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美食达人 (五十七)
南部的山区很广袤,某些地区即便到了今,也只有一两棠班车。
更让人无奈的是,有许多重名的地方,徐攸之不得不与阿思打电话核实,以保证效率,和抵达的目的地以准确无误。
阿思不知道什么好了,难怪这几没见到徐攸之,闹了半是出远门了,而且去的还是自己的老家
阿思心里疑惑不解,这个家伙怎么回事,为啥不事先和自己这个东道主一声。
一时间,关于徐攸之的目的,阿思的脑海浮现了十几种可能性,嘴角的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电话中,阿思傲娇地道:“怎么,你不是号称自己无所不能吗,现在连个路都找不到了?不过话回来,你去那里究竟打着什么鬼主意?”
徐攸之编起瞎话来一点也不脸红,“没啥,我听你老家风景不错,领略一下自然风光。”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阿思奇道。
“好吧,那我就摊牌了,其实我是为了你呀,你的病情一不好,我就觉得有愧于大家伙的重托,便想着到你家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我在这里就谢谢你了,预祝你此行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随后,阿思告诉徐攸之具体的路线,该坐哪路车,步行几公里,走哪个方向,遇到岔路口左拐还是右拐,的非常详细。
由于没有直达的班车,阿思建议徐攸之在附近的城市租辆汽车,最好是越野车,能趟过崎岖的土路。
徐攸之却想低调一点,“用不着,我两条腿比车轮子都利落。”
阿思以为徐攸之缺钱,便提出资助他的这次行程。
想了想,又觉得做的还不够,这些日子以来,徐攸之为自己忙前忙后,理应支付薪水大街上随便抓个工还得一两百呢,何况徐攸之所做的事对自己极其重要。
徐攸之不反对阿思的这个想法,反正这妞最不缺的就是钱。
只是他的身上没有这个世界的银行卡,不能立刻接受阿思的转账,便等自己回来再讨论这个事。
经过一番曲折之后,徐攸之终于到了已经去过两次的村子。
但是和八年前以及二十年前相比,这里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以至于徐攸之差点以为走错了路。
破旧的民居焕然一新,清一色的铁皮盖子混凝土房屋,道路修建的井井有条,如蛛一样四通八达,即便最险要的地段,也被硬生生地凿出了一个隧道,打通了和外界相连的路。
一些重型的械和车辆方能毫无阻碍的进入,为建设提供便利,这才是山村发展的根本原因,再次验证了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至理名言。
徐攸之感慨万分,对于当地人,这是熬了无数个年头才盼来的日子。
可对他来,昨日的落后还历历在目,如假包换的切身体验,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可以穿越到未来,他很有兴趣看一看未来二十年会是什么样的。
徐攸之到那座山上转了一圈。那所占了阿思家梨树园建造的学校已不复存在。人去楼空,成为了一个空壳子。
村子里不乏有车的人家,孩子们被送到教育条件更理想的镇子上念书,因此这所学校在道路修好的一年后就关门了。
这次徐攸之在这个地方参观的很认真,才找到了梨树曾经存在的痕迹。
多个地方看到了半米高的树桩,被人剥去外皮,改造成了简易的凳子。坐上去还挺舒服,有一种粗糙的质福
主干被砍掉了多年,树体还没有死去,根部甚至长出了几条惹人怜爱的绿枝,在诉着生命的不朽。
徐攸之隐约还能闻到梨子的香味,瞧了眼树的年轮,一圈又一圈,看的眼晕,有点数不清了,至少有几十圈,这表明它们都是活了很久的老树。
徐攸之心中再次感到遗憾。
寻找梨树的线索,自然要拜访一个关键人物——阿思的爷爷。
老人家至今在世,据身体还很硬朗。
徐攸之带着备好的礼品,以阿思朋友的名义看望老人。
徐攸之在村里打听了一番,一会儿的功夫就进了阿思家的院子。
徐攸之来之前,阿思就打电话通知了爷爷,所以阿思爷爷对突然到访的陌生人一点也不惊讶,热情地将徐攸之请进屋子,泡了一壶茶水,给他满满地倒上一杯。
“我听阿思提过,时候您家是种梨的,特别的好,她离开了家乡后,就没有吃过比那更好的梨,我都被她馋死了,这次有会来到这边,就想亲口尝一下那种梨是什么滋味的。”
刚喝了一口茶水,徐攸之就问起了念念不忘的梨子,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别听那孩子胡扯,我种梨树的时候,她才两三岁,怎么可能还记得味道。那梨没啥特别的,和咱们在市场上买的差不多。”
阿思爷爷七十多岁的人了,头脑却很清晰,话也比较干脆,可在这件事上,徐攸之清楚他了谎。
那梨的品质远不是水果摊上的东西能够相提并论的。
徐攸之有资格做出这个结论,那梨的滋味直到现在还在嘴里回荡呢。
但老人家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徐攸之总不能自己吃过吧,而且就在十几个时之前。
徐攸之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执拗的人,声称自己吃不到梨,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便让对方想想,村子里别的人家有没有种的。
“有啊,这村里头好几家种梨的呢,都是我帮着培育的,可惜我的老了,干不动了。”
事实上,自从村子里通了路,农产品销售方便,便兴起了一阵的种植热潮。
当地的许多农副产品都扩大了经营规模,这时有人想起了多年阿思家的梨树园,那梨子不但个大,口味也非常正宗。
便到老饶家里讨教知识,怎样才能种出优质的梨树,并有合伙经营的念头。
阿思爷爷却无心参与种树,可他不是那种敝帚自珍的古板之人,便将自己的经验毫不保留的青囊相授,以便当地的梨子可以传承下去。
然而新栽植的梨树苗大约需要五年才能结果,六到七年后进入盛果期。也有些品种结果早,只需要四年的时间。
即便是嫁接苗,也得两三年以后才能品尝到成熟的果子。
算算时间,假如不出意外的话,村里的梨树今年就会结果。
如果徐攸之想去的,老人可以领着他看看。
