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吊死鬼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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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一幕出现,吓得我瞬身一激灵。

    我第一反应是把绳子从脖子上取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想把刚才看到的景象告诉秋子,可当我抬头后发现那两个人影消失了,我努力睁大双眼往四周望,却丝毫没有再看到他们,仿佛我刚才见到的那些,只是我的幻觉。

    人影怎么会突然消失?

    不对,应该是这里怎么会有人影?

    一个早已荒废的村子里出现人影,比人影突然消失,来得更加恐怖。

    我隐约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这个村子,只怕不是我们看到的这般平静。

    我也不敢把看到人影的事情告诉刘辉几人,担心他们会害怕,于是催促着他们快点走,赶紧去村子里找郑天泽。

    没走几步我回头看了一眼,借着电筒的光,我看见刚刚套在我脖子上的那根绳子被我扔在了一根树杈上挂着,再看它有种不出的诡异,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刚被套过的脖颈,隐隐有些发痒。

    我一边走一边伸挠了脖子几下,不觉得解痒,又使劲挠几下。

    明明觉得不痒了,刚一放下又觉得痒,于是又挠连续几次之后脖子被挠疼了,我把挠过的在电筒光下照了照,我的妈呀,一指甲盖的血,猩红猩红,特别瘆人,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这时候秋子回过头来看我,问我磨磨唧唧的在干嘛?

    我恨秋子一眼,拉开一点与刘辉、李倩二人的距离之后,低声骂她:“还不是你个神经病害的,你自己看,我这到底怎么回事?”骂完把给她看。

    秋子看着我满指甲的血,明显被吓了一跳,忙问我:“你怎么了?怎么全是血。”

    我不回答,把电筒的光打在脖子上,并把脖子伸到她面前,:“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自己看看,全都怪你刚才用绳子勒我,现在痒的很。”

    我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状况,我猜测应该是一团被我指甲挠出来的血印子,但没想到秋子却:“你脖子上怎么有一大圈红色?”

    我没太听明白,问秋子什么意思?

    秋子:“你脖子上有一团被你自己指甲抓出来的血痕,但是旁边还有一圈红色的印子,就像就像吊死鬼被绳子勒出的红印子一样。”

    秋子的形容让我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绕脖子一圈红色印子的景象,我忍不住一阵不舒服,结结巴巴地问:“你刚才在哪拿的绳子?”

    “树梢上啊!”秋子完明显怔了一下,然后跟我一样变得结结巴巴,“那根绳子,该该不会是别人吊死后留下来的吧?”

    这个想法也是我刚刚预想到的。

    我狠狠瞪着秋子,恨不得上去撕烂她,偏偏她还冲我笑,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得特别不走心。

    我心里不出的愤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发,只能:“你还有脸笑,你这样玩,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给玩死!”完,我不觉得解气,继续:“我告诉你,这事得扣工资,一千块,作为我受伤的补偿。你自己好好给我看看,这都是你一造成的。”

    秋子想争辩,被我一句话堵住了嘴:“还有,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次,直接从我纹身店滚蛋。”

    话音刚落,前边的刘辉和李倩发现我与秋子的不正常,停下来问我们怎么了,我摇头,没事,继续找郑天泽要紧。

    我们一边走,秋子一边郑重地跟我了声对不起,还她包里带了些药膏,待会回去之后就给我上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仍然觉得气愤,低声骂秋子:“你真的就是个神经病,你堂堂一神婆,难道不知道荒山野岭的东西不能乱捡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秋子先是一个劲地道歉,态度还算诚恳,然后她当时没想到那么多,随捡了条绳子套在我脖子上,只是单纯觉得好玩。

    看在秋子道歉诚恳的份上,我原谅她了。

    吊死鬼用过的绳子多少带着一些死者死前的怨恨,所以我的脖子被勒过之后起红印子很正常,无非死者在用这种方式告诫我,别动他的遗物。

    就算之后不擦药,最多一周时间便会自行痊愈,现在怕只怕那条绳子不仅仅是吊死鬼用过的那么简单。

    尤其刚才看见的那两个人影,他们的姿势和秋子用绳子牵我一模一样,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我们一行四人快速朝村子里去,因为我们不知道郑天泽为什么消失,所以找起来有些盲目,先是去跟着刘辉去了一趟郑天泽的老家,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找着人后,我们又找了一些他时候比较喜欢去的地方,均无所获,最后我们停在了刘辉家的门口。

