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吻
包间的音乐听起来有点吵,斯科皮进去太久,他们没换游戏,继续用汉字赌博来戏耍队内其它两个新人。
门突然哐地响响了一声,被人故意摔上。
大家回过头眼看着罗把斯科皮拉了出来。
鲁尼和阿兰都有点懵,不知道特意脱了上衣的罗纳尔多先生是要干什么。
多半是要造反。
他们眼巴巴地等着的斯科皮怯生生地躲在罗纳尔多先生身后,眨着一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看着他们:“早早上好?”
鲁尼和阿兰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敢直接笑出声来。
孩子这是明显的醉了啊,醉的还不轻。
克里斯蒂亚诺瞪了他俩一眼,又瞪了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费迪南德一眼,悄悄拉了拉斯科皮的:“别理他们。”
“你干嘛给他穿上衬衫啊。”
还反着穿。
鲁尼挠了挠头发,觉得有点离谱。大家在更衣室又不是没见过对方脱衣服,他们一点都不想看克里斯裸着上半身,
而且他这件衬衫着实有些长,多半是之前压在裤子里面一大截,哪怕克里斯蒂亚诺身高分明和斯科皮差不多,这件衬衫依旧遮住了黑色裙摆的二分之一。
他居然还敢问为什么给斯科皮穿衬衫!
克里斯蒂亚诺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谁让你们想这种鬼主意的,给他穿裙子?你们疯了吧?”
鲁尼双撩了一把头发,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那不然你想看我穿?我倒是也能穿,就是害怕你们都不想看。”
费迪南德也不太明白克里斯蒂亚诺为什么能这么生气。
他和鲁尼之前连往爵爷最喜欢的一双鞋子里灌水这种事情都做过,做完也没觉得这种程度的恶作剧过分,怎么现在连让斯科皮穿个裙子都不行了?
虽然那裙子可能会被他撑破。
恐怕这条裙子无论是穿在哈格里斯夫身上还是穿在费迪南德身上都行,罗纳尔多先生都能毫不客气地报以笑声。
他们只是刚刚赢了球,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只会让气氛更g,更能缓解他们被密集赛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情绪,安抚他们绷紧的神经。
但是斯科皮不行。
这样的
恶作剧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
以前就干过把队友裤子缝起来让他根本穿不上裤子的事。
唯独针对斯科皮的恶作剧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我才不看你穿,这种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阿兰耸耸肩,没想过克里斯蒂亚诺的反应能有这么大。
不过他本来也就没打算让斯科皮穿成这样回去,玩笑归玩笑,这种事情大家队内笑笑就算了,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阿兰从沙发垫下翻出早就藏好的塑料袋,扬了扬下巴:“备用的裤子。”
罗的表情这才算是稍微有些缓和,点了点头:“下次别这样了,恶作剧挺过分的。”
加里内维尔坐在沙发上遮着嘴都快要笑岔气了。
感情您也知道过分?
以前仗着爵爷的宠爱在更衣室里到处作恶的难道不是你和鲁尼?
鲁尼没有话,默默地看着他把斯科皮又拉回更衣室,不由地抬起胳膊揽住了费迪南德:“这一波我们亏大了,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个方案,结果斯科皮穿着这条裙子不仅是只被罗尼一个人看到了,还被他反过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教育了一遍,亏大了,他把好处全捞着了以后还扮好人。”
阿兰插话进来:“我记得斯科皮没有葡萄牙血统吧?”
