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救她,否则踏平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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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

    又轻又软,看上去单薄,孱弱。

    此时此刻,因为受了伤,秀气的眉头一直死死地拧着。

    君北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她。

    他不是一个好人,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他想,他救她,只是因为,他对她的身世很有兴趣。

    君北葬的脚程很快,半刻钟就直接进了历州城内,他找了家医馆,气势汹汹。

    “大夫,救人!”

    他会许许多多种杀人的方式,却唯独不会救人。

    想要救这丫头,他只能找别人帮忙。

    医馆内的大夫吓了一跳:“这天刚黑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磨磨唧唧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到君北葬那张毫无表情的冷脸,又吓了一吓:“额有什么需要老儿的地方吗?”

    君北葬抱着靖兮,道:“她受伤了,给本座治好她,否则,踏平你的医馆。”

    老大夫匆忙上前,检查了一番靖兮的伤势,随后:“这姑娘,只是收了点外伤,不会有生命危险,您稍等”

    大夫把昏迷不醒的靖兮扶了进去,然后掩上了房间的门。

    君北葬也不避嫌,竟然跟着他一起进去,盯着医馆大夫看。

    大夫想提醒他,可是看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还自称“本座”,想来来头不,一时之间也不敢多什么了。

    他解开靖兮的衣服,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淡淡地:“外伤清理一下,然后用木灵玄力疗伤,很快就会恢复的,伤疤都不会留下的”

    话还没有完,君北葬就打断了他:“本座对这些没兴趣。”

    医馆大夫立刻闭嘴:“”

    君北葬扫了一眼她的伤口,忽然瞥到她衣服旁边的布包,他走上前,把布包捡了起来,随翻了翻里面的东西。

    布包里有一些钱,不多不少,还有两个很精致的盒子,一个盒子里放着制作复杂且昂贵的药丸,另一个盒子放着一个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他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过很显然,这个戒指,不是一般的奢侈品。

    君北葬仔细瞧了瞧,忽然看见戒指的内侧,刻着长赢国的文字——王女靖兮。

    王女?

    所以,这个东西,是长赢王女的东西咯?

    这个戒玺,代表着长赢王女的身份。

    这颗红色的宝石,是长赢一朝一代传下来的,王女出生的时候,帝君就会命人打造属于王女的戒玺,这颗宝石会从上一代王子或者王女所用过的戒玺上抠下,重新安放在新的戒玺上,然后,刻上主人的名字。

    君北葬忽然想起,长赢国内唯一的王女南靖兮公主,在帝君将她许配给九魑魔岛的岛主之后,逃婚了

    他有些出神:“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身份”

    她出生高贵,所以身上带着灵丹妙药,她身上的玄力,所继承的,乃是长赢帝君——南逸骋的玄力。

    此时,医馆的大夫忽然出声提醒他:“大人这位姑娘的伤,已经无碍了”

    君北葬回过神来,将她的王女戒玺重新放在了布包里,淡淡地:“本座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大夫松了一口气,匆忙退了出去。

    天刚蒙蒙亮,历州的清晨,白雾弥漫。

    医馆内,大夫坐在厅内的椅子上,早已闭着眼睛睡着了。

    靖兮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哪怕是正在睡梦之中,也忍不住伸抱了抱自己的肩膀,喃喃地了一句:“冷父君”

    君北葬蹙眉,将她扶了起来轻轻抱在怀里,用袍子裹住了她的身体:“身体真是又又软,原来公主,都是这样的”

    靖兮缩在他怀里,一脸的委屈,不过紧皱的眉头,倒是舒缓了开来。

    晨光熹微,历州城内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市集上传来了叫卖声,靖兮缓缓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有些熟悉的男子面容。

    是他,是君北葬,此时此刻,他的脸就这么映在她的眸子里,周身像是有有一种微弱的暖光一样,温和至极。

    君北葬并不算是特别好看的男人,面容虽然俊朗,棱角分明,可惜实在少了惊艳之感,他的眸子很深邃,五官恰到好处,很耐看。

    靖兮窝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

    君北葬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傻:“终于醒了。”

    靖兮彻底清醒过来,看着他抱着自己的双,匆忙拿开,笨拙地爬开:“你干嘛!我警告你,不要对我动动脚的!”

    君北葬冷笑:“呵,要不是本座,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本座救了你!”

    靖兮拧着眉头,总觉得他很讨厌,老是一口一个本座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么嚣张!

    她动了动肩膀,伤口还是有些疼,不过,那道伤痕已经很淡了,她试探性地看了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了一句:“谢了啊,怎么,我也救了你一次,这下,两不相欠了!”

    在客栈之内,她与欧阳炎天一伙儿动起来了,她只记得自己被欧阳炎天所伤,在场的人,除了君北葬,确实是没人认识她,更谈不上出救她了。

    靖兮掀开帘子,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来,正好看到医馆的大夫还在椅子上面睡觉。

    她想了想,在柜台上留下了几百钱,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背好布包,往医馆外面走。

    君北葬跟在她身后,饶有兴趣地笑了笑,随后问了一声:“你要去哪里?”

    靖兮回头扫了他一眼,:“我要去北方的寒州。”

    君北葬好奇:“去寒州干嘛?”

    靖兮不理会他,轻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寒州是北方偏远之地,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上,指不定要遇上什么危险,她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这位长赢唯一的王女,甚至可能是将来的长赢帝姬,行事竟然这么鲁莽的吗?君北葬转而又想到,她是逃婚,从帝宫来到历州的,既然她,要去寒州,那么,很有可能,寒州那边有她熟悉的朋友,或者,情郎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