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疯狂

A+A-

    莫云叫道:“来得好!”抢步迎上,也是一掌击出。

    冷谓一抬,将丁清拉到自己身边,身子一动,挡住莫云,叫道:“你们瞎闹什么?”

    莫云看冷谓又护着丁清,脸上现出一丝怒色,随即一闪而逝,退后两步,忽地惊叫一声,一脚踩空,身子直直向洞中跌落。

    冷谓大惊,放开丁清,一跃而起,伸拉住了莫云的腕,用力将她身子向上拉起。

    莫云腕一翻,抓住冷谓的,用力向下一拉,冷谓身在半空,无可借力,加上根本就没想到莫云竟然会做出如此疯狂举动,自己向上拉她,她却拽着自己下落,毫无防备之下,身不由己,被莫云拉着,直直落入洞中。

    但见众人惊呼声中,莫云伸在洞壁按了一下,那洞口缓缓关住,洞内登时漆黑一片。

    两人身子直往下落,冷谓挥掌向着脚下虚劈一掌,减缓下坠之势。就在这时,只觉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抱住了自己,紧紧贴在自己身上,跟着一个温润的嘴唇贴了上来,印在自己唇上,紧紧吻住自己的嘴唇,登时喘不过气来。

    冷谓呼吸不顺,心中一乱,胸中清气下沉,浊气上扬,两人身子直往下落,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地下绵软潮湿,又是在冬天,身子接触之下,只觉通体冰凉。

    冷谓刚想放开莫云,墨云翻身压住他,紧紧抱住他,吻着他。

    冷谓只见眼前一片黑暗,急忙收住心神,一把推开她,怒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么?!”

    莫云又紧紧抱住他,娇声道:“你不肯和我拜堂,那咱就先行房,再拜堂!”

    冷谓一把推开她,怒道:“你疯够了没有,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想什么呢?!”

    莫云怔怔看着他,眼泪慢慢流下,接着一下子哭出声来,抽泣道:“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

    冷谓心中急躁,冷冷道:“快打开地道,带我查看一番,倘若此路可行,就让大家都下来,通过这密道下山!”

    莫云只是掩面哭泣,压根不理他。

    冷谓心中烦躁,伸出,身子慢慢向前移动,终于摸到洞壁,心中一喜,身子紧紧贴着洞壁,摸索着向前走,走来走去,耳中听到莫云的哭声距离自己的远近不变,这才发觉所处之地是一个圆形地洞,自己转来转去,转了一圈,还是在原地打转。

    冷谓心道:“刚才在上面房中,莫云这疯女子用了两把钥匙,第一把钥匙打开了地洞,第二把钥匙转动之后,只听到地洞下面有声音,却没有看到地洞有什么变化,显然那是一座暗门,可以是密道的二门。这圆形地洞里一定还有关,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向外面。”

    耳听莫云还在哭泣,这当口自己没有时间自行破解关,只有耐住性子,哄得这女子自己打开关。

    冷谓沉声道:“你别闹了,眼下军情紧急,多少人的性命都在你我上,万万不能再耽误了!”

    莫云顾自哭泣,就是不理他。

    冷谓摸黑走过去,沉声道:“你听话,别闹了,算我求你行不行?”

    这一次,莫云终于出声了,怒道:“不行!我求你娶我,你都不肯答应,凭什么你求我,我就要答应?”

    冷谓愣了一下,伸去拉她的,莫云身子一转,冷谓的却摸在了她身上,急忙缩。

    莫云嗔道:“你不要我,就别碰我!”

    冷谓低声道:“你先打开关,咱们先想法子带着大家离开此地,到了安全地方再,好不好?”

    莫云怒道:“不好!”

    冷谓心中忧急,眼看她胡搅蛮缠,无理可喻,自己这般低声下气,软语求恳,她就是不为所动,不由得心中怒气勃发。

    他却不知道,女子为了情爱,最是疯狂,那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不讲大义,只谈情,当真是无可理喻。

    冷谓心中急躁,怒气勃发,上前啪啪就是两个巴掌,又狠又准,黑暗之中不差分毫,正打在莫云脸上。

    莫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哭声却停止了。

    冷谓怒喝道:“你这个疯女子,你不要命,你的族人还要呢,倘若你全族族人都尽数覆灭,你如何对得起你莫氏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还有我们这些新四军战士,他们是为了救你们而来,你却害得他们尽数丧命于鬼子之,你于心何忍?还有莫邪剑,那是干将莫邪两位老祖宗耗尽全部心血所铸,更为此剑献出了自己生命。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它落入鬼子之?!倘若当真如此,我便是答应娶你,又有何用?你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

    莫云坐起身来,怒道:“我不管,你先答应娶我,我自然会想法子救他们!”

    冷谓听她还是胡搅蛮缠,怒气更盛,踏前一步,抬起掌,又欲打她,掌到中途,心中一软,强忍怒气,终于没有落下去。

    莫云站起身来,走过去,将脸凑到他眼前,呼吸可闻,淡淡道:“你打,打是亲,骂是爱,你越打我,我越欢喜,明你心中还有我,你打死我好了,这样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了!”着,伸拉着冷谓的掌,用力向自己脸上打去。

    冷谓急忙缩回,莫云叫道:“你打呀,打呀,干脆你打死我好了!我爹走了,我娘也走了,你又不肯要我,你就打死我罢,一了百了,我也就解脱了,省得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没人管,没人要,没人疼,没人爱,受这无穷无尽的苦!”着,又大哭起来。

    冷谓听她的悲惨,哭的凄切,不由得心软,心道:“这女子一个人管着这么大个莫家寨,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责任和包袱,倒也不易。她虽然任性刁蛮,对自己却是一片真心,倒非恶意。而且她性子倔强,软硬不吃,实在棘。眼下来硬的肯定不行,只会越闹越僵,不得只好拉下脸面,再当一回无耻之徒,哄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