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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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宇看到的打给自己电话的这个号码,正是2929429。

    好拨打的号码有误,请查证后再拨的呢?有误怎么还能打过来?

    他埋怨自己没上大学,如果上了,有可能会懂。

    看着摔在地上,他的心一疼。当他看到并没有摔坏,还在闪烁的时候,他感觉华为的质量真好。

    他慌忙接听,随后便道:“老九,是你吗?”

    “是我”

    “你这我打给你打不通,你打我为什么就能打通呢?”

    “设置了权限了,那啥”

    丁宇头上满是虚汗:人家七十多岁的人还知道设置权限,自己一个年轻人竟然不知道这一点。

    刚才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想到自己的生死,便大声道:“老九,我要见你。”

    “宇啊,我也要找你。啥,只是我现在正在开会”

    “老九,你是不是国家哪个高科技集团的领导,或者,你是两院院士?”

    “宇,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啊。啥,我今晚抽时间去你那里你要求我吗,当然,酒的事”

    “我知道,你是爱酒爱酒死也爱酒吗”丁宇的话还没完,看了看,只见挂了。

    他立即上查赵老九的的所属地。一查,他不属于任何地方。他突然意识到,赵老九绝对是国家密人员。

    自从赵老九叫自己不要搬砖之后,他的心已经散了,还真的无心去搬砖。

    想起三天后有可能会劈死洪哥,自己被警察抓去坐牢坐到天荒地老,他的身体就像沙袋一样沉重。

    他的前途一片黑暗:六世处-男,活在世上简直就像是熬灯。这一世要在牢中度过,已经无望了。

    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有女人,自己也不一定能

    唯一的希望,也就是看赵老九能不能帮助化解一下了。

    于是,他到菜市场买了猪肝猪肚猪蹄爪猪头肉猪大肠牛肉羊肉外加北京烤鸭,全都是熟食。

    九十九元一瓶的五十度的汤沟大曲买了两瓶。放在电瓶车前面的菜篮子里。

    两天没苦钱了,却又花了三四百块钱,丁宇心疼的不行。

    可是,三天后自己到底会不会劈死洪哥?确实是未知数。

    这样的罪,赵老九自己坐牢坐一辈子,还是轻的。

    劈死人啊,段极为残忍,不定法院来个杀一儆百,把自己直接崩了也不一定。

    再者,当时自己头脑冲动得早已不行,李警花直接把自己毙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再,洪哥是谁?用他下的光头,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他要死了,他家人让人给自己下个毒什么的,让自己死在牢中,也太有可能了。

    他来到家里,拴上门,一下倒在凳子上,浑身抽搐。他怀疑自己得了羊角疯了要不怎么会这样?

    中午乔寒在学校食堂吃,他胡乱的吃了一点。躺到床上睁着两眼,怎么也睡不着。他多次拨打赵老九的,都是关。

    他突然泪流满面,爬了起来,对着爷爷的遗像磕了三个头。

    他失声痛哭:“爷爷,你叫我勇敢,面对洪哥他们十来个人,为了房子,我三天后劈死了洪哥,我勇敢是勇敢了,但我也完了呜呜”

    他抹了一把眼泪,感觉眼泡又肿得不行,他惊恐不已:我这老是哭得不像个人,这纯粹就是加深寒对我胆鬼的印象啊。

    猛然,他看到床底的两个空啤酒瓶子,他怒目而视:我要摔了你们,我要勇敢,我要做一个大胆鬼

    他的头瞬间疼了一下:看来我真的要死了,要不的话,怎么大胆的后面,也要加个鬼字呢?

    他拿起啤酒瓶,又软塌塌的放了下来:夜里,万一要害怕不敢出去尿尿,它,可就是自己的好朋友了。做人要厚道,没有过河拆桥的道理。

    他看了一下,已经五点半了,自己要赶快去做饭。

    要不的话,在家也指望人家寒做饭,那就太不厚道了寒要是一生气走了,我可怎么办他不敢想。

    老九到底能不能帮我化解呢?如果化解不了

    乔寒放学了,厨房内散发着米粥的香味。她停了一下:宇他真的不搬砖了?

    我虽养他一个月,可是,坐吃山空可不是过日子的人家啊

    突然,她对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寒啊,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一年来,人家宇休息过几天?他因为要寻找神钉,再加上心里难过,才在家休两天,你就这样想?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乔寒用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丁宇听到外面有动静,对着猫眼向外一望,只见乔寒噙着眼泪站在门前。

    他惊慌的猛的拉开门栓,一把接过她的自行车惊道:“寒,谁个欺负你了,我去杀我去帮你摆平。”

    他突然间感觉自己豪气冲天:我人都杀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看丁宇的眼又哭肿了,乔寒心疼的不行:“没有人欺负我,我自己欺负我自己了。”

    丁宇一个踉跄,差一点把腰闪了。他睁大肿眼望着她,诧异不已:天下哪里有自己欺负自己的道理?

    看他吓成那样,乔寒非常过意不去。她擦了下眼泪,编了个故事:“我考试测验没考好,这不是我自己欺负我自己吗?”

    “你考多少?”丁宇厉声道。疼爱是一回事,学习不好,那是不行的。

    “我我数学在全班才考第四名。”没法,乔寒只好继续编故事。

    丁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尼玛,考第四名还没考好,都和我在全班倒数的名次差不多了。

    “哎呀”突然,乔寒尖叫一声,向厨房里奔去。

    丁宇被吓得直翻白眼,一把扶住墙壁。

    “锅盖也不揭开来,火也不打,饭都噗了,稀饭快成干饭了。”乔寒边喊边揭开了锅盖。

    随即,慌忙把火关,加了点水,又把火开大。

    她转过身来,一看桌子上那么多熟食,她大吃一惊:“乖儿宇,你买这么多菜干嘛?”

    看丁宇哭成那样,又见这么多菜,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我把房产证过户到我的头上,他又买这些,他这是想干什么?

    她不敢想,眼泪瞬间窜了下来:没了宇,我怎么过啊?呜呜

    她估计自己内心流的不仅是泪,还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