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袁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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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洪信大猛的一拍肩膀,刘承谦有些受力不住,身形不禁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李洪信慌忙扶住他,摇头埋怨道:“你看你这子,大舅本想在军中给你安排个职位的,看你这副身板,麻杆似的,弱不禁风,上了战场,便如给人家送人头一般,唉,唉。”

    “李兄,你这样突然猛拍了二公子一掌,二公子猝不及防下,当然站立不稳了,你看你那巴掌,蒲扇一般,军中又有几个人,承受得起你这么一拍的。”袁泬在一旁听了李洪信的埋怨,不禁呵呵的笑道。

    “的也是。”李洪信听了袁泬的话,极为受用,不禁也呵呵笑道,“不过,这子身子骨确实不怎么样,定是长期缺乏锻炼的了。”

    “大舅的是,一直以来,子确实缺少了锻炼,才有了这份身子骨。”刘承谦老老实实的承认道。

    “这也没有什么的,回头大舅跟你爹,让你到咱们军中练练便好。”李洪信盯着刘承谦瘦瘦的身材,瞄来瞄去,道。

    有个大帅的爹在军中做后盾,且有许多虎头山的人,被招纳进了刘知远的军队,刘承谦早便想进刘知远的马军,跟那班虎头山的兄弟相会了,如今听了李洪信推荐的话,不禁有些感激的,对李洪信道谢道:“那甥儿便多谢大舅了。”

    “那是你爹的军队,想进便进,有什么好谢的。”李洪信粗豪的道,完便撇下刘承谦的事不,转头对袁泬道:“袁兄,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好好。”袁泬客气的答道,随后又向刘承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二公子也请吧。”

    李洪信见了,呵呵笑道:“一个屁孩,会喝什么酒,袁兄,请请。”李洪信热络的请袁泬坐下,然后回头对刘承谦道:“既然袁兄请你了,一块坐下吧,是个男儿也应该学会喝酒了。”

    刘承谦这么大的人了,还被李洪信是个屁孩,不禁很是尴尬,再听他轻忽的自己不会喝酒,又不禁在心底下,对他大大的鄙夷了一番,人不可貌相,老子曾经可是个酿酒人,不会喝酒?笑话,有会,灌你二两二锅头,看你还敢不敢胡。

    把自己当孩看待的人,有什么好聊的,刘承谦本不想待在这里了,想找个借口离开,但离开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去哪里好,只得又安心坐了下来,打算赖在军营里,磨到刘知远松口,收回成命,放过虎头山的那些人。

    李洪信坐了下来,亲自给袁泬斟了一杯酒,道:“袁兄,自咱们出了京城,南征以来,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吧?”

    “整整四个月了。”袁泬答道。

    “什么,四个月了?”李洪信惊疑的问道,随后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递给袁泬,又道:“出京这么久了,那那你家人没有挂念你么?”

    “挂念,当然挂念了,前几天,俺娘子还给俺捎来了一封家书呢。”

    “那书信中了些什么呢?”听袁泬几天前收到了一封家书,李洪信不禁神情一凝,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袁泬看到李洪信听自己来了家书,便神色有异,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仍然回道:“也没有什么,便是俺娘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不出一个月,孩子便要出生了,俺爹娘希望俺能在孩子出生之前回京。”

    “便这些,没有了吗?”李洪信追问道。

    听到人家孩子快要出生了,李洪信也不会恭喜人家,还傻不愣登的东问西问,刘承谦在一旁见了,不禁大摇其头,站了起来,对袁泬恭贺道:“袁将军将要喜得贵子了,子在此恭喜袁将军了。”

    李洪信闻言,登时醒悟过来,忙站起来,也向袁泬恭贺道:“恭喜袁兄将要喜得麟儿了,刚才是在下大意失礼了,还请袁兄见谅了。”

    “哪里话,哪里话,多谢二公子和李兄的祝贺了,到时还要请二位大驾光临,到府上喝上几杯啊。”袁泬忙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

    “好好,到时一定到贵府喝酒庆贺,不醉不归,来来,在这里先恭贺袁兄的喜事了。”李洪信首先端起一杯酒,粗豪的向袁泬作敬道,完,一仰脖子,又豪爽的把杯中酒一干而尽。

    刘承谦端起一杯酒,也与袁泬干了一杯,刚坐了下来,只听李洪信又问道:“是了,刚才听袁兄,你的父母和娘子,希望你在孩子出生前回去,难道、难道你的、你的妹,便没有些什么么?”

    李洪信的话的有些支支吾吾,极为不利索,完,厚厚的丑脸上,韵起了一丝羞涩的润红,垂头不敢再看袁泬。

    刘承谦闻言,登时想起,李洪信今天带自己进军营时,曾跟自己提过一口,有一个姓袁的娘子嫌弃他丑陋,当时自己听了,并不在意,原来那袁娘子便是袁泬的妹子了。难怪他在演兵场上,这么着急的相助袁泬,原来是在提前讨好自己未来的大舅子啊。

    袁泬也醒悟到了,李洪信转弯抹角的,不断打听自己的家事,原来是他暗中喜欢自己妹子了,便佯作不知的道:“芷儿生性好动,野蛮惯了,她才不会管她大哥的事呢,这丫头一直缺少了管教,俺这段时间不在京城,如今还不知道她在哪惹事生非呢。”

    “生性好动得好,生性好动得好,免得被人欺负。”李洪信无耻的呵呵笑道,“上次,俺在汴河东墟看到,有几个杂碎公子哥儿,凭着人多,仗势欺人,想要欺负芷儿,却被芷儿三下两下,全掀到汴河里喂王八去了呢,呵呵。”

    李洪信完,看到刘承谦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笑得有些无耻,样子极为欠揍,不禁用蒲扇似的掌,照着他的头掀过去,道:“你子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刘承谦早有准备,李洪信一动,便自先避了开去,笑道:“你你的,俺笑俺的,又有何相干了,大舅,是你自己无理取闹了。”

    李洪信掌落空,本想再次出,教训这个敢取笑自己的甥儿,但见远处跑来了一名刘知远的亲兵,还以为刘知远有什么军令传达,便放下了提起的掌,望着那名亲兵渐渐走近。

    那名亲兵,刘承谦见过,便是刚才在刘知远帅帐中,要押自己出帐的两名亲兵之一。只见他来到刘承谦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道:“二公子,大帅了,你们虎头山的那些人,由你自己来处理了,他没空再管他们了。”那名亲兵完,转身便回去了。

    听刘知远终于松口,肯放过虎头山的那些人了,刘承谦不禁开心的弹跳起来,伸出中食二指,向蓝色的天空打了一个胜利的势,大叫了一声“耶”。

    刘承谦古里古怪的行为,让李洪信和袁泬二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还以为他得了癔病了呢,都怪异的看着他。

    能解救虎头山的那些人出苦海,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刘承谦心里特别开心,才不管他们怪异的目光呢,双抱拳,向他们作了一礼,得意的道:“二位,子还有别事,暂且别过,后会有期了。”完,不待李洪信和袁泬二人作答,便心急火燎的向营门口走去,上赶着回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