姨夫也从餐厅出来了,看到这阵势微微蹙眉,易睦赶紧又自我介绍一遍:“叔叔好,我叫易睦,是尔的学长。”

    姨在旁边补充道:“也是他的领导。”

    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领导上门和老师家访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学生或员工犯错误了。但姨夫倒是没表现出太大的反应,而是看了看客厅里那一堆东西,易睦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尔也没您二老喜欢些什么,所以我就随便买了点,希望你们喜欢。”

    姨客气道:“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实在是太破费了。”

    易睦也客气:“阿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客气的让姨有点摸不着头脑,来兴师问罪带礼物是应该的?莫非她老了和这个时代已经脱轨了?

    姨作为这个家的掌权人和发言人,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易总”

    “阿姨,您叫我易就可以了,或者叫我的全名也可以。”

    胡天尔在旁边翻白眼:“切,装什么乖乖男!”又戳了戳我道:“齐采采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收一收?”

    我乐呵呵回一句:“不能。”

    “好,我就叫你易了,易啊,你今天来,是不是因为胡天尔他在公司犯什么错误了?他这孩子从就不让人省心,我和他爸教训了无数次也没什么效果,要是”

    眼看姨误会了,易睦赶紧道:“不是这样的阿姨,尔表现得非常好,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和我的想法都是非常契合的,我们两个相处的很好。我今天来是因为刚刚送尔他们回来的时候,他阿姨的艺一流,我就馋了嘴想来尝一尝,阿姨不会介意?”

    每一个家庭妇女最爱听的就是别人夸她厨艺好,毕竟这是她的主职工作了,姨也不例外,听易睦这么一,早就乐开花了,哪里还会不同意,乐呵呵带着易睦往餐厅走。但我却怎么觉得易睦刚刚那番话有哪里不对劲呢?还有,胡天尔脸红什么?

    胡天尔得没错,易睦确实是非常喜欢鱼不错,但他只是喜欢夹鱼而已,而他夹的鱼全都落进了胡天尔的碗里。当着家里人的面被一个大男生当成女孩儿照顾,这让胡天尔十分不好意思,瞪易睦一眼道:“行了,你别给我夹了,我自己又不是没!”

    易睦可不管他,一边和姨姨夫聊着天,直聊得他们俩笑得嘴都合不拢,姨夫还去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据他,那就是他以后拿来和女婿,也就是我男朋友喝的,结果现在却拿出来和易睦一起喝了,一边喝一边拍着他的肩道:“伙子,你很不错,很不错!”

    我发现易睦比胡天尔还了解他喜欢吃些什么,往往是胡天尔看了某样菜一眼,下一秒那菜就落尽他碗里了,最后胡天尔碗里都堆成山了,他才终于受不了的端着我往我旁边躲了过来,紧接着我们就展开了一场鲫鱼争夺大赛,易睦忙着讨姨姨夫的欢心,只能看着他辛辛苦苦为胡天尔抢夺的食物再次落入我的碗里。

    吃过饭后,易睦又主动要求洗碗,并且干就干,把我们都赶出了厨房,只留下胡天尔在里面帮他的忙。这一点让姨夫十分欢喜,呷了一口茶赞叹道:“这伙子不错,话不卑不亢,做事不骄不躁,难得的是还勤快,比那个什么王好多了。”

    着斜了我一眼,我默默喝茶假装没看见,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姨夫这是还没忘了郑王害他洗了一个月碗的事情呢。”

    洗了碗之后,易睦又和姨夫聊了起来,等两人差不多尽兴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易睦起身告辞,开口道:“叔叔阿姨,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有时间再来拜访。”

    姨客气道:“也没什么可招待你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易睦同样客气道:“没有没有,菜特别丰盛特别好吃,以后有会一定要再来叨扰。”

    姨继续客气:“那以后有时间常来,呀,天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要不然在我们家将就一宿?尔那床睡你们俩够够的。”

    这次易睦一点不客气,应承下来道:“那就打扰了。”

    罢又坐下和姨夫继续刚才的话题,姨夫倒是没什么不高兴,仍旧是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着,姨却是目瞪口呆的看向我,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清楚,姨只好先去给他们铺床,又去给易睦拿洗漱用品。

    胡天尔刚刚累得不行,九点钟就要去洗澡睡觉,结果进去快半个时了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当他出来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床伴”是什么心情?

    应该是惊悚的,因为当胡天尔进门之后惊叫了一声又迅速退了出来,冲到正在刷牙的我面前,一叠声问道:“齐采采,这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我房间?”

    我慢条斯理的刷着牙,刷完之后才回道:“还能是为什么,他在这里留宿了呗。”

    “那他为什么睡我的床不是睡你的床?”

    我一支洗面奶扔他脸上,骂道:“胡天尔你有病啊?”

    胡天尔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讪讪的捡起洗面奶,带着讨好的笑容递到我面前道:“姐,我错了我错了,但是他为什么要留宿我家啊?”

    “太晚了,而且他又喝了酒,姨就让他留下来了。”

    “那干嘛要让他睡我的床?睡沙发不行吗?”

    “让客人睡沙发,胡天尔你怎么想的?你要不乐意和他一起你自己出来睡沙发。”

    “我腰疼,”胡天尔苦着一张脸,突然抓着我的胳膊道:“姐姐,好姐姐,美丽可爱又善良的姐姐,你”

    不用我都猜到他的下文了,我抽出道:“打住!想都不要想!”

    胡天尔气结:“那你就这么看着他占我便宜?”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骂道:“胡天尔你有病啊?都是大男生占什么便宜?还有,就算有一方吃亏,那也是人家易睦好?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