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和王爷的斗争(一)
“还不快叩见母妃!”慕容云修不满地扫了她一眼。
一向牙尖嘴利的她难得温婉柔顺,躬身垂首深深一礼:“苏儿叩见德妃娘娘。”
德妃亲热地拉着她的,薄嗔:“你叫我什么?该叫我一声母妃的。”
“母妃。”
德妃大喜,拉着边走边:“好好好,从今后我也有女儿了,叶苏,以后你要常进宫来看母妃啊。”
她点点头,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德妃竟给她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德妃心中也在纳闷,眼前的叶苏似乎在哪里见过,而她分明已经十五年没有走出这碧霄宫半步了。
四个人东一句西一句闲聊,她几次三番用眼神暗示慕容云修该走了,可是这个家伙似乎有意和她作对,装作么有看见一样。
德妃的眼色闪烁,几次从她的俏脸上掠过,半晌,强自笑笑,目光温柔又复杂地看着她:“苏儿,让离姑姑带你在我的碧霄宫转转可好?日后云修若没有时间进宫,你可以独自来看我。”
她正无聊,顿时眉目弯弯,躬身施礼:“谢谢娘娘。”
慕容云鹤跟着起身:“母妃,离姑姑平时也很少出宫,不如儿臣陪四嫂去吧。”
“你给我回来!母妃还有话问你。”德妃一改和蔼,厉声阻止。
慕容云修不禁抬头看向失态的德妃。
她出了宫门,如飞出笼的金丝雀,唧唧喳喳问个不停。
北齐朝果然富足,传故宫差一间不够万间,而这碧霄宫亭台楼阁,水榭阁楼,就有百多间了。
看来这个德妃娘娘还是蛮受宠爱的。
她哪里知道,德妃虽然不能侍寝,却是性情温和安宁,皇上心烦的时候总是喜欢到这碧霄宫休息,而皇后娘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四王妃,这个时候碧霄宫的观鲤池最好看,奴婢领您去哪儿看看可好?”离姑姑不由分,躬身走在前面。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什么观鲤池,而且,这宫斗看多了,她心里明白,自己最好离那个假山啊,水池啊,古井啊什么的远一点。
生怕自己也“一失足”,莫名成了这个世界的冤死鬼。
“离姑姑,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怪冷的。”回身看看自己身后,咖啡她们都在宫外,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离姑姑躬身:“四王妃还不明白吗?德妃娘娘是有话要问王爷,这个时候我们回去还早,若王妃不喜欢观鲤池,奴婢可以带您去摘星楼看看。”
摘星楼?她脑子里立刻映出苏妲己和纣王的故事。
还是算了吧。
“还是去观鲤池吧。”她嘿嘿一笑。
她站在长亭内,看水面波光粼粼,澄澈宁静,倒也别有情致。
离姑姑点唤来一旁的宫女,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转身朝着湖边走去。
她远远见离姑姑脚踩在栏杆上,洒下亮闪闪一片,紧接着,平静的湖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五颜六色的鱼儿跃出水面,此起彼落,竟像是一道五彩缤纷的彩虹。
她忍不住赞叹:“好漂亮。”
“四王妃近前些才更好看。”
双脚不由自主向前,学着离姑姑的样子趴在栏杆上。
忽然,身后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在水面上沉浮,双高举,大喊:“救命啊救命。”
长亭里竟已经空无一人,仿佛谁也没有来过。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湖面上归于平静。
离姑姑从阑干后走出来,望着平静的湖面阴测测一笑,冷声吩咐身后的宫女:“去凤藻宫,就四王妃不慎失足落水,下落不明。”
言罢,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不远处的湖岸边,她湿漉漉地爬上岸。
谁也想不到,她,苏叶,曾经获得过全国大学生蛙泳冠军。
一个的观鲤池还难不住她!
碧霄宫内,慕容云修早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德妃留下他是有要事相商,却神思恍惚,眼神不定,顾左右而言他,目光不时盯着殿门。
“母妃有事瞒着儿臣吗?”慕容云修有些不安。
德妃面色苍白,无奈一笑:“修儿,你要记得,不管母妃做什么,母妃都是为你好。”
慕容云修心中一动,起身:“儿臣告退。”
“你不等四王妃回来了吗?”德妃仓皇阻拦。
慕容云鹤也察觉到了母妃的反常,起身:“这样吧,我去找找四嫂。”
“云鹤,再等会儿。”
慕容云修黑眸沉冷,盯着德妃:“母妃在等什么?”
“等什么?等淹死我的消息呗。”她浑身湿透,面色青紫,星眸沉冷,盯着德妃,缓步走进大殿。
慕容云修大惊:“你,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你给问问你的好母妃!”她的眼睛冒火,始终盯着德妃。
此时,德妃倒平静下来,她吩咐身边的宫女:“还不服侍四王妃去后殿更衣。”
她摆摆:“算了吧,我怕我才进后殿,就不心失火烧死我,德妃娘娘,今天的帐我先记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她学着江湖人的样子,昂首挺胸走出大殿。
边走耳朵边凝神听着身后,慕容云修那个混账竟没有跟出来!
“母妃,你不想解释一下吗?”黑眸沉郁,盯着德妃。
“若今日离姑姑没有这样做,那她必死无疑,你可明白?”德妃不再逃避,温柔地望着他。
他明白了。
离姑姑是皇后安插在碧霄宫的人!
“云修告退。”他躬身拱。
“这件事你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去质问皇后!”德妃紧跟了两步,低声嘱咐。
他顿了一下,疾步追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在长长的廊檐下,四顾张望,此时此刻,她恨透了慕容云修,讨厌极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楼阁。
“我以为你已经回王府了。”他脱下大氅,披在她肩上。
她双眼冒火,将大氅扔还给他,低吼:“我要和你离婚,假王妃我也不要了!”
“离婚?”黑眸狐疑地瞧着她。
她无奈地闭了闭眼睛,盯着他的黑眸:“就是那个和离,对,你们叫和离。”
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