鲁尼瞥了他一眼:“没有,户口本是英国的,斯科皮祖上也就是英三岛来回混血,我之前专门查过。”
费迪南德举起:“我坦白,上一个我见到的,被克里斯照顾的这么好的人还是他前女友。”
鲁尼摇了摇头:“没有,当然没有。女朋友也不可能有这待遇,今天场上那一球我看的清清楚楚。罗尼在那个地方射门轻车熟路,抬脚就能进,就是个必进球。结果二话没直接送到斯科皮脚底下,是我我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
阿兰也忍不住倒苦水:“之前把我裤子剪了的,是你们俩吧?那回我坐在更衣室里没办法出去,硬是被爵爷当成了旷工,罚了我半个月工资。也没见他这么义愤填膺,这双标也太夸张了。”
“行了,嘀嘀咕咕什么呢。”
大内从身后抬起腿踢了他们仨的屁股一脚:“这不挺好的吗?爵爷喜欢罗尼,斯科皮和他关系好
就有更多上场会,英格兰左路有救了。”
鲁尼捂着屁股:“跟我关系好也有上场会啊。”
有个锤子。
你和队里所有人关系都好。
和他关系相当不错阿兰瞪了他一眼:“有一一,斯科皮要是穿着裙子拉着我臂撒娇,我也得出来骂你们一顿。”
“那不是应该先感谢我们吗?”
“私底下感谢。”阿兰耸耸肩:“顺便一提,除了太阳报记者,没人想看你穿裙子,瓦扎。”
*
酒精这种东西,麻痹人是循序渐进。
被人体吸收总要有点时间间隔。
朗姆的酒精酒精浓度高,等克里斯蒂亚诺拉着斯科皮回到更衣室,酒精就几乎已经攻占了脑,让斯科皮两步一晃,根本站不稳。
更别他能不能自己穿上这条长裤。
该死的阿兰不知道短裤更好穿吗?
罗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他身上的裙子先脱下来,而是直接给他套上裤子。
仅仅是这样的过程就已经足够艰难了,更不要把裙子从他身上扒下来。
斯科皮眨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看起来乖巧,完全不像是穿裤子过程中双腿乱蹬,就是不乖乖听话的样子。
罗纳尔多先生揉着自己的腰侧,刚刚可算是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他疼地呲牙咧嘴又没办法什么。
只想着快点把他带回家。
但是回到家不代表着麻烦的终结
刚刚领着斯科皮走进家门,关上门,克里斯蒂亚诺就被来自身后的力道直接压在墙上:“斯科皮?”
这家伙估计擒拿技巧也没少学,一按着他两的腕,另一只臂压在他的肩部,膝盖强势地顶在他的腿,让他瞬间就动弹不得。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开灯,在黑暗中,在一片寂静中感官就像是被无限扩大了一样。
带着酒气的温热吐息仿佛能够染湿他的耳垂一样,让克里斯蒂亚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身体。
很快就有什么东西真正染湿了他的耳垂。
温热而濡湿的东西凑了上来,应该是他的舌,像是品尝法菜那样慢条斯理地舔了舔他的耳垂,又心翼翼地用牙齿磕了磕他耳垂上他送给他的那对钻石耳钉。
克里斯蒂亚诺肩周用力想要挣
脱他的束缚,却被他压着根本没办法反抗。
他的大脑疯狂地发出警报,知道再这样下去的后果可能不妙。
但是身体反应却有些迟钝。
甚至莫名其妙,就像是心底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你不是gy啊,快推开他!”
“反正推也推不开,就先看看他想做什么吧反正斯科皮也不是gy,毕竟是喝醉了。”
就在这样的天人交战中,身后的斯科皮却突然松开了压着他的臂:“这个耳钉应该是真的,我尝了尝,很硬,塑料的话应该能咬便携。”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的克里斯蒂亚诺:“”
这个憨批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他长呼了口气劝谏自己不要和喝醉了的人计较,抬摸索到了灯的位置,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灯光一下子填充满了室内,却无法填补他怅然若失的心。
他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失落,但不清楚原因。
克里斯蒂亚诺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的斯科皮。
他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金发柔软地落在肩头。
眼睫长的像是扇子一样,在眼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长相精致女气但是到底根本不是女孩子。
他原本应该是讨厌他的,不过他不清楚为什么。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讨厌过他。
从一开始被他令人惊艳的五官吸引,本以为也就只是一个性别的误会。
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十分钟彻底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一瞬间就把他当成了对,他跃跃欲试,想要在球场上打败他。
那张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会露出沮丧和失落,而他会告诉他什么叫做胜利的笑容。
但是被他勾起好胜心的同时,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足球是为人们带来快乐的。
他既然又不是面瘫,那为什么不笑?因为并不喜欢足球吗?