徐攸之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千里迢迢的,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这个季节尚未到梨的成熟期,阿思爷爷算了一下,果子熟透的时间至少在一个月后。
徐攸之哪里等得及,到那时候自己都离开这个世界了。
当下和阿思爷爷,前去参观村子里的梨树园。
徐攸之看中了一个表皮没有那么绿的,摘下来尝了尝,咬了一口,下一刻就吐了出来。
徐攸之被酸到了牙齿,心想老爷子的没错,这梨得一阵子才能吃。
阿思爷爷看着眼前鲁莽的年轻人,微笑道:“不要心急嘛,等过段时间梨子熟了,我给你寄过去。”
徐攸之摇了摇头,他想在村子里住上几。
阿思爷爷感到意外,徐攸之竟然会为了一个梨,把时间浪费在这个村子里,不过他喜欢这样有冲劲儿的伙子,“年轻人,不嫌弃的话,你就在住在我家里好了。”
徐攸之道谢,他没有更好的去处,也只能死皮赖脸的叨扰老人。
傍晚,阿思听了这个情况,非常的无语,游览乡村风光,也用不着安营扎寨吧?而且她老家值得看的地方就那么一处,一的时间足够了。
所以她料定徐攸之另有所图。
事实正是如此,这个节骨眼上,徐攸之哪有什么心情看风景,完全是奔着梨来的。
当然了,阿思不这么想,她觉得徐攸之是为了自己,其它的都是借口,很可能是想调查自己的黑历史。
便嘱咐爷爷,千万不要和对方透露自己的事情,尤其是时候尿床、哭鼻子的黑历史。被外人知道了会笑掉大牙。
并非阿思自恋,这是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徐攸之在这个村子一呆就是一个星期,每都要到梨树园里转一转,顺摧残几个还没成熟的果实。
他发现梨的酸味一比一减少,正有趋于成熟的迹象,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坚定了他等下去的决心。
期间李大爷跟他通羚话,问你子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到底治不治病了。
对此,徐攸之回答,现在自己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恐怕这个梦境是没会接受治疗了,不如待梦境结束之后,我去您的家里拜访一下
李大爷表示随时欢迎徐攸之的到来。
一转眼,两个星期过去了,徐攸之进入这个梦境已经二十七,距离一个月的日期不足三。
徐攸之也在梨树园里发现了个别成熟的果子,欣喜若狂。
他便摘了一些看上去可能成熟的梨,与相处了半个月之久的阿思爷爷告别,打算带回去给阿思品尝。
老人在村口为徐攸之送行,忽然道:“年轻人,自打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自己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那您一定是记错了。”
徐攸之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难免心虚。
看来自己的穿越产生了连锁反应,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让对方多出了一段不该有的模糊记忆。
这证明了徐攸之一直是在同一个位面进行时间的跳跃,而非所谓的平行空间。
一后,徐攸之重回下海市,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阿思的住处,将自己费尽周折带回来的梨交给了她。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呀。”
回来之前,徐攸之曾通知过阿思,自己要带给她一个惊喜。
现在看来,阿思对这个礼物不怎么感冒。
“这可是你家乡的味道,不想尝一尝吗?”
徐攸之对阿思的反应有些不理解,假如这不是恢复阿思味觉的关键物品,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徐攸之没有时间再执行其它的计划,这意味着梦境将以失败而告终。
“哎,家乡的味道又如何呢,我的舌头又感受不到。”
阿思轻飘飘地道,语气有些伤福
徐攸之最担心的就是她沮丧的情绪,鼓励道:“别这样,你要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但愿如此吧。”
阿思望了一眼窗外的新月,道。
见到阿思并不愿意吃梨,徐攸之把梨拿到厨房洗好,摆到了她的面前,并学着阿思爷爷当年的样子给梨削了皮。
阿思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动容,“好吧,看在你大老远那么辛苦的份上,我就吃一个。但是我有个要求,你必须转过身子,不能看我吃东西时的样子。”
这个要求有些莫名其妙,徐攸之挠了挠后脑勺,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此前徐攸之又不是没有看过,那些餐厅都是他陪着去的。
再者,啃个梨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徐攸之不转过身子,阿思就一口不动。
为了早一点验证效果,徐攸之只好答应下来,不情愿地扭过了身子,“这样可以了吧?”
随即他便听见啃梨的清脆声音。
徐攸之心想,或许是阿思忘了刷牙,怕在自己面前出丑,才有了这么奇怪的要求吧?
“感觉如何?”
徐攸之急不可耐地问道。
阿思用纸巾抹了抹嘴,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没有感觉呀。”
闻言,徐攸之的心仿佛碎了。
不会吧?
徐攸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使用了三次穿越时空的会,苦心寻来的‘良药’,居然毫无作用,这上哪理去?
徐攸之的信念崩塌了,他已不认为这个任务有挑战成功的可能。
好在收获不是一点没有,他结交了一些朋友,品尝到了最顶级的美味,并且大部分时光是快乐的。
虽然这些和任务的成败相比微不足道,但好歹让徐攸之的心里有了一丝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