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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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谓静静心,眼睛紧紧盯着重光惠子,沉声道:“还有么?”

    重光惠子摇摇头,低声道:“没有了,他就了这么多,我又不敢问他,后来我就陪他吃了饭,他派人送我回了报社。等到送我的人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我。”

    冷谓点点头,暗自沉吟。

    他心中已经隐隐已经猜到了鬼子x5计划的内容和目的,必须尽快确定自己的猜测和:判断是对是错。

    大胆假设,心求证。

    他已经知道重光葵三藏身之所,他心中已经决定:今晚夜探狼窝,再入虎穴,一定要证实自己的判断,搞清楚x5计划的具体内容和真实目的。

    冷谓心中主意已定,望望重光惠子,只见她眼睛眨也不眨,静静凝视着自己,心中一动,心道:“眼前这女子对自己倒是真心不错,她去见她叔叔,不想让我知道,她撒谎骗我,是怕我知道她叔叔所在之处,会伤害她叔叔。还有,或许她是真的怕我有危险,不想我出事。”想到这里,心意登平,不再怪她撒谎骗自己,微笑道:“没事了,你不用给我解释了,我不怪你。”

    重光惠子眼中闪出喜色,轻声道:“真的吗,你真的不怪我撒谎偏你?”

    冷谓微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既怕我伤害你叔叔,又怕你叔叔伤害我,是不是?”

    重光惠子脸上一红,嗔道:“谁担心你,我才不担心你呢,我只是担心我叔叔,怕他有事。”

    冷谓微微一笑,这下子主意一定,心中有了着落,胃口大开,端起碗,两口吃光,将碗一推,微笑道:“老板娘,再来一碗!”

    重光惠子一愣,咯咯娇笑道:“想吃饭,先付费!”

    冷谓假意在身上翻找一会,摊开,苦着脸道:“对不起,钱包丢了!”

    重光惠子咯咯娇笑,弯着腰,捂着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冷谓淡淡一笑,心中急速盘算:“今夜无论如何都必须去找重光葵三,怎生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去,设法抓住重光葵三,从他口中得知x5计划的真实目的和详细内容。”

    重光惠子好不容易停下笑,起身给冷谓盛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笑吟吟道:“赊给你的,可不免费!”

    冷谓淡淡道:“这个真没有,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兜比脸干净。”

    重光惠子板着脸道:“不行!本店概不赊欠,今天已经为你破了例,莫非你得寸进尺,还想吃白食不成?”

    冷谓微笑道:“那你怎么办?”

    重光惠子冷着脸道:“对别人,概不赊欠;对你特例,可以赊账,但不可以赖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冷谓微笑不语。

    重光惠子靠在餐桌上,咬着嘴唇,瞟他一眼,吃吃笑道:“你要是真没钱,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冷谓低头吃饭,淡淡道:“你。”

    重光惠子抿嘴一笑,红着脸道:“你要是实在没钱,可以可以卖身,别人是卖身为奴,我呢,对你特例,你可以卖身为夫的,我也不嫌弃。”

    冷谓一愣,抬起头来,重光惠子已经转身跑开。

    冷谓呆了一下,摇摇头,心道:“今夜过后,你我永不相见。我若活着,我不会见你,若是我死了,你又到哪里见我去?”当下低头吃饭,将桌上盘中菜都拢到自己碗里,大口吃着。

    他要吃饱饭,保持体力,养足精神。

    因为今夜注定是一场恶斗。

    今天自己跟踪重光惠子找到了重光葵三藏身之处,那里有那么多鬼子特务守着,何况重光葵三身边还有两个神道一心流的弟子保护着,而且,或许宫本力直也在那里。

    这一次深入虎穴,可以是九死一生。

    冷谓天生性子倔强,越是危险,他越是不惧,他也知道危险,可是他别无选择。

    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此事关乎国家民族,他必须去。

    他要多吃点饭,积攒力气。

    他要静下心来,要冷静,要沉住气。

    冷谓大口吃饭,也许,也许这已是他最后一碗饭!

    重光惠子背在背后,踮起脚尖,轻轻脚走到冷谓身后,在他耳边突地叫了一声:“呀!”。

    冷谓早就知道重光惠子走到自己身后,当下假意一惊,抬起头,惊叫一声:“啊!”

    重光惠子一下子跳开,望着冷谓,咯咯娇笑。

    冷谓摇摇头,低头吃饭。

    重光惠子咬着嘴唇道:“你真的身无分文?”

    冷谓吃着饭,含含混混道:“也不是一分没有,一块两块还是有的。”

    重光惠子红着脸,从背后伸出来,声道:“给你!”

    冷谓抬头一看,不由得一愣,只见重光惠子两只里各拿着一沓钞票,红着脸,望着自己。

    冷谓愣住了。

    重光惠子咬着嘴唇道:“你没钱,我养你!”

    灯火明亮,只见重光惠子面色娇红,一双妙目静静望着自己,眼神迷离,满是春意。

    冷谓心中一乱,站起身来。

    重光惠子脚下一软,倒向冷谓身上。

    冷谓伸揽住她。

    重光惠子身子一颤,一松,中钞票洒落一地,倒在冷谓怀里,闭上了眼睛,身子颤抖,吐气如兰,伸勾住了冷谓脖子。

    冷谓抱着她,低头看看她。

    重光惠子眼睛闭上,软倒在冷谓怀里。

    冷谓抱着重光惠子上了楼,进了卧房,一步步走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

    他要做什么?

    只见冷谓拉开被子给重光惠子盖上。

    再看重光惠子,双眼紧闭,身子一动不动,呼吸轻微,鼻息轻轻,已然沉沉睡去。

    冷谓已经点了她的睡穴!

    冷谓出了卧室,关上门,快步下楼,穿上风衣,戴上礼帽,黑巾蒙面,检查枪支弹药,全身上下收拾停当,关了灯,出了客厅,关紧了门,到了院中。

    那狼狗阿虎吠叫一声,冷谓低叱一声,那狼狗登时闭嘴,夹起尾巴躲到一边。

    冷谓脚尖点地,纵身跃上楼顶,再一纵身,轻轻落在街道上另一座房屋顶上,展开身形,飞奔而去。

    黑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