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康哥的大礼
早上不到九点,我刚到纹身店一会,康哥带着一群人到来,浩浩荡荡的,至少十人,每个都长得特别壮。
这群人在听到康哥一句‘动’之后,纷纷拥了上来,开动搬纹身店里的东西。
我吓到了,第一反应是康哥带人来砸我场子,我忙迎上去,想要问他是不是纹身又出了什么问题?
没想到他摘下墨镜,对我笑笑,:“程师傅,我答应过你,只要帮我解决了纹身的问题,我就送给你一件大礼。”
是啊,他确实过这话,但送我大礼,不是来砸我场子吧?
相信我现在看康哥的眼神,一定是充满疑惑与愤怒的。
没想到康哥接下来又了,“这几个人都是我请来的装修公司的,他们将在十天之内,把你的纹身店重新打造。
我一脸懵逼,康哥的大礼就是帮我重装纹身店?
康哥还,我现在的纹身店光线暗,室内装修陈旧,一点也不大气,他要帮我弄一个绝对豪华的纹身店,这样才能招揽更多的生意。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脏话。
要知道我这纹身店没多久之前因为被程兴找人打砸而重新装修过,虽然装修的不是特别精致豪华,但至少看起来很新,也花了我一些钱。
要早知道康哥的大礼是帮我重装纹身店,我什么也不会接受,还不如把这些翻修的钱换成人民币给我来的直接。
不过康哥已经决定的事情,我无法左右,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很快将我纹身店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短短十天之后,纹身店焕然一新,原来一间大厅,一间屋,变成了一个大厅,除了那一面拆不掉砸不烂的镜子,与一些有用的东西,其他任何东西都是全新的,走进去一看尽是壕气,金碧辉煌的。
至于纹身店外的招牌,以前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头牌匾,现在换成了金字。
咋看之下,极尽奢华,可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太过招摇,一个不到四十平米的纹身店,愣是给装出了豪华酒店大厅的感觉。
但是这是康哥的好意,我要是不喜欢,岂不是悖了人家的面,所以在他面前我尽量不把不喜欢表现出来。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纹身店重装之后,生意莫名的好了起来,以前有时候三五天接不到一单生意,现在每天都有顾客进出,不过都是普通的纹身,而且来的多是年轻男女,只为追求新潮,估计是看我纹身店装修不错才来的。
生意的变好,让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又招了两个纹身师傅,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有十来年纹身生意,我现场考核过他们的纹身技术,还不错,而且和我的风格很相近,于是便留下了。
至于秋子,以前她是个打杂加跑堂的,现在正式给她弄了个职业:纹身顾问。
顾名思义,就是顾客来纹身时,她作为顾问帮别人出主意,看别人适合什么样的纹身。而且最重要一点,我现在知道她有阴阳眼,一旦遇到问生死绣的,她可以先帮我做筛查。
新店开了约莫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一直是普通纹身,一个生死绣的单子都没接到,让我一度怀疑新店装修风格,是否和生死绣产生了抵触,导致没人上门。好在做普通纹身的人越来越多,收支也算是能持平。
后来我开始在上贴纹身店的信息,希望生死绣并不仅限于本市,而是面向全国招揽生意。
这样又过了两天,没料到第一单找上门的生死绣单子,竟然是张启生。
张启生一边往进纹身店里走,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嘴里一阵称赞,“这次康哥应该没少在你纹身店花钱,看来他是出自真心的感谢你。”
我无心和他聊纹身店的事情,直接问他找我做什么?
我相信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没想到张启生不理我,反而:“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想加盟你这纹身店,你觉得怎样?”
我直接转头,不想搭理他。
张启生跟在我身后,继续,咱俩一个纹身,一个抓鬼,联合起来,肯定比一个人赚钱来得容易,而且风险会很多。
我停下来问他:“行,你想加盟我这纹身店不是不行,就问你能给多少加盟费?”
