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与七个自己相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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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晚太阳同游超只了半个时辰的话,便回了莲子厅,却意外发现了慌不择路的季凌云,如今她对季凌云可只剩下了鄙视,前不久还让云溪看尽冷脸,如今又想反悔吗?太阳可没见季凌云对谁赔过不是。况且云溪也不是猫狗,哄一哄就算了!这就跟了上去要找他理论一番,却不想,在宝云阁听了一晚故事。
如今帝君已经痊愈了,到底要如何处置阮湘,季凌云想留给帝君做决定,而现在有阮素的玉葫芦在,他虽然觉得此事荒唐,但也不想再去面对阮湘,他对太阳,他很懊恼生了云溪的气,气她将阮湘的事情告诉了冷慧茹,可他又想感谢云溪,已经不止一次了,云溪都将他头顶弥补的乌云驱散开来,是他命中的福星也不为过。
不然,还真叫阮湘得意了一辈子去,他和帝君都将被蒙在鼓里,永远不会得知事情的真相。他他不是故意的,从前的情分再深,都不及眼前的现在珍贵,如果云溪不原谅他,他便也认了,可是,云溪在梦中都在委屈的喊着他的名字!这让他心中的愧疚满溢出了身体,不知该如何安抚。
要是从前,有些话太阳只敢在心中想想,可现在,她指着季凌云就敢大骂活该!别阮湘刻意隐瞒了此事,就是阮湘真的对帝君有三分情义,也都是陈年旧事了!她犯的错早就不能用之前的恩情来抵。反倒是整个金陵侯府,因为阮湘差点覆灭!
听他也就算了,太阳才不会真的在云溪面前给他好话呢!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还!太阳捏起了地上的一颗石子,冲着岁星就丢了过去。
岁星一看是她,跟着出了宝云阁,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想看看主子有没有生气?”
“他可不是我主子!跟我走!要事儿要你做!”
“等会儿!”岁星麻利的躲过了太阳的,笑道:“有什么事儿得先和主子一声吧?你是不在七曜待了,可咱们不是还得在这儿混吗?”
太阳一把抓住了岁星的衣领,恶狠狠的道:“没工夫和你废话!”提起他便去了老汉的花生摊,那老汉一看又是她,这次连头都不敢抬了,太阳指着地面道:“郡主府的马车曾经在这儿出现过,老板往城外去了,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找到马车在哪儿,不然,我便废了你的功夫!”
岁星一怔,看太阳不像是在开玩笑,收了笑容蹲在了地上,这会儿地上全是脚印,哪里还看得出来什么马车的车辙痕迹?但岁星却是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道:“郡主府的马车,轱辘的宽度可是约莫十寸?”
到底是不是十寸,太阳并不清楚,倒是那老汉突然抬头道:“是,不过肯定是超过十寸了,那样气派的马车,停在这儿都能占了半条街去。”
岁星起身想了片刻,同老汉道了谢,拉着太阳一路狂奔到城门外,这才开口问道:“县主不见了是不是?”见太阳不话,他一下急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还不跟主子!只把我叫出来有什么用!”
“废话少!赶紧找马车!”
岁星拿太阳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蹙眉道:“要是刚才回禀了主子,不定现在已经找到了!我问你,县主的马车出城,你怎么没跟着?”
“要不是季凌云昨晚拉着我废话,我能和她们错过吗?现在不知道那个李贝把人带去了哪儿,你还指责我为什么不告诉季凌云,告诉他有什么用?他明知道犯了错都认错,还真指望他去找云溪吗?”
“你越来越放肆了!”岁星呵斥道,“从昨晚开始我就想提醒你,那是你的旧主,即便他真的有错,你也不该直呼他的名讳啊!”
太阳冷笑道:“你也知道他有错?那你告诉我,换做你,你还相信他吗?”
“我。。。”岁星不知该什么了。
“赶紧找马车!”
岁星安抚道:“往那边去!只是这马车的速度不慢,咱们怕是要快些。”
“那你还跟我废话!”太阳喊道,在转身之际,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响动,她急忙回头去看,可是已经晚了,岁星已经发射了信号弹。
山林中,一个光秃秃的土堆突兀的矗立在中央,李贝垂站在跟前,眼神呆滞,脚边是刚才那一包糖霜花生,旁边是还没有醒过来的云溪。“珍珠,哥哥对不起你,但现在,哥哥将害你枉死的人带来了!”
