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她说不许你睡我床上
真是不堪回首啊!
六七岁时的丁宇禁不住诱惑,就望了一眼,乔婶出现在眼前。
当时,乔婶的脸色很难看:“宇,这是最后一次啊。今后我再见你对寒这样,我就找你妈啊。”
那时寒只有两三岁,她还那么,是不会记得这件事的。乔婶没了,这件事情也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现在乔婶旧事重提,丁宇非常难为情。
他捂了一会儿脸,然后艰难的道:“乔婶,是这样的乔叔卖了房子,寒没有地方住了,才住到我这里来的。”
“是是这样的呀真的没办法了。”陈艳秋悲伤的道。
乔寒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丁宇门前的。
突然,丁宇听到门前咕咚一声,他顿时头皮麻得不行。再加上乔婶叨叨个不停,他只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门门前是谁?难道还是颠倒洪哥?
刚才的咕咚声,是乔寒走到他的门前,摔倒了的。
乔寒想爬起来,在门上划出嚓嚓的声音。
丁宇哆嗦个不停,他想打电话给乔寒。
这时,就听陈艳秋急道:“宇啊,我家寒在你门前了,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寒?”丁宇一惊:寒怎么会发出像狗那样挠门的声音?
这仅是一闪念,丁宇立即蹒跚着走到门前打开门来。
一看果真是乔寒,他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却撕心裂肺:“寒,你这是怎么啦?”
“宇”乔寒泪流满面。
“哎,我在呢。”丁宇把她扶到床上坐下道:“你要不要上医院啊?”
“宇,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对我实话?”
“寒,你怎么这么问我?”
“宇,我知道你千难万难。但如果你不对我实话的话,我现在立即离开这里”
丁宇急道:“寒,你什么疯话?我过要供你上大学的呀。”
“那我问你,外面传是你害死了我妈,是不是真的?”
“啊”丁宇在心里狂呼一声,心脏都差一点从胸腔里奔出来。
乔寒擦干了眼泪,站起身来,转过身去。
“你要上哪里?”乔寒已经与他相依为命,离开她,他就等于失去半条命啊。
“宇,谢谢你只是我们的缘分该结束了。”乔寒毅然向外面走去。
丁宇一把拉住她的腕道:“寒,我什么都对你。”
乔寒的腕被他的像铁箍子一样箍着。她转过身来,满是疑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视。
“你妈就在我这里。”丁宇声音哽咽着道。
乔寒的目光里先是惊恐,然后是疑惑,再后来是信任:“宇,这关系到我妈,你不会认为是我在逼你吧?”
丁宇缓缓的道:“赵老九安排我寻找神钉,我想,这街道里根本就不用找,因为这东西不会掉在路上没人管的”
“所以,你才到山上去找,到河里去找,是这样吗?”
“在后大河里,许多人见我在捞,他们也捞了起来,我感到欣慰。我捞到中午,捞到了一个头盖骨”
“头盖骨?”
“那正是乔婶的。她话我能听见奇怪的事,她别的基本上记不起来,但我们俩穿越时打人贩子那一幕,她却能记得”
“啊我妈现在在哪里?”
“我发现后,就打电话给李警花,她们把她的尸体打捞走了。但头盖骨我还留着”
乔寒惊慌的问:“你留着它干嘛?”
“她的灵魂在那里”
“你真的相信人还有灵魂?”乔寒不解的问。
“我是不相信的但赵老九,神钉脱落,有很多事情就变得反常了。”
“宇,能让妈妈和我话吗?”
“她话你不会听见。”
“宇,你能给我听吗?”乔寒哀求道。
丁宇点了点头。
“我妈,我是哪一天生的?”乔寒对着包里的头盖骨问。
陈艳秋急着回答了她的问话。
丁宇把陈艳秋的话了一遍:“乔婶,是寒季节那一天啊,那天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二,她这你是知道的。”
乔寒惊讶的望了一眼丁宇,又对着包问:“我一年级第一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丁宇听完陈艳秋的话后道:“乔婶,你爸偷了她的工资钱去赌博。她后来到你姥姥那里拿的钱替你交的学费。”
乔寒大惊。她听妈妈过,这是她感觉最丢人的一件事,她从没有对任何人过。当然,丁宇也绝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因而她又道:“我妈,五年前的夏天,你写个留言告诉我:你受不了我爸,你要离家出走了,你应该记得吧?”
“乔婶,她头疼欲裂,她记不起这个留言条了。”
乔寒立即向外面走去。
“寒,你上哪里?”丁宇看乔寒失常的举动,他大惊。随即冲出门外。
乔寒到了自己的卧室,从箱子里拿出那张留言条,又拿了回来。
她一下跪向那包道:“我妈,你看见吗?”
丁宇捂着狂跳不止的心道:“她能看见。不过,这留言条不是她的笔迹。”
“我妈,那你是被谁害死的?你还记得吗?”
“乔婶你在胡话,她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乔寒泪流满面,她看丁宇的脸色苍白。她知道他是被吓的,便道:“宇,我今晚也在这里守着我妈行吗?”
提包开始颤抖起来。
乔寒一下扑进丁宇的怀里惊道:“宇,这这是怎么回事?”
“乔乔婶我要碰你一个指头,她就跟我没完。”
乔寒向外面走去。
丁宇虽然非常害怕,但没有再问什么,因为乔寒要睡自己这里毕竟是不合适的。
一会儿,只见乔寒抱来了被子。放在床的外边。
她拿过包来,看了一眼头盖骨,她的眼泪洒在上面。
她和衣躺进被子里,把包抱在胸前。
包里,时不时的在颤动。她抽泣着问:“宇,我妈这是怎么啦?”
“她她不许你睡在我的床上。”丁宇叹息道。
乔寒没有吱声,但也没有走。
丁宇想劝她回去。可是,如果她要不在这屋里睡,他也不知自己今夜能不能睡着?
在惊恐中度过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