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长公主府。
长公主看着换了一身洁净衣袍的元珣,又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佩刀,叹了口气,“今天头疾又犯了?”
元珣面对长公主时,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不少,淡声道,“嗯。”
这些年元珣一直为头疾所困,一发病就格外暴躁,请了无数名医来瞧,依旧没法根治。眼看着阿弟的性情越发暴虐冷清,长公主真是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她端起茶喝了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最近朝堂上提议选秀的折子越来越多了?”
元珣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你怎么想?”长公主看向他。
“懒得想。”
“”
长公主稍稍挺直了腰背,面容也肃然起来,“阿珣,你已经二十五了。其他男子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倒好,膝下至今没个子嗣!若你百年之后,大梁的江山何人来坐?”
“阿姐你找个驸马生个孩子吧,日后便让阿姐你的孩子坐皇位。”
“胡。”长公主不客气扫了他一眼,又道,“今日赏花宴上倒是来了不少世家贵女,一个个如花似玉,你真该来看看,没准就有中意的。”
元珣哼笑道,“我要真去了,她们怕是躲都躲不及。”
他想起自己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见着他就跟猫见老鼠似的,生怕他头疾发作,一个不心就把她们给砍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乐的清静。
“她们怕你,还不是你成日里板着个脸。”长公主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又兴致勃勃道,“我今日瞧着有个不错,模样好,眼光好,她你是世间最了不起的男子,还要嫁给你呢。”
想起宴会上沈四姑娘老老实实吃东西的样子,长公主眸中泛着一丝期许,寻常女子都害怕阿珣,没准这个有些呆的沈四姑娘不怕。
没有心的漂亮姑娘,还一心想嫁给自家弟弟。
长公主越想越觉得合适,当即就对元珣道,“你觉得怎么样?”
元珣轻抿了口茶,“想嫁给我?不是胆大心黑,就是脑子不好使。”
长公主,“”
倒还真被他中了。
不过她打听过了,这沈四姑娘是时候发高烧才把脑子烧坏的,不是天生痴傻,并不会影响到下一代的智商。
长公主耐心的劝着,元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却不知不觉想起那个误入院子的!的娇气姑娘。
她她是来长公主府做客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平日里他看到那些娇气胆的女人就觉得烦闷,可不知道今儿个怎么回事,瞧着她那委屈可怜的模样,他莫名觉得有些趣味,甚至想伸揉一揉她的脸
想到这里,元珣摩挲着杯壁的指突然停了下来,“嗯。”
“啊?”长公主一怔。
元珣薄薄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一字一顿道,“我同意选秀。”
皇帝要选秀了。
消息一出,整个大梁朝的适龄姑娘都慌了。
“听陛下一有不顺心就拔刀砍人,有一回一位舞姬挑错了一个拍子,陛下就把她的双脚砍下来了!”
“这还不算什么,听几年前有个宫女故意蓄意勾引陛下,陛下勃然大怒,直接让人把那宫女车裂了。啧啧,真是狠心呐。”
“宫女爬床被罚倒也得通,我还听有嫔妃到陛下面前示好,却被陛下一脚踢进了河里,差点淹死咧。”
“来也奇怪,陛下登基这些年,后宫佳丽无数,怎么就没一个怀上过?难道陛下他那方面不太行”
诸如此类的事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各位深闺姐的耳朵里。
一时间,闺阁女子愁眉不展,哭声不断。
眼见选秀还有一个月开始,各家各户都抓紧时间给自家女儿找婆家定亲,平日里那些繁文缛节在这特殊时期也都能省就省。
沈府自然也急了,毕竟家里有四位适龄的姑娘!
府中无主母,三位姨娘除了求沈隽,就只能跑老太太的院子哭,毕竟沈老太太资历老、人脉广,若是她出牵桥搭线,一准能成。
沈老太太也不吝啬,到底是自家孙女,能帮就帮。
短短一个月内,接连成了大姑娘沈如玉和二姑娘沈月龄的婚事,一户是从三品御史中丞家庶长子,一户是正四品国子祭酒家的嫡幼子。
柳姨娘和周姨娘出身不高,知晓自家女儿能找到这样的人家已经托了老太太的福,自然心满意足,对沈老太太感恩戴德。
可这孙姨娘却是个眼界高的,她与沈隽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又生养了长子,虽顶着个贵妾的名分,心里却早将自己当做主母来看。
见沈老太太只寻了户从三品武将给沈思婉,心中很是不满,只觉得委屈了自家女儿。
夜里在沈隽怀!中撒娇卖嗲,埋怨道,“咱们家思婉既有貌又有才,就是配伯爵府的伯爷也是配得的,老太太只给她了徐家的亲事,还非得那人家好。一门武将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晓得疼人!”