那让克里斯觉得神圣的足球遭受到了侮辱。
随后他又改变了自己的观点。
抑郁症。
他不知道他遭受过什么,但是他不想去同情他,他觉得同情或许对他而言是侮辱。
他的求胜心人人都能够看到,他相信在斯科皮眼中,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会对抱有
同情。
一场场比赛结束,他将他当成了最大的对,他不在关注米兰表现出色的卡卡,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们应该是一样的,对胜利的渴望。
但是随着接触的加深。
他又发现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本以为斯科皮就应该是如同他表现出的那样,耀眼的、被人追捧的、高高在上的。
如同那双奇异的紫眸一样璀璨。
他甚至以为所谓抑郁症都不过是谎言了。
但是他发现他隐藏着什么。
就像是除了在场上的时间,根本没有人能找到他一样。
他将自己藏在了什么里面。
而除了他以外,似乎没有人发现这样的奇怪之处。
这让他知道自己之于他来也是不同的。
他时常猜测,斯科皮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呢?对?朋友?还是别的什么?
然后他向他求救。
事情慢慢地、不受控制地变得有些奇怪。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他。
关注他的所有比赛,关注他的所有消息,关注他的过去,一遍遍用谷歌搜索他的名字。
关注他的情绪。
每天早上他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查看昨天晚上睡的太晚的斯科皮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订购了切尔西的报纸,号加入了切尔西的论坛。
他赛后会给他打电话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进了几个球,助攻了几个球。斯科皮就会回击,告诉他“我进的球比你多”或者“下次一定比你多”。
再后来他不会只在赛后才给他打电话,他会向他分享自己的事情。或许是今天的训练赛他有什么出色的表现,或许是抱怨今天餐厅的菜色和烦人的媒体。
他是真的在乎他。
他应该只是他的朋友。
他试图直把他当成朋友。
但是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所以他会劝自己不要去雅典,却在电视上看到直播时不顾一切地订了去雅典的票。
所以他会在假期努力让自己不要关注他的消息,假装自己只是在关注曼联的转会消息。却在他亲口告诉他,他会转会曼联的时候脱口而出邀请他到自己家里来。
他成了他的队友,所以他告诉自己,大概这就是自己想做的。他只是想和他认
可的对站在一起,他只是想获得胜利。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
当身前的斯科皮抬起头,一双漂亮的、含着水雾的紫色眼睛眨巴眨巴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又凑了上来,不过斯科皮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强势地压住他,仅仅像是只动物一样靠了上来。
这个家伙是不是还想见鬼的咬一咬他另外一只耳钉?
克里斯蒂亚诺先发制人,抬起握住了他两只,打算把他压在沙发上,扒了他的衣服扔到床上去。
这个醉鬼能不能睡着他也不想管,他就把他锁进房间去,等到明天早上再把他扔到床上去。
他这样想着,干脆用力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斯科皮身体一晃,被彻底麻痹的脑根本掌握不了平衡,直接摔倒在沙发上,茫然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伸去扯他的衬衫。
“克里斯”
斯科皮看清他在灯光下的侧脸,眨了眨眼。
克里斯蒂亚诺随意应了一声,见他难得乖巧地仍由他脱下他身上的衬衫,忍不住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斯科皮眼睛一眨,薄唇一瘪就哭了起来:“救救我,克里斯,救救我好不好”
罗纳尔多先生压着他上半身的臂一僵,抬起头看着他。
他随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脱离了他钳制的斯科皮臂揽住他的脖颈,腰腹用力突然坐了起来。
那双泛着浅淡樱色的薄唇找准了目标,带着朗姆的香气。
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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