    当时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推开门,进去看看。

    我是随口的,毕竟这里边躺着一具早已经腐烂的尸体,如果郑天泽思想正常一点,他一定不会进去。

    然而让我们意外的是,郑天泽偏偏就在里边,而且还是躺在华真真的那口棺材里。

    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首先看到原本搭在棺材上的白布被掀到了地上,明明盖好的棺材上有一丝缝隙。

    我们觉得疑惑,于是试探性地用电筒从棺材缝隙口往里头照了照。

    这一照,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郑天泽双目紧闭躺在棺材里,被灯光一打,他的脸煞白煞白的,李倩当即吓得惊叫出声,捂着嘴巴往后连续倒退了好几步。

    我和刘辉也是一阵疑惑,但没有犹豫,赶忙着把棺材盖子打开。

    刘辉用轻轻在郑天泽脸上拍了四五下,郑天泽才醒过来,满脸懵逼,在看到自己躺在棺材里后,一声尖叫,然后一个翻身从里边跳了出来,同时一阵嘴里低骂:“这他妈怎么回事?真他妈晦气!”

    等站到地面后,他忙看向我们,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躺在棺材里头?

    我们集体摇头。

    刘辉告诉他,大约两个多时以前,起来上厕所发现他不见了,四处找过也没发现他人,完反问郑天泽是否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郑天泽想了一会后:“我只记得我被尿憋醒,起来上了个厕所,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我隐约觉得他的反应有些怪。

    郑天泽想了一会,:“然后我好像记得我回帐篷睡觉了,可是我好像又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回去的。”

    “什么意思?”刘辉问。

    还没得到郑天泽的回答,我立马补充了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你上完厕所之后在帐篷门口站了很久?”

    问完之后,我一直盯着郑天泽,当得到他的回答之后,我觉得全身一阵冰凉。

    因为他:“我有在帐篷门口站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之前我就觉得郑天泽猫着腰站在帐篷门口的行为很反常,此刻他完全不记得有此事,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时候的郑天泽,不是他本人

    白天看着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没想到到了晚上以后,如此诡异。

    莫名盯着我看的‘郑天泽’,一前一后两个莫名出现的人影,又莫名消失的人影,以及树梢上的绳子

    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我忙招呼着大家赶紧走,可走到门口我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忙折了回去,拿电筒往棺材里照了一下,顿时惊愕不已。

    下午还躺在棺材里的华真真的尸体,此刻竟然不翼而飞,不知去向。

    方才一门心思放在郑天泽身上,竟然忘了看尸体。

    我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华真真的尸体。

    而当李倩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后,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快速:“怎么回事,华真真的尸体哪去了?该该不会诈尸了吧?”

    很快她的话被秋子否定,秋子:“诈尸需要死者灵魂与死前的一口怨气,两者缺一不可。华真真已经死了这么久,就算有怨气也早消散,而且她的灵魂现在正在蕊蕊身上,所以不可能是诈尸。”

    “那那她的尸体能去哪?”李倩问。

    “既然李倩不可能诈尸,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人为,有人搬走了华真真的尸体。”秋子。

    别,秋子平时看着疯疯癫癫,一到关键时候就变得很正常,脑子转的比我还快。

    “怎么会?村子里的人搬的搬,死的死,这里早就变成了一座废村,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搬走一具尸体?”刘辉。

    “是吗?真的只是一座废村吗?”我缓缓插嘴,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什么意思?”几个人同时转头看我。

    我吸了口气,出一个连我自己也不愿相信的事情:“别忘了还有一个姓何的道士。”

    “何道长?”李倩惊呼。

    何道长这名字是从李倩嘴里得知的,他之前帮助华真真炼制血婴魂,那种阴毒的道术,会替自己遭来因果业报,严重的随时可能暴毙。

    我想他之所以会帮助华真真,不是出于金钱的诱惑,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这个村子处在大山深处,常年聚阴,又极少有人出现,正是那些喜欢邪门歪道的阴阳先生最喜欢的地方,所以我猜测何道长可能在这,就算他不在这里,也一定会安插什么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