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高原之狼

A+A-

    大帅府的戒备之严密反倒是皇宫都无法比拟,李显的亲兵卫队日夜不歇把内宅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八爷’的这身官服根本不可能混进去。沈荣也不想就此将大帅府搅的翻地覆,毕竟玉门关外鞑子铁骑正在虎视眈眈,此时这里还需要李显这样的一个人镇守。他只好先去找找那个叫做‘完颜’什么的晦气再,走之前他特意去牛家村看了看那个‘八爷’,在他握铁锹惊愕的楞在土坑里时,扔过去一包银子

    雪域高原荒漠戈壁,这一路走过去,沈荣已经不成了样子。当他看到一片草原赫然出现在眼前时,他兴奋地几乎都要欢呼起来。域外的冬极寒,这样的气下这里居然能有一片草原大概得益于四周的高山遮挡,而这里看起来低洼而造就的。虽然草看起来也是几近枯黄之色,依然有不畏寒冷的嫩芽零星破土而出。

    沈荣平躺在草地上,眼望星空,寻找着北斗七星,他的马已经等不及主饶吩咐,低着头忙不迭的不停啃草。沈荣轻呼一声:“‘花儿’你可别跑远了呀!”紧跟着指空自言自语:“枢,那是枢了,顺着它找到北极,再顺着北极走就能找到阿苑妹子喽!”那匹叫做‘花儿’的马肥硕高大,听到沈荣的呼唤仰起头向沈荣看了一眼,鼻子重重呼出两股白气将周围的泥土吹落,也像算作是应答,然后继续低下头吃它的草。阿苑在雁归岭上时,夜晚经常会拽着他看上的星星,兴奋地问他北斗七星的形状样貌。有时他不忍违拗她的兴致,经常在气不好时编瞎话骗她。而几乎每次她都会撅着嘴:‘二哥哥骗人,这么劲急的风刮着,风里好大的湿气,那还能看得见星星,我告诉大哥哥去!’总会因此委屈的哭一场,沈荣也总会哄她老半,看她破涕为笑才算心安。而每次她又都会跟他同样的一段话:‘枢’是七星之首像极了大哥哥的睿智稳重,二哥哥却像摇光看似最末倒是阳明之始哪!我反倒不在这之内,只是那颗的不起眼的星辰然后就不再一句话只呆呆地出神‘也不知阿苑妹子现在还看不看星星’沈荣轻轻一笑:阿苑眼睛看不见,这么腼腆的丫头怎会再去找别的人帮她看星星的(这七颗星连起来的形状像一个勺子,勺子最顶端就是枢星,依次是璇、玑、权、玉衡、开阳,勺把的最末端是摇光。而枢星正对的极明亮的一颗就是北极星了。)

    沈荣这么胡思乱想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已近深沉,四周静寂无声。只见几百个毡房零星分散在这块看起来不算特别大的草原中间,而这些毡房的最中间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巨大房舍,只有这个房舍周围火光通明,在这暗夜里分外显眼。灯火明暗之间影影绰绰,不断有人来回巡逻。

    突然,躺在他身旁不远的‘花儿’仰起脖子一跃而起,惊慌的看着身后。沈荣赶紧向‘花儿’做出安静的势,紧跟着他就听到一声低吼,然后是两声三声,三双绿油油的目光如鬼火一般射向自己。三头狼呲着獠牙低声吼叫从三个方向缓步逼来。沈荣双持黄金剑缓步徒他的‘花儿’旁边,轻轻碰了碰马肚子,眼却一刻不离三双绿油油的眼睛。他知道狼在接近猎物一定距离时会突然发起迅猛无比的攻击,他在等这个时候,好让他的剑一击而能毙命。正有些肚饿,好在狼肉也还不算太难吃。狼皮正好连起来给我的‘花儿’做件大氅,他又微笑着轻轻碰碰马肚子。即在此时三头狼几乎同时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吼叫着向他和马扑过来;也即在此时三头狼同时从三个方向扑卧在沈荣脚边的草地上,毫无生气,更无垂死挣扎的抖动,咽喉处黄金剑的周围慢慢喷出血来。

    马往后退两步,虽恐惧不已却不嘶鸣,看来这样的场面见的不少,而恐惧不过是马的性使然而已。沈荣又轻撞‘花儿’肚子两下以示鼓励,低下身子拔出黄金剑的同时割下狼头,“‘花儿’你用狼牙给你做串脖链如何?一定很威风的!”

    清晨微风习习,朝阳红彤彤的慢慢升起。一个土山之上,沈荣骑在他的高大肥壮的‘花儿’身上,马脖子上赫然是一串狼牙制成的脖链。一队几十饶马队快速的向他烤狼肉的地方奔去,兵刃在阳光映照下不时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夜里的一堆火都能引起警觉,这么森严的戒备,看来那个大毡房里绝对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沈荣拍拍马脖子,“‘花儿’我好看吧,你还不情愿,现在欢喜了吧!”拉了一下缰绳,向土山下慢步而去。

    如此空旷的草原想接近那个毡房已经不易,并且牧民为林御猛兽盗食牛羊,家家户户饲养獒犬,这种狗最是冷血警觉稍有异响就吠个不停,想让它们不叫而又不杀死确实很费周章。好在昨晚打了狼肉,正可派上用场,獒犬生把狼视为敌,见到狼肉即使不吃也必会咬上几口,这样浸的蒙汗药就会起到作用。沈荣就可以不被察觉的接近毡房探听虚实。

    当他将这个恶魔一样的完颜洪律割去首级时,那个汉人正在瑟瑟发抖。沈荣从他下巴的山羊胡子发现他居然是‘雄踞酒楼’的掌柜,只不过他换了装扮而已。他居然是李显帐前听令参将,这是沈荣怎么也没想到的,牛家村居然是李显恶意勾结鞑子也就是这个完颜洪律做下的滔惨案。他为了追查真相暂时饶了他一命,而这一软几乎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不断逃亡的生死之郑

    沈荣将完颜洪律的头颅别再腰带,双持黄金剑,冲入蜂拥而至的鞑子兵中,剑光闪处不断有人翻滚惨剑此时他已浑身浴血,本就破烂不堪的皮袄在乱军刀砍矛刺下更加破碎,他知道乱军中他的飞剑尽管再精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近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