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河正治
一秒记住本站:9自从真相节目播出“女艺人失踪案”以后,有一些风声传到外面,到了中午用餐时间,p公司的门口出现了示威抗议的人群,这些人抗议美国p公司制造隐形器杀,不过到了下午点,这些人就如往常一般散去了。
丑乔克再没有往6层送术者过来,这让神经一度紧绷的林国栋稍微松了一口气。林国栋的同事,蔡副主任正吹着口哨,将四排6只装订好的白鼠交给他,转身又去楼下的动物笼子里“收拾”其他试验动物。蔡副主任人称“屠夫”,是个动物虐待狂,他将实验动物粗暴地装进塑料袋中,抡圆了摔死,林国栋和李医生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动物“复活”,因此他们也有了一个绰号,叫“纳米大夫”。
“纳米大夫”林国栋将6只身体残缺,惨不忍睹的白鼠收拾整齐,细心地清洁干净,将他们朝一个方向摆得整整齐齐,然后按照编号,挨个往白鼠身体上注射纳米器人溶液,将术床推进治疗仪中。
2个时后,“纳米大夫”打开空气消毒剂和吹干,等待了片刻后,他拉开术床,盘子上出现6只毛茸茸、粉嘟嘟的白鼠。
林国栋办公桌的一角多了一只透明宠物箱,里面住着蓝色针鼹鼠尼克,粉嘟嘟的长鼻子,背上长着蓝色刺针,它正在窝中的运动转轮上疯跑,转轮被它蹬得“嘎吱”直响,几乎要被它踩散架。林国栋至今都不知道这只蓝色针鼹鼠是从哪里来的,但他无疑是林国栋和白贞淑的大媒人,是他们的宠宝。林国栋将他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现在他已经是第2研究部的主任了,再也不用怕那个“屠夫”蔡副主任了。
等待试验结果无聊的时候,林国栋就看着尼克发呆,有时候动给他添加新的玩具,蓝色针鼹鼠尼克的窝被林国栋改造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丰富,俨然成了一个乐园,横竖各有三层,共9个隔间,里面放满了各种有趣的设备和玩具,都是林国栋偶尔闲暇时候发明的。
尼克对每个人都很友善,唯独害怕“屠夫”,只要“屠夫”一靠近,它就会躲进最深层蜷缩成一团,因此摆放尼克的地方也是“屠夫”蔡副主任的禁忌之地,只要他一靠近尼克,研究室里的同事都会盯住他,防范他伤害林主任的宠宝。
做完实验,收拾完东西,时间已经下午6点。林国栋给贞淑发了一条短信:“老婆,今天我晚些回家,约了河记者。”
走出p公司大楼,林国栋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咖啡西餐厅坐下,点了一大杯廉价咖啡,和一份夹着西红柿、猪肉、生蔬菜的薄饼吃起来。吃得差不多时,他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用发短信。
下午6点30分,他口袋里的微型蜂鸣起来。
“林先生吗?我是河正治,我的车正停在街对面,一辆白色tyt,你现在过来吧。”
“好!我马上就到。”
几分钟后,林国栋坐进白色tyt中,他旁边的驾驶座上,正是大名鼎鼎的真相节目主持人,河正治先生。
河正治年近50岁,身材高大,面容清瘦,外表看着很是和蔼可亲,是个长相英俊、让人觉得容易亲近的中年大叔。略带阴柔的外表下,河正治却是一把不折不挠的新闻界利剑,他担任编辑并亲自主持的真相节目针砭时政,以敢于揭露韩国当局内幕和政坛丑闻而著称,被誉为“国民对话节目”,他本人睿智而犀利的风格,被粉丝们誉为“国民喉舌”。
河正治生于92年5月2日,在他岁生日前几天,父亲在光州街头被枪杀,罪名是“暴乱煽动份子头目”。父亲的意外身亡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令他年幼的心灵过早地成熟了。年青时期,河正治在家人的极力反对之下,考入了庆熙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部,之后毕生致力于新闻传媒和舆论自由的斗争。
林国栋对韩国电视节目兴趣寥寥,因此他并不知道,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名气和声望极高的人物,他的影响力和号召力,甚至远远超过那些影视圈当红明星。
出于礼貌,河正治没有戴平时用以掩饰身份的墨镜和鸭舌帽,他看了林国栋十几秒钟,开口道:“林先生,无疑冒犯,没猜