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拒绝当反派一号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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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们为她沐浴净身,净身之后,又用把她抬到盛满了温热的羊奶的浴桶中,在浴桶上撒着白色的梨花花瓣,清香扑鼻,当泡了半个时辰后,宫人们把她扶起来,又用丝绸裹上,然后抬着她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房间,周围的梳洗宫女她换上了紫色透明的纱衣,发丝用一支盛开的玫瑰花枝挽着,眼角擦着细腻的眼影,丹凤眼眼皮轻轻抬起,夺人心魄。

    傅雪笙细细的盯着眼前的美人看,离得那么近,自己的鼻子紧贴着清和公主细致高挺的鼻头。

    清和公主的丹凤眼微微睁着,眼尾画着的鸢尾花纹似不尽的娇羞,皮肤细致光滑,浅浅的呼吸喷傅雪笙的脖子上,一股痒痒的感觉,傅雪笙看着灯下的美人,恍惚间有几分那人的影子。这一刹那的念想撩拨着南宁的心弦,但是妖精并没有被美色迷晕头脑。

    南宁按照系统大大的要求,揍了一顿这个绿茶炮灰。

    姜牧濒死前,看到那个眉眼弯弯的姑娘朝着自己跑过来,他伸出了臂,抱着姑娘,满足的闭上了眼。

    “扑通。”似重物沉入水底的声音。

    姜绪把玉佩系在脖子上,玉佩的余温贴着肌肤传到心里。

    姜绪掀开布帘,看着漫出来血水,百般情绪交杂。

    她伸拨开浴桶里漂在水面上的长发,将死亡的姜牧捞出来。她有些吃力的拖着他的胳膊,却拽不出来。

    于是,她找了一个凳子,踩在上面,用尽全力,把姜牧的尸体脱了出来。

    看着姜牧嘴角浮现的笑容,姜绪心里仿佛被压着了千斤重的石头,透不过气,族人一个接着一个死了,她这一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血迹斑斑。

    她深吸一口气,把姜牧的尸体背上,往着紫云宫厅前走去。

    当她背着尸体走到的时候,看着承欢归来的伪公主,伪公主的脖颈上印着交错的红痕,姜绪不屑的移开眼。

    伪公主看着她背上的尸体,“那个倒霉鬼自尽了呀。”

    姜绪不语,背上尸体走过去。

    “站住,这个尸体不能从这里背过去。”伪公主喊来几个宫女,让她们把姜牧的尸体从沐浴的净室后背出去。

    几个宫女看着姜绪,七八脚的扯过尸体,抬着尸体往净室走去了。

    “嘁,一个死了的白虏而已,简直脏了我们姐妹的。”一个宫女不满的道。

    “就是就是。”一个宫女附和道。

    “我们把他丢在这里得了。”一个扎着绿色头绳的宫女指着粪池道。

    几个宫女把抬着的尸体,丢到了粪池里。宫女们扔完尸体,觉得尸体身上滴落的血迹甚是恶心,于是回房梳洗了一番。

    姜绪心里还淌着姜牧尸体上流下的血水,她愤恨的看着那个伪公主。

    当她们在这里对视时,有个太监过来传报,是皇帝得了一把古琴,想请清和公主过去弹奏。

    伪公主看着她,走过去牵着姜绪的,低头在她耳边阴狠的道:“我要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罢,拽着姜绪往前走,姜绪的腕被尖利的指甲扯的生疼。

    当跟着太监行至一座巍峨的宫殿前的时候。看到宫殿里除了傅雪笙这个皇帝,还有四周的侍卫,并没有其他的人。

    难道弹奏古琴这个借口不是特意用来羞辱她们的吗?

    姜绪跟着清和公主行了礼,皇帝赐了座,随后一个太监搬来了一把古琴。

    傅雪笙酌了一口酒,“这把古琴是近日在长安找到的。”

    姜绪细细的看着放在面前的琴,果然是“瑶琴”,一下子感慨万千,这瑶琴相传是伏羲氏所琢,见五星之精,飞坠梧桐,凤皇来仪。

    凤乃百鸟之王,非竹实不食,非悟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伏羲以知梧桐乃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

    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其声太清,以其过轻而废之;取下一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一段叩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

    送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候之数。取起阴干,选良时吉日,用高匠人刘子奇制成乐器。此乃瑶池之乐,故名瑶琴。

    琴身光滑,琴音清越,不可多得。这把古琴,在乐家眼中更是可遇不可求。

    “听闻清和公主的琴技一绝,如今有了这把瑶琴,配上清和公主的琴技,怕是要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傅雪笙把玩着酒杯,仰首饮下西域进贡的美酒。

    清和公主娇羞的道:“昨日奴承欢伤了臂,不如就请奴的弟弟为陛下弹奏吧。”

    娇媚的声音着暧昧不清的话语,每个音打着转儿,挠的傅雪笙心里痒痒的。

    姜绪领命,白皙纤长的抚上了琴弦,她并不精通琴技,只是在王府偶尔听过姜菁弹奏过。姜菁看着姜绪眼巴巴的望着她,当时便握着教姜菁的,教她弹奏了一首思旧赋。

    她学着姜菁的样子,试了一下琴弦,琴弦发出清越的声音。

    琴声悠悠扬扬,一种忧愁不自胜的琴韵令听者心下凄凄然,琴声如泣如诉,似是弹者在回忆昔日美好的时光。

    转而姜绪勾起指,琴弦一凛,琴韵又似夹杂着无限怨恨,琴音缓缓流淌开来,恰似丝幔铺天盖地的伸展开来,让人觉得有点滞闷。

    转而琴音激越,似是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扬鞭过处,寸草不生;一阵激越琴音又复平和,是在过尽千帆之后沉淀下来的心境。

    傅雪笙注视着殿里席地而坐的少年,初春柔和的阳光铺撒在他背上,似有一层金光笼罩一般,腕处清瘦的骨节,修长有力的指抚着琴弦,恍若上仙。

    上仙的眉目间隐然一股书卷的清气,王族高贵的神色却自然流露。醉酒死狗南宁因喝了醉人的美酒,看着少年的面容越发觉得这是上仙被贬谪到凡间来的仙人。

    唔,这家有女主初长成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地里的白菜,终于长出嫩叶了吧。

    “此曲名甚?”南宁问道。

    “思旧赋。”

    “为何?”

    “有诗曾云: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妙哉!妙哉!”南宁拍了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来人,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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