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捡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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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狗娃不论前世后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脱裤子,要多羞有多羞,忙挣扎起来,怒声的质问道:“干什么,砍头便砍头,为何还要脱裤子羞辱人?”

    “别动,看看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刘知远双力大无比,继续按住刘狗娃,让刘狗娃动弹不得,并大声道,强行脱下了刘狗娃的裤子,抚着他的屁股细瞧了一会,然后乐呵呵的道:“还好,印子也还在。”

    刑场上的众人,看到刘知远怪异的举动,不禁都是很诧异,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人人都噤若寒蝉,畏他权势,不敢出声询问。

    刘狗娃也知道,自己的屁股上,刻有一枚官印,那是自己刚穿越过来,进宋城时,被张东平下兵士检查发现的,自己一直都不当一回事,现在见刘知远又来查看,自己屁股上的这枚官印,刘狗娃不禁感到有些纳闷,不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屁股上有这么一枚官印的。

    刘知远又威严的看了刑场上惊诧的众人一眼,随后指着刘狗娃,对张东平不露声色的令道:“这个人留下,其他人全都砍了。”

    刘狗娃听了,急瞪着眼,大声抗议道:“凭什么,老子情愿死,也不会跟他们分开,不用留了,咱们兄弟生死与共,生同生,死同死,来啊,把俺先砍了吧。”

    刘知远听了刘狗娃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铜铃般的大眼,冷冷的瞪了刘狗娃一会儿,见刘狗娃双眼圆睁,毫无畏惧的回瞪着自己,有些视死如生的执拗样子,又不禁缓下了口气,对张东平挥挥,又大声道:“虎头山的人,牵涉到前节度使史卫义反叛案子的内情,暂停行刑,先收牢监,待查清楚了案情原委,再作处置。”

    张东平虽然不知虎头山的人,怎么又莫名的,扯到了史卫义反叛的案子去了,不过听了刘知远的话,忙行礼应喏,便让下军士把刘狗娃等人,重新押回了州城牢房。

    刘狗娃等人死里逃生,如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又稀里糊涂的转了回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在押解回牢房的途中,刘知远派来了两名骑兵侍卫,在半途便把刘狗娃提前押走,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张东平虽然心有疑问,可也不敢阻拦询问,眼盯盯看着刘狗娃被那两名侍卫押走。

    刘狗娃被那两名骑兵侍卫,押到了州衙的一间厢房里,厢房里侯守着几名丫鬟婆子,看到刘狗娃到来,便忙给刘狗娃上茶上点心,把刘狗娃奉如上宾一般,惊得刘狗娃目瞪口呆,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冰火两重天啊,刚才还是囚犯待斩,如今却成了有人服侍的上宾了。

    不一会,便见刘知远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厢房里的丫鬟婆子,忙给刘知远下跪行礼,刘知远挥了挥,那些丫鬟婆子便默不作声,全退了出去,整个厢房里,只剩下了刘狗娃和刘知远两人。

    刘知远待那些下人,都退了下去后,默然凝视了刘狗娃一会,便趋前抓住刘狗娃的,又激动又心疼的道:“孩子,阿爹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让你在外受苦了。”

    听了刘知远的话,刘狗娃有些受宠若惊,自己穿越来到这里后,只听过自己的前身,是一个被遗弃在林家酒栈的孤儿,如今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认亲,而且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官,不禁大感意外,嗫嚅道:“你你认错人了吧?”

    “不会错,你便是阿爹那苦命的孩儿了,这块玄铁牌是你的吧?”刘知远从怀里掏出那块玄铁牌,递给了刘狗娃,看着刘狗娃,和气的问道,时时有些严肃的黑脸,终于绽出一丝生硬的笑容。

    刘狗娃木然接过那块玄铁牌,答道:“自然是俺的,这块铁牌一直便戴在俺身上,怎么会到了你里了?”

    “那你可知道这块玄铁牌的来历?”刘知远黑脸有些和蔼的望着刘狗娃,不答反问道。

    “一块铁牌,便是一块铁牌,还能有什么来历了?”刘狗娃闻言,不禁愕然反问道,虽然自己一直带着这块铁牌,却真的不知它是什么材质做的,也不知道它有什么来历。

    “这可是咱们祖上景帝传下来的玄铁令,共有十四块,咱们是大汉国景帝的子孙,当时景帝共有十四位皇子,景帝偶然得到了天降异宝玄铁,便让国内的著名工匠,把这块玄铁铸造成了十四块令牌,分发给了自己的十四位皇子,召言曰:天下有异姓者,胆敢擅自称王者,便可凭此十四块玄铁令,号令天下之兵,共伐之,咱们这一族系,也传下了一块,便是你中的这一块了。”刘知远不禁有些自得的道。

    “你们不是沙陀族的人么?怎么会是大汉景帝的子孙了?”刘狗娃听了刘知远解释玄铁牌的来历,心知自己的前身,能拥有这块玄铁牌,极有可能真是他的儿子了,但刘知远自己是汉景帝的子孙,却有待确认,刘狗娃至今还记得,后世的史书写明刘知远是沙陀人,蘖什么鸡的子孙,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胡,咱们的先祖传到大汉中期,封地日渐狭,后来子孙繁衍众多,分封的食邑更少了,家道本已中落,再遇王莽国贼窃国,更是雪上加霜,但在生死存亡之际,幸遇先祖光武帝振臂高呼,力挽狂澜,中兴汉国,咱们刘家一族才得以再次兴旺,人丁无计,再后来汉国渐渐生乱衰败,改朝换代后,咱们的先辈们失权失势,穷困潦倒,无以为生,便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涯,四处漂泊,为了避难中原争战之乱,不得不迁徙到了塞外,与外族的女人通婚,繁衍子孙,因长期生活在塞外,时人以讹传讹,加上时长日久,咱们便成了如今的沙陀族人了,其实咱们的血管里,流淌着的还是大汉国刘家子孙丹丹的血液,便是当今的皇上,也是咱们大汉国丞相石奋的直系子孙,他们的先祖也同咱们先祖一样,为了避难,迁徙到了塞外,成了外族的子孙。”刘知远夸夸其谈的道。

    “那也不能光凭着一块玄铁牌,便俺是你儿子了吧。”刘狗娃顺口道,完便有些后悔了,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刘知远是什么人,那是后汉国开国皇帝啊,前途无量,多少人跪烂膝盖也求不到的关系,他认自己是儿子,那是三生有幸,抬举自己了,沾光不少了啊,自己八辈子也捞不着的关系啊。

    “当然,你也不要看轻了这块玄铁牌,这铁牌只有咱们刘家人才能拥有,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咱们这一族系,便只有这一块,珍贵无比,是个身份的象征。当初你刚出世的时候,时值乱世,人命如草芥,阿爹自顾不暇,怕以后找不到你们母子,除了给你这块玄铁牌为证外,还在你的屁股上烙上了阿爹当时的官印。因此,阿爹看到了这块玄铁牌之后,再看到了你屁股上的官印印记,便知道你是阿爹的儿子了,已是确凿不移。”刘知远耐心的解道。

    原来自己的前身还真是刘知远的儿子,这让刘狗娃捡到宝了,内心欢喜无限,有个前途无量的爹,自己今后也可以拼爹了,至少可以少奋斗了三年五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