沈隽最近也为几个女儿的婚事烦心,如今见孙姨娘一哭,更是心烦,“徐家挺好的,我虽是文官,与徐将军家来往不多,却也知道他家风严谨,家中的三个儿子也都忠厚老实”
“忠厚老实又怎样,西边戎狄虎视眈眈,日后免不了跟咱们大梁有一场血战。到时候起了战火,徐家父子免不了要上战场。古来征战几人回?”到这里,孙姨娘呜咽起来,“若是咱们思婉年纪轻轻守了寡,那我这当娘的也不活了。”
“你别胡思乱想。”
“我哪里胡思乱想了,老太太上明明有好人选,就是不肯帮我们思婉。她是想留着这些好人家,给四姑娘挑呢。”
沈隽拧起眉头,沉吟片刻道,“行吧,我明日跟母亲再。”
见沈隽答应,孙姨娘这才消停,起身吹灭了灯,相拥睡下。
翌日。
阿措打了一兜子的桑葚,高高兴兴的跑到闻德院献宝。
才走到偏厅,就听到沈老太太和沈隽争吵的声音。
“从三品都瞧不上,她还想配怎样的人家?若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你们俩自个想办法去,莫来寻我的麻烦。她要真是个有本事的,就进宫搏个前程,当个贵妃回来!”
“母亲,儿子这不是跟你商量吗?你消消气。”
“我今儿个也跟你句实话。她母女差点害了我的阿措,我本就不乐意帮她们。不过想着到底是沈家姑娘,能帮就帮了。哼,她倒好,跑你面前哭一通,倒数落起我的不是了。”
“是,是,母亲,儿子知道你一向心慈宽厚,莫要同她一般计较。”
阿措站在门外直皱眉,孙氏那对母女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没过多久,沈隽就灰溜溜的出来了,嘴里还不大乐意的嘟囔着什么。
他显然没想到阿措就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脸色也变了,没好气道,“怎么站在门口不声不响!”
“爹爹。”阿措笑眯眯的将兜里紫红色的桑葚往他面前送了送,“要不要吃桑葚?我刚刚摘下来的,可好吃啦。”
伸不打笑脸人,见她这一副乖巧的笑模样,沈隽也发作不起来,淡淡了句“你留着自个吃吧”,就甩袖离开!了。
阿措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中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
她的听力很好,所以也听清楚了沈隽出门嘟囔的那句“老虔婆”。
这个词,后院那些仆妇吵架的时阿措听到过。
丫鬟慕青这是很难听的骂人的话,脏得很,还叫她不要学。
“祖母——”
“阿措来了。”沈老太太本来还气不顺,见到活泼可爱的孙女,脸色稍微好些,“这是从哪里摘了这么多桑果子。”
“我让慕青慕蓝带我到后院摘的,祖母你尝尝,可甜啦。”阿措拿起一个递到沈老太太嘴边。
沈老太太笑呵呵吃了,点头赞道,“嗯,真甜,阿措喂的更甜!”
阿措随口问起沈隽上门的事情,沈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
“你祖父走了后,祖母就剩下你一个了。你那爹爹被孙氏迷了心窍,幸好我还康健着,否则那女人不知道要怎么害你。你放心,祖母会选一户好人家,好好地把你嫁过去”
阿措虽然已经也到了选秀的年纪,但京中都知她脑子不太好,到时候跟采选的官员解释一声,便可剔除在外,所以选不选秀对她影响不大。“祖母,我长大了,我可以护着你的!”
“好孩子,只要你好好地,祖母就心满意足了。”沈老太太慈爱道。
祖孙俩腻歪了一会儿,阿措就回自个院子了。
“慕青,我必须得嫁人吗?”阿措问。
慕青奉茶的动作一顿,颔首道,“女子自然是要嫁人的啊。”
“如果我嫁人的话,我可以带祖母一起去吗?”
“那可不行,老太太是咱们沈府的老太君,自然是要留在府里的。”
“那如果我不在府里了,祖母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阿措闷闷不乐道。
慕青虽不知道自家四姑娘今日怎么这么多问题,但见她一心为老太太考虑,也挺感动的,“姑娘放心,老太太是老爷的嫡母,有老爷这个一家之主护着,府中无人敢欺负老太太的。”
阿措撇了撇唇,心道:她担心的就是这个一家之主欺负祖母。
祖母并不是沈隽的亲生母亲,沈隽待她能有多孝顺?!
