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与蛇成婚
周伯伯走了以后,我听到奶奶的脚步声走到我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走进了她的房间里去。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全是奶奶和周伯伯的对话,我很想知道周伯伯大晚上的去后山做什么。
想着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全是大蛇要吃我和陈阳的情景,我是在惊吓中醒过来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全身早已经被汗水打湿,那次事情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梦到大蛇了,昨晚做了那样的梦,让我的内心隐隐感到不安了起来。
稍微平定了内心,就听到周伯伯和奶奶话的声音,我连忙一骨碌从床上起来下地,穿起拖鞋打开门就往外屋走出去,看到奶奶和周伯伯面色沉重的围着桌子,我再次看到奶奶在抹眼泪。
“雪,过来,周伯伯有话跟你。”
周伯伯朝我招招,沉重的话语带着和蔼。
我走过去,坐在奶奶的身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周伯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奶奶之所以会这么难过,我知道事情完全因我而起。
“雪,这些年我们一直瞒着你,就是害怕吓着你,周伯伯知道,现在,瞒你是瞒不住了。”
周伯伯着,轻叹一口气。
然后周伯伯告诉了我整个事情的真相,他那次我在蛇庙不心打翻贡品引起蛇愤,若不是他和奶奶在蛇神面前替我求情,我根本没命活到今天。
顿了顿,周伯伯又接着,蛇神答应饶我命,但是它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我十八岁那天必须送到蛇庙做它的新娘子,这也是周伯伯不让我谈恋爱的原因。
听完周伯伯的话,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心里就像是缠绕着一条冰冷的蛇那般,让我觉得好冰好冷,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滚落。
我做谁的新娘不好,非得做一条蛇的新娘呢。
我苦命的娃儿,奶奶抓住我的大哭,她心疼我,我和奶奶头抱头的哭。
“那是不是我做了它的新娘,陈阳就会没事。”
惊恐之余,我抽泣着问周伯伯。
周伯伯只要我顺了灵蛇的意,陈阳的病自然就会好的。
陈阳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我和他的恋爱关系。
也就是,我这一生,别想跟谁谈恋爱。
周伯伯还,昨晚他去蛇庙跟蛇神谈过,能不能用别的方法来弥补那次我犯下的错,但是蛇神不同意,它也不允许违背之前的承诺。
“雪,明晚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
周伯伯叹了一口气道。
我明白周伯伯为了我,这事他已经尽力了。
“他老侄,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奶奶红着眼圈,一搂着我道,当年若不是为了给我保命,也不可能答应蛇神这样的要求。
周伯伯摇摇头,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
周伯伯还,如果不照蛇神的去做,那么,非但陈阳的病好不了,就连我的命也不保。
没办法,就只能照它的意思去做。
第二天,天很早就亮了,大公鸡在我家房后一遍接又一遍的打鸣,我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昨天周伯伯从我们家离开以后,我就回到床上这么坐着,这一坐就到了第二天清晨,也就是,我昨夜压根没睡过。
我今晚就要成为一条蛇的新娘,换谁谁睡得着,一颗心,感到深深的畏惧。
奶奶来到我的房间,见我这个样子,她忍不住又落泪了,嘴上重复我是苦命娃儿的话。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床上坐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周伯伯来了我们家,他听奶奶了我的情况,就来到我的床边。
“雪,周伯伯知道你害怕,也不情愿与蛇成婚,既然事情无法扭转,咱们就得坦然接受,有一句话怎么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你与那蛇神成婚也并非就是一件坏事。”
周伯伯安慰我,一边也安慰抹眼泪的奶奶。
“周伯伯,奶奶,我,我害怕。”
我着,身体微微颤抖,一想到那次在蛇庙的那条黑色巨蟒,我就没办法去接受。
“别害怕,它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顺着它的意,去蛇庙拜一拜就行。”
周伯伯。
奶奶准备了一桌子我喜欢吃的菜,平时像猪一样胃口的我,硬是一嘴也吃不下去,到最后,还是勉强喝了口汤。
收好碗筷,奶奶从她房间里的一个古箱子里翻出一套红色的喜服给我,这身衣服,是她和爷爷结婚的时候穿的,奶奶之后她就将衣服折好放进到箱子里留作纪念,今晚就是我成婚的日子,又不像别人那样是正常的婚礼,我要嫁给的是一条大蛇,在这之前也没有太多的准备,奶奶就只好翻出自己结婚时穿过的喜服给我穿。
换好衣服简单的梳理打扮了一下,周伯伯和奶奶点着火把连夜将我送到后山的蛇庙,周伯伯重复告诉我不要害怕,进去拜一拜就好。
我点点头,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的,像周伯伯的只是进去拜一拜,但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仍旧感到害怕。
周伯伯走在前头,我和奶奶走在他的后头,这个过程奶奶牵着我的一只,而我的的另一只则紧篡着,战战兢兢的随周伯伯走往前面烛光摇曳的蛇庙,看得出奶奶和我一样的紧张。
这座老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阴冷,如果我一个人,打死我也不敢单独来这里的。
来到蛇庙,周伯伯烧了些纸钱给那座蛇像,我奶奶神情肃然的把一些贡品整齐摆放在地上献神,我则听周伯伯的话,跪在磨去一层皮的垫子上,双合十,拜了三拜。
拜完后,周伯伯了一句,李雪今日正式成为蛇神的新娘。
听周伯伯这么,我的心就咯噔跳了一下,在看一眼那座供奉的蛇像,它盘绕着身躯,蛇头高昂正对着我,就跟真的一个样。
我连忙收回目光,深深吸了一口冷气,没想,我竟然成了这玩意的新娘,怪吓人的,了也没人会信。
离开蛇庙,我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心全是湿的,我生怕那条我时候见到过的大蟒蛇从蛇庙钻出来,算是我多虑了。
和周伯伯离别之际,周伯伯跟我了一句话,他过了今夜就好。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过了今夜?莫非,今夜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