张启生一听‘钱’字,瞬间冲我笑笑,打哈哈,咱俩都是患难中一起走过来的兄弟,谈钱多伤感情,他他人脉广,可以给我提供更多的资源,以后我每做一笔生意,他从中提成。
张启生的建议确实不错,但是我就是莫名的不想跟他合作。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又补充:“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救过你多少次了?如果咱俩合作,以后要是你遇到什么事,我可以免费帮你。”
我想想也是,很多时候我确实无发生一个人解决问题,有他帮忙,势必容易许多,最后我告诉张启生,我愿意考虑考虑他的建议。
“别考虑了,直接同意吧。正好我又接了一个单子,今天就是来找你商量的,你要是同意我刚才提的合作建议,咱俩从现在开始就是盟友,我这次的单子一旦解决,咱俩五五分怎么样?”
张启生这人最大的两个特点,一个是爱财,一个是嘴巴特能,我被他几句话得心动,一声没想太多,便答应了。
他听完后立马眉开眼笑,伸出右和我做了个击掌,:“既然这样,咋俩合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笑容,我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和张启生谈好合作事宜之后,他终于道出这次他接受的单子,至于地点,他没。
动身之前,张启生叫上了秋子,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猛地想起秋子是阴阳眼,这次的事情,似乎很棘。
去的路上,张启生大概讲述了这次事件的大致过程。
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张启生她叫幽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幽悠。
幽悠十七八岁的年纪,本该天真烂漫,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高中学生,前段时间却因为遇上个有妇之夫的渣男,知道被骗后她性情大变,不话,整天郁郁寡欢,幽蓝很担心她,所以请张启生看看。
因感情受挫而性情大变,这应该找医生,而不是找张启生吧?
我心里想,但并未出来,听张启生继续。
幽悠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前变得不话的,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每天待在家里不出门,但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没看紧她,她就自己走出门去,对着前院里一颗大榕树喃喃低语。
前天夜里,同样的事情发生,幽蓝出去看时,竟不知道幽悠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绳子,扔到大榕树的树杈里,然后脑袋伸进树杈,欲要上吊自焚,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已经成了榕树底下的亡魂。
完这些,车也到了目的地,停一个巷子口,刚走进巷子里,我已经有了一种很抗拒的心里,因为这里我来过。
我买血玉凝脂那晚,曾帮张启生送过一个陀螺,当时的地点就是这里。
我记得穿过这条巷子,里边有有一个被四栋房子围起来的院子,院子的中间,有一颗很大的槐树,槐树张开的枝叶,就像一个人的骷髅。
那天我和张启生离开的时候,我隐约种看到过一条白绫从槐树里掉下来,让后一个女人头伸入白绫中,掉在槐树下,脚还左右晃动,俨然一个吊死的鬼魂。
我当时吓得惊魂不定,心里暗自发誓,这个地方,我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张启生给忽悠来了。
我转头看张启生,难怪之前在纹身店里,他不停忽悠我,还执意带上秋子,恐怕他早就知道是这里,也断定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这里的事情,所以才会把我们一起叫来。
我立马想掉头会纹身店,被张启生拉住,他冲我笑,一脸的谄媚。
我忍不住骂他,他这是在害我,我不想去送死。
张启生笑得更加献媚,这次的委托人特别有钱,答应他只要能解决她女儿的事情,再多钱她也愿意。
我呵斥张启生,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张启生瞪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钱重要。”
我白了他一眼,拉着秋子掉头,秋子却不动,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我和张启生在什么。我只能用最简单的话解释,这里边有一棵很大的榕树,这个榕树它会吃人。
张启生再次上来拦我和秋子,极尽讨好地,如果我和秋子能助他把这件事完成,他愿意跟我们五五分酬劳,看我们不同意,又改成六四,再不同意,三七,十万块他得三万,我和秋子七万,还这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
我仍然不同意,想拉着秋子走,没想到远远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启生”
我回头,看到一个约莫四十来岁,长相颇为精致,很有气质的女人。
一看到她,张启生脸上顿时浮现出很愉悦的笑容,唤了一声‘幽蓝’。
我心里一阵咯噔,这就是这次的委托人?
幽蓝叫张启生不是叫张师傅或者张道长,而是直接叫的名字,张启生也是很甜的叫她幽蓝,难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