可自己要是真嫁人了,怎么才能护住祖母呢?
阿措为难的往摇椅上一靠,两条柳眉皱得紧紧地。
静默了许久,她抬眼看向慕青,“慕青,你娘可跟你讲过皇宫里的事,你!你与我讲讲吧?”
纵然有宫人在一旁打扇,坐在御案前批折子的元珣也觉得闷热难当。
常喜在一旁见着,忙道,“陛下,奴才瞧着外面这天色,晚些时间肯定是会下雨的。等这场雨落下来,天气也会凉快一些。”
元珣低低的“嗯”了一声,端起边的甘草绿豆汤喝了一口,继续批折子。
没过多久,果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响了一会儿,雨点就砸了下来。
这场雨憋了好几天都没下下来,如今这一下来,雨势就格外的猛烈,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元珣闷热的心情也随着这场倾盆而下的雨而舒缓了不少,他将御笔放在一侧,起身走到窗前。
透过雕花格子窗往外看,那雨点儿活蹦乱跳的打在嫩绿的芭蕉叶上,远处的天却是黑压压一片,带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电闪雷鸣,瞧着怪吓人的。
元珣看着这瓢泼大雨,不自觉的把玩着腰带上那个的兰草香包。
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也不知道那个娇气包这会儿在这做什么?别是躲在被窝里不敢动了。
“常喜。”他忽的唤了一声。
“奴才在。”
“前两日御膳房那个扬州厨子做的桂花糯米藕不错,你让他再做一道送去锦绣轩。”
常喜先是一怔,等回过神来,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元珣立在窗边,身边又静了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常喜带着一身湿漉漉的雨气回来复命。
“那道甜品已经给锦绣轩送去了,锦绣轩那边叩谢龙恩。”常喜如是道,眼中却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
元珣一眼就看破他的支支吾吾,“有话就。”
常喜腰弯的更低了,“沈美人她她好像是病了。奴才过去的时候,沈美人在里间休息,也没露面”
元珣眉心微微蹙起,“病了?”
常喜颔首,“是,听有两日不曾出门了。”
“可请了女医过去?”元珣的语气低沉,那日夜里见到她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日过去,怎么就病的出不了门?
“这、这奴才也不清楚”常喜额头都冒汗了,刚准备请罪,就见御桌前的元珣把毛笔往笔架山上一放,沉声道,“去看看她。”
常喜愣怔,劝道,“陛下,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要不等雨了点再出门吧。若是淋到了雨,!感染了风寒,那可不得了。”
元珣置若未闻,起身就往外走,“摆驾。”
夏日的暴雨,笼罩着整座宫城,雨水湿润着各处,各处都变得昏暗起来。
圣驾降临时,锦绣轩的宫人们都吓了一跳,忙脚乱的去接驾。
安秀姑姑本来守在床前,这会子也赶紧整理仪容,快步走到外头迎驾。
濛濛雨帘中,一袭玄色长袍的皇帝执着油纸伞,大步而来。
“奴婢奴才拜见陛下,陛下金安万福。”安秀姑姑忙带着一众宫人请安,又心翼翼让到一旁,将元珣迎入殿内。
元珣掸了掸身上的雨珠,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殿内,低声问,“你们主呢?”
安秀姑姑低垂脑袋,稳稳地答,“主她身子不舒服,这会儿正在屋内休息。”
元珣蹙眉,“朕进去看看她。”
安秀姑姑一怔,先屏退了一干闲杂宫人,又有些难为情似的,看向元珣,“陛下,主她她这会儿没梳妆,人也憔悴的厉害”
“无妨。”
“陛下,我们主她并无大碍的,她这是葵水来了。”安秀姑姑悻悻道,“主第一次来葵水,所以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床上躺着。”
元珣一怔,俊朗的脸庞上也闪过一抹不自然。
安秀姑姑轻声道,“陛下能来探望主,主若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的。不过这会主身上不方便,没办法亲自谢恩,还请陛下体谅。”
元珣侧眸看了眼那放下层层幔帐,女儿家面皮薄,来葵水这种私密事,自己也不好上前多问
他沉吟片刻道,“嗯,那你好好照顾她,若是有不适的地方,就去尚药局叫女医。”
安秀姑姑应道,“是。”
来这本就是来探望她,如今也清楚了她的情况,元珣便不再多留。
就在他抬步准备走的时候,里间响起一阵低低的闷哼声,仔细听,似乎还有隐隐哭声。
元珣的脚步停住,好看的眉眼间泛着一丝冷意,“她在哭?”
