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七章 不就是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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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放心,王爷的伤有我照顾,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天羽郡主探头看向她,志得意满的轻蔑。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辆马车分前后两层,天羽就在后面的车箱。

    冷眸清亮,美丽的脸一丝淡淡的浅笑:“原来郡主在啊,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由笑看慕容云修。

    刚好慕容云修也看向她。

    看她美丽的脸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慕容云修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搂过天羽郡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天气凉,你也不多穿点衣服。”

    苏叶差点笑喷。

    天气凉?

    亏慕容云修得出来,六月天气,算不上酷暑,也十分炎热了,今天进宫,天羽是侧妃,和她一样盛装,头上的簪花首饰就够捂得人难受了,何况还穿着王妃的服制。

    “王爷竟如此体贴到让我十分羡慕,不知郡主可带衣服了?如果没有,我可以把我的衣服借给你一件。”苏叶强忍笑意,脱下外面的轻纱,递过去。

    烟罗沙,是北齐最好的布料,只有皇宫里三品以上的后妃才可以穿用,她的烟罗沙外罩还是德妃生辰时候的赏赐,天羽郡主不过是侧妃,根本就没有资格穿。

    俊面冷暗,她竟如此不在乎名分和地位吗?

    还是不在乎他给的名分和地位?

    四目相对,她的下颌微微扬起,几分挑衅。

    天羽郡主见情况不妙,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呢,王爷,我们去后面吧。”

    “好,昨夜累了吧,本王给你按摩按摩。”

    她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壁,睡。

    慕容云修见状,没了心情,推开天羽郡主,也闭上眼睛。

    天羽郡主虽然察觉到她的戏谑和嘲弄,有他在,要扮演贤惠的样子,也只得忍气吞声,强颜欢笑。

    马车在空旷的接头飞驰。

    不大会儿,到了定安门,换乘软轿。

    按照规制,他和她应该同乘一轿。

    苏叶自顾自上轿,吩咐轿夫:“走了。”

    “王妃,王爷还没有到,再等等吧。”

    “不用了,他和郡主同乘一轿。”

    “这,只怕不合规矩吧?”

    “有本宫呢,你怕什么?再,我很快就不是王妃了。”

    “可你现在还是王妃!”他站在轿门,满脸黑线,瞪着她。

    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怕耽搁你和郡主秀恩爱。”

    他躬身,挨着她坐下。

    侧头,盯着他,强忍笑意:“不过,郡主知道你肩上的剑伤是昨夜为了救我留下的吗?”

    “本王不是为救你!”他哼了一声。

    “哦,不是为救我,就是想替我挡剑,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懒得理你。”慕容云修索性闭上眼。

    她忽然凑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笑靥如花:“一会儿在皇上面前,你可不要懒得理我,不然我可管不住我这张嘴。”

    “你威胁我?”他倏然睁开眼睛。

    她的鼻尖几乎挨着他的鼻尖。

    红唇微启,几乎碰着他的唇。

    好香。

    恍然失神。

    她笑着,直起身子,懒懒的:“我有什么可威胁你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从望北楼逃出来,皇上就再没有什么动作吗?”

    他明白她的意思。

    算是试探,也是关心。

    仰头,黑眸微闭,俊面掠过一丝苦笑。

    父皇想必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急着要自己的性命呢?

    只是,这些话,他永远无法出口。

    看他的深情落寞,忧伤,苏叶的心头一热,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没有出,轿子落地,太监跪在外面:“皇上皇后命四王爷四王妃,郡主昭阳宫觐见。”

    三人领旨,跟随宫女太监直奔皇后的昭阳宫。

    慕容棣坐在龙凤榻,皇后一旁服侍。

    她偷眼打量慕容棣,看他精神矍铄,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心里不由嘀咕,不对啊,青姑应该不会骗自己,慕容棣的毒应该就要发作了。

    礼罢,皇上赐坐。

    天羽郡主表现的十分到位,屁股挨着椅子边儿,是坐着,还不如半蹲着。

    她依旧大刺刺坐下,惹得皇后紧锁眉峰。

    苏叶装作没有看见。

    “修儿,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吗?”慕容棣关切的问。

    “回禀父皇,儿臣身上的伤已经无碍。”

    皇后端起碗送到慕容棣嘴边:“皇上,该吃药了。”

    慕容棣咳嗽几声,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瞟向苏叶。

    苏叶还是装作没有瞧见,鼻观口口观心,如高僧入定。

    “算了,吃了这许多药也不管用,朕不喝!”慕容棣皱着眉推开药碗。

    皇后看向苏叶:“四王妃,皇上最近感染风寒,身子虚弱,听你有良方好药,可能为皇上一试吗?”

    哦,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苏叶也站起来:“回禀皇后娘娘,我那药也是一位世外高人给的,等我找到那位高人,一定给皇上求药。”

    慕容棣搔搔头,不耐烦的瞪了皇后一眼:“你看你,宫里的御医都没有法子,四王妃又不会医术,怎么能治朕的病呢,算了算了。”

    完,慕容棣端起适才的药碗,一饮而尽。

    苏叶偷眼观看,见他身后,几缕头发飘落,心中一动,听青姑,毒最初发作,就是掉头发,指甲变成灰色。

    看来慕容棣的毒已经发作了。

    三个月。

    她将拭目以待。

    慕容云修咳嗽了一声,天羽郡主立刻站起来,关切的问:“王爷,你的伤不能久立的。”

    殷红的血渗透了慕容云修的锦衣。

    看来他伤的不轻。

    皇后皮笑肉不笑地扫了慕容云修一眼:“本宫这记性,竟忘记云修武功尽失,又受重伤,不能站久了,快坐吧。”

    苏叶的眼睛落在他身上。

    难怪昨天他竟没有躲开细眉的剑。

    武功尽失?身受重伤?

    在望北楼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看向她,立刻垂眸。

    “云修急着见父皇有何要事啊?”慕容棣放下里的药碗。

    “儿臣恳请父皇赐儿臣和叶苏和离。”慕容云修缓缓起来,慢慢跪下。

    不过一跪,他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天羽郡主急忙过去,扶着他。

    慕容棣一愣,看向苏叶:“和离?为什么?”

    “因为,因为,”慕容云修迟疑了一下。

    “因为叶苏不守妇道,和易童勾搭成奸。”天羽郡主抢着。

    慕容棣看向苏叶:“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