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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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好。先将你华家的家产拿出来。”木秋白坐在屋里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拿拿拿!”话音一下,许多还不敢确定情况的家丁,就听命开始往屋前的院子搬东西。

    要知道这华家搜刮民脂民膏这么多年,一个院子哪里放得下,等一伙人忙乎完一盘点,光华家住的府上的金银财宝就足足占了大大十几个庭院,堆了差不多上百座金山银山。阳光下闪烁的耀眼的光芒,直刺人眼。

    且别,华家在整个华数城还有建了许多粮仓和矿地,一应财物又是数不胜数。

    贪婪,真是贪婪,独占一方,却将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木秋白与路修远越多看这些财物一眼,怒气越高涨一些,恨不得将华家人入十八层地狱。

    路修远给之前那对老夫妇倒了两杯茶压压惊,两位老人开始真不相信这对年轻人能对抗偌大的华家。如今见整个华家都被他们给收拾的服服贴贴,以为他俩是神仙下凡,惩凶除恶,扑通一下就跪下来拜,“谢谢两位神仙,谢谢两位神仙!”

    “诶,老人家,我们就是普通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怎么受的起你们的一拜呢?”路修远忙跪下来扶起二人,两位老人这一拜,他不知要折寿多少。

    要路修远装一下神仙,还有人信,毕竟人家就是神仙的徒弟,行个路还能踩片芝麻大的云,也勉强能算是腾云驾雾。可让木秋白装神仙,连她自己都不信。

    “都收拾妥帖了?”木秋白看着院子里的财物,直叹华家这些人的心肠之黑。

    “妥帖了!”终于摆脱了华家的掌控,家丁们都兴致洋洋地准备领粮食,连回答的语气都硬气了许多。

    木秋白和路修远此刻在他们眼里就是大恩人,若不是这俩位神仙到场,他们估计老死还在受着华家的奴役。

    “好,那么咱们就出去给百姓纷发钱财。”木秋白将眼前这座财宝堆往绣帕上一放,她的绣帕都承不住重量往底下一沉。她与路修远各带一队人,走访华数城的各家各户。

    地上的分粮队,一面敲锣鼓吸引人注意力,一面喊着,“华家已败,我等都是才为你们送钱粮的,听到的人速速来取。”

    统治了华数城几十年的华家突然毫无征兆的败了,听此消息,华数城的老百姓个个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有心大的人不怕死,首先冲出去领了钱粮,满载而归。有胆怯如鼠的人,就算家里揭不开锅了,也不敢出去,紧闭着门窗躲着分粮队。有的人半掩着门偷看,等到确定出情况才敢出去。

    木秋白可看不下去了,指着家丁们,“你们都分点回家吧,待会再过来。”

    这一众家丁一回家,可谓是最有力最无形的宣传,因为以往家奴只要一进华家,就被规定永远不能回家。见自家被华家征用的人儿回来,半个华数城都震惊了,这无疑就是告诉他们华家倒了。

    不消半个时辰,几乎家家户户都来领了钱粮。华家的家产,终于又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乡亲们,我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家人应该由你们来处置。”路修远将华家人一个个带上来。

    要按木秋白的脾气,这伙人不知死了好几回。师父常告诉她要除恶扬善,但也警戒她少动杀念,以免误入歧途,所以她一直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对路修远来,解决掉坏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还是觉得每个坏人都有改造的余地,所以他总是选择能原谅就原谅。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压抑了几十年的愤怒与怨气就像燃料一样堆积在百姓们的心中,经过催化,一点就燃。

    “!死他们!”几个人携着棍棒就往华家人身上。

    “对,冲啊!”一经响应,民众纷纷上去砸华家人。七手八脚,用尽了力气,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路修远惊了,这里的人就像失了控的野兽一样,嘶吼,咆哮,发怒。即使华家人都有罪,他也看不下去他们被这般对待,“你们,不能这样!”

    “诶,我劝你还是别上去。”木秋白拉住他,这疯了的野兽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停的。

    “可是他们……”

    “你觉得呢?留着他们有用吗?这些人都是些豺狼虎豹,我们一走,要是又东山再起,欺负老百姓不成?收起你的妇人之仁吧!”她明白路修远性子善良,但是华家人觉得不是那种能轻易改变性子的人,更不是那种值得同情的人。如若放过了他们,那么之前那些被饿死,被死,被压榨死的人且不是死不瞑目了。

    “你不要管,这些人就该留给百姓处置。”她要让他晚上看看,这个地方因没钱下葬而到处漂泊的散鬼有多少。

    有些仁慈是完全没必要的,它的存在未必就对人好。

    结果不得而知,华家的人无一幸免,都被华数城的百姓给死了。

    木秋白心里和这儿的百姓一样痛快,坏人被铲除了,自由和光明来临了。尽管路修远有些不同意这种方式,但也替这儿的百姓高兴。

    华家所有的家财,都一一纷发出去了。华数城的百姓取得了胜利,开始张灯结彩,庆祝解放,庆祝自由。

    木秋白拒绝了百姓的庆功宴邀请,拉着路修远跑到华家的院子里,搜寻出几坛好酒,找了个石桌就开始品起来。

    “快午夜了。”木秋白喝着酒指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有点微醉。她的双眸灵光闪闪,脸泛出淡淡的红晕,在月色里显得格外的动人。

    “是啊,今晚的月亮很圆,是十五了吧。”路修远偶尔看着月亮,更多的时候是盯着木秋白看。

    如果有水,木秋白早就泼上去,让他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