安秀姑姑一张脸也皱得厉害,叹了口气道,“这女子来葵水,身上总是要不舒服的,主头次来,还没痛习惯唉,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元珣有些诧异,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女子来葵水竟会这般难受能痛到哭?
“陛下,诶,陛下您这是—!—”
安秀姑姑惊讶唤道,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眨眼,陛下就往屋里走了。
元珣掀开幔帐,屋内光线昏暗,那张女儿脂粉气满满的架子床上,绣花锦被间鼓着一个的包。
走近了些,就能听到山包里传来的哭声。
元珣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一截细腰,是那样的细。如柳条儿,不堪一折
盈盈点点的萤火虫在他们身边飞舞着,无端添了几分唯美。
但阿措时刻却无心欣赏这风景,她对上男人锐利的目光,支支吾吾解释着,“我睡不着觉,出来吹吹风。”
她这样着,心中同时想着,为什么他的指冰冰凉凉的,但整个掌放在自己腰上时,却格外的炽热。
还有就是,她该不该让他松开自己呢?
她正纠结着,男人的视线落在她雪白脸颊上那两抹绯红,就像皑皑白雪笼罩着一层橙红霞光。
放在她腰上的不自觉的收紧了些,她穿着简单,薄薄一层裙衫,似乎能感受到那薄薄布料之下的滑腻。蓦得,他心头生出一阵燥热
他不是贪色之人,也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娇媚女人,可他从未对一个女子起过这般旖旎的心思——一种想要狠狠占有她的冲动。
阿措被他这过分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害怕,不自觉的抵在两人之间,声问道,“陛下,你呢,也是睡不着出来散心吗?”
元珣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他紧紧地盯着她,灰青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越发深邃。
这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阿措鬼使神差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那擦刀嗜血的模样
恰好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他这个样子好可怕!!
“陛、陛下时辰不早了我、我要回去休息了”她声了一句,娇软身子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桎梏。
男人却不松,还捏着她的腰。
阿措更慌了,抬头看向他,眼角都有点泛红,“我、我错了,我以后不乱逛了真的不乱逛了”
那时在长公主府乱逛,就被他逮个正着。
这次半夜溜出来,又被他逮住她怎么就这么背呀!!
元珣见她又红了眼,一副娇滴滴要哭出来的模样,一阵心烦意乱,他又没想欺负她,语气也不自觉凶了些,“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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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姑姑惊讶唤道,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眨眼,陛下就往屋里走了。
元珣掀开幔帐,屋内光线昏暗,那张女儿脂粉气满满的架子床上,绣花锦被间鼓着一个的包。
走近了些,就能听到山包里传来的哭声。
元珣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一截细腰,是那样的细。如柳条儿,不堪一折
盈盈点点的萤火虫在他们身边飞舞着,无端添了几分唯美。
但阿措时刻却无心欣赏这风景,她对上男人锐利的目光,支支吾吾解释着,“我睡不着觉,出来吹吹风。”
她这样着,心中同时想着,为什么他的指冰冰凉凉的,但整个掌放在自己腰上时,却格外的炽热。
还有就是,她该不该让他松开自己呢?
她正纠结着,男人的视线落在她雪白脸颊上那两抹绯红,就像皑皑白雪笼罩着一层橙红霞光。
放在她腰上的不自觉的收紧了些,她穿着简单,薄薄一层裙衫,似乎能感受到那薄薄布料之下的滑腻。蓦得,他心头生出一阵燥热
他不是贪色之人,也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娇媚女人,可他从未对一个女子起过这般旖旎的心思——一种想要狠狠占有她的冲动。
阿措被他这过分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害怕,不自觉的抵在两人之间,声问道,“陛下,你呢,也是睡不着出来散心吗?”
元珣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他紧紧地盯着她,灰青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越发深邃。
这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阿措鬼使神差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那擦刀嗜血的模样
恰好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他这个样子好可怕!!
“陛、陛下时辰不早了我、我要回去休息了”她声了一句,娇软身子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桎梏。
男人却不松,还捏着她的腰。
阿措更慌了,抬头看向他,眼角都有点泛红,“我、我错了,我以后不乱逛了真的不乱逛了”
那时在长公主府乱逛,就被他逮个正着。
这次半夜溜出来,又被他逮住她怎么就这么背呀!!
元珣见她又红了眼,一副娇滴滴要哭出来的模样,一阵心烦意乱,他又没想欺负她,语气也不自觉凶了些,“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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