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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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出来吧!”木秋白朝着坟冢里的恶鬼喊了一声。

    那恶鬼发出一副委委屈屈地声音,哭诉道:“姑娘,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感谢公子救了我的性命,你是公子的朋友,我理当尊重你?可以怎么能第一次到我家门前,就把我家给拆了呢?我本就是个孤魂野鬼……”她哭得越大声,越显示木秋白做的多不对。

    阿奇听着她软绵绵的哭声,不免又起了怜悯之心,后悔自己莽撞就拆了她的家,拉着木秋白提醒道:“你温柔点。”他拍着面前的路修远,“你看这傻子没什么事啊,不定我们误会她了。”

    木秋白斜眼看着比他高的阿奇,眼睛直瞪着他,仿佛就反问:我误会她了吗?

    “难道你忘了那鬼官,那冢里是个恶鬼?还有之前那姑娘,她可是刚从她手里逃出来。你别刚救了,就忘了!”她附在阿奇身边嘀咕了几句,不觉挑眉鄙夷:这还是个捉妖师吗?优柔寡断,见色就忘义。

    阿奇也鄙夷,眼前这女人怎么心那么狠,既然她朋友完好无损地站在它面前,那她还非要为难个女孩子干嘛,哎,真的是,蛇蝎?

    想着想着,他被木秋白轻轻推了下,被迫回过神来,“别发呆了,好吗?”木秋白反常地甜甜一笑,温柔地语气让他全身发麻。

    “我记得你是温柔的女生啊?怎么你在时间行走了几年,变成这样了?”要他对一个弱女子动手,他真的做不到。那一旁的女子还在不停地哭泣,阿奇,听着那女子委屈的哭声,心里一阵不得劲,再次怀疑地对木秋白,“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真的误会她了吗?”

    “那你可以证明吗?证明她是个好人。”

    “你朋友就在这里,这不就证明了吗?还要怎么证明?”他越发觉得木秋白铁石心肠。

    “你还是个捉妖师吗?怎么连基本的警惕都没有,什么人你都相信啊?”木秋白拽紧手里的绣帕,瞪了他一眼,心里幽幽道了一句:不合格,真的不合格!

    “我怎么不是捉妖师了,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不是一样的特别相信你,那你是坏人吗?当然不是了,这正好明我的眼光不差。”阿奇回瞪木秋白,神气道。

    鬼知道,你是因为人家长的好看,还是因为真的觉得人家是好人?木秋白心里冷哼一句。

    行,不就是觉得她是个好人吗。那我就,暂且信了她,“姐姐。”木秋白立刻变了一张脸,声音温柔的好似春风,软软地对坟冢里的女鬼,“姐姐,刚才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太对不起了,把你的家给拆了,我还要谢谢你救了路修远呢?”

    “不谢,不谢。”那女鬼惶恐地笑道,木秋白前后的态度转变,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请原谅我暂时不能出来,这日头也上来了。”那女鬼透过那坟冢,眼睛闪闪躲躲地看着外面,然后看着这堆将近成为废墟的墓,可怜巴巴地哽咽道,“可是我的家呀……”

    “那边都是谁啊?”荒草从的那一头传来一声询问,盖住她的声音,接着远处蹒跚走过来一个老头,望着那被挖的坟墓,就是急得叫嚷起来,“没想到现在的人这么猖狂,盗墓都敢白天出来,真是没想到啊!”语气里掺杂对世态炎凉的感慨和愤怒。

    “什么盗墓,我们没有盗墓!”阿奇和木秋白异口同声地否决着。

    “还没有盗墓!那你们没事,把人家坟给挖了的干什么!”那老头见两人不肯承认,语气强硬了不少,“你知道这座坟的主人是谁?你是这去世人的亲戚吗?”

    “是。”

    “不是。”

    木秋白和阿奇同时回答。木秋白瞥了他一眼:兄弟,要不要这么诚实?人在江湖走,哪能那么随意。

    依她看,来的这个老头,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突然冒出来,是的什么歪主意!

    那老头气得颤抖地抬手指着二人,“不要骗我了,这坟的主人,我认识!”他提声恐吓,看着那成为废墟的坟冢,哭兮兮地咬定他们就是来盗墓的,“这是我去世的女儿,你们居然来糟蹋她最后的一点安静,简直是丧尽天良,我要抓你们去报官。”着就扯这两个人的胳膊往大路上走。

    “喂,老伯,你别误会我们?我们并没有!”

    “都被我现场抓住了,你们还没有!”

    “别别别,姑娘,姑娘,你快出来,跟你爹爹解释解释。”

    要动武,这老头绝对不过阿奇,可是阿奇从不跟普通老百姓动手,他一向敬爱寻常百姓,但是也有例外,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拉他报官的,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走,见官去。”那老头上来就是硬扯,板脸看着二人,就像人欠他钱似的。

    “姑娘姑娘,你倒是出来啊!”阿奇在外面,叫了好久,可里面的女鬼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曾应她一声。

    “别叫了,快午时了。她肯定躲起来了。”木秋白止住他,来这儿之前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寻人,还扯出这么多东西来。

    这鬼,最怕阳光,而且最怕这午时的阳光。

    “你们叫什么姑娘姑娘的?难不成还有同伙?”

    “是你姑娘啊!你这老头肯定是没给你姑娘烧钱,她现在连,冥界的门都进不了,只能当孤魂野鬼了。”按理正常的鬼魂都会被黑白无常锁走,再照程序到幽冥界,交点费用就可以落户了,这个女鬼还在这儿,就明她真穷。

    “子你别瞎,我带你去见官,走!”那老头抹了一下鼻子,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真的,我们真的没有盗墓?”阿奇也是极力地辩解,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惜那老头楞是没从他眼里看出他是无辜的。

    他瞥了阿奇一眼仿佛意会,“不想去见官是吧?那好,如果你想私了的话,必须答应我几件事儿。”他低眸傲慢地看着阿奇,“第一就把我女儿的坟给补好,第二,你挖了我闺女的坟,总得给我赔偿赔偿,让我烧纸去,安慰她的在天之灵。第三……”

    “行!”像阿奇这样的人,最怕和这种老头纠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爽快地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些钱了,还陪笑着:“老伯,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要破坏你姑娘的坟的。”着,把钱放在那老头手里。

    “你总算承认了吧?还没有……”这老头颠了颠银子,脸上的悲伤,减轻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  剧场开幕啦!

    木秋白伸手将只能动眼睛的路修远麻利地扯到面前,“呆子,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能乱跑,知不知道!”

    路修远的黑眼珠往下转了转。

    “知不知道!”木秋白不解气地又强调了一遍。“你看着我,不要逃避我的话题!”

    路修远又将黑眼珠转了一转。

    “噗,哈哈哈,跟那个贪鬼官一样,死鱼眼珠子!”他对面的阿奇不厚道地一笑,掏出符文烧了,解了他的定身术。

    路修远黑眼珠又是一转,真诚地对着木秋白,眼睛一眨不眨,看的木秋白发了毛。

    “姑娘,在下知道了。可是姑娘……”木秋白望着他抬手,又是一阵不爽:怎么还有可是,还不听话。

    突然感觉到他的手附在她脸上,轻轻的擦了擦,温柔地,“可是姑娘还是不要做这些,脸都弄脏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木秋白哪听得下这些话,有人无礼摸了她的脸,可不得!她抓起路修远的手,就是一扭。

    只听得一声惨叫里夹着阿奇再次不厚道的笑声。

    “啊~”

    “哈哈哈~”

    “啊~”愁苦脸。

    “哈哈哈~”看热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