李贝紧紧攥着那把短刀,冷笑道:“丰硕县主,去死吧!”珍珠即便再有错处,也是他的亲妹妹,他不能在明知道她是冤死的情况下,还忍气吞声,他一定要报仇,即便是把自己的命也留在这儿,也绝无怨言!他高举短刀狠狠的刺了下去,但狂风而起,突然席卷而来的落叶让他有一刹那闭上了双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云溪听到有人在喊她,还有一束亮光照进了她的眼中,她瞬间睁开了双眼,便看到李贝举着短刀朝自己刺来,电光火石,云溪尚且脚发软动弹不得,但是猛然转身,避开了要害,那把短刀插入了她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云溪没有喊叫,那阵刺疼叫她的意识恢复了清醒,她皱紧了眉头往后挪动了一些,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曾在哪儿见过这样熟悉的眼神。
而李贝则是愣了,他没想到那样强劲的迷药竟然能让云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更没想到,她居然躲过去了,就像有人在背地里保护她一样,那把刀刺入了大半,可云溪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到底是丰硕县主,见惯了血腥场面,自然不会真的被吓到,可是李贝不服,她做了恶事,为何还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难道她真的没有一点愧疚吗?
云溪看了看那光秃秃的土堆,像是个坟墓,却没有墓碑,甚至,连个名字也没有,周围草木葱茏,这里却是全无一物,只有一个纸包,上头放了些糖霜花生。里头埋着谁?一滴汗从云溪的脸颊落到了泥土里,她太痛了,这样熟悉的痛感,她曾发誓再也不要领教了。
“你要给李珍珠报仇?”云溪问道。
李贝微怔,狠厉的道:“你早知道我是谁?还叫可庆假装赏识我,带我进了郡主府?原来我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傻子!”
“我本不知,只是那日穆家的大姐叫人去上饶村打听你的底细,所以我才知道的,你在郡主府这么多天,安分守己,并没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为什么又突然这样呢?”
“你错了!我不是安分守己,只是找不到下的会罢了!那个太阳整日跟着你,只要有她在,谁都伤不了你。可惜,老天爷终究不是瞎的!”李贝冷笑了几声,眼眶微微泛了红,“它给了我这个天大的会,叫我能刃仇人!什么穆家大姐!她也想弄死你,可她不敢,还只要我将你带到芳香斋,她才有办法引开那个太阳!若是我真的信了她,怕是这辈子都报不了珍珠的仇!”
云溪觉得口中涌上一阵苦涩,轻轻问道:“她。。真的这样?”
“怎么?连你也有觉得难过的时候?难道她不该恨你吗?”
“她不该,她又有什么理由恨我?是我的身份吗?还是我比她多了几个疼爱我的家人?她明明也有我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还有你,你真的知道李珍珠是为什么死的吗?就凭她临死前的一句话,你便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与我,公平吗?”
李贝冷哼道:“公平?那是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才配的话,如果当真要公平,珍珠便不会被当众斩首了,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堂了吗?审讯了吗?人就那么突然消失,而后又突然出现,若不是那日我恰巧经过,怕是都不知道我的妹妹是什么时候死的!你还在这儿跟我大言不惭的什么公平?”
“她突然消失,是因为她知道,她是命定的世子妃,所以不甘那种平凡的生活,追随金陵世子远游去了!李贝,当初涉老和我祖父住在李家的时候,这种话你大概没少听吧?这种疯话她整整了六年啊!当她偶然得知帝君给世子爷和穆家的大姐指婚的那一刻起,她在广明宫无端指责了所有的人,甚至发了疯!如果不惩戒她,何以立威!”
“你胡!”李贝出言打断了云溪的解释,“珍珠虽然过这话,但都是胡话啊!她没那胆子,怎么敢在帝宫里闹呢!”
“她就是闹了!”云溪冷冷笑了笑,“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穆家的大姐,让她告诉你,那一晚,珍珠了什么话,而她在这件事当中又是怎样一个角色。”
“你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因为珍珠已经死了,而你成了世子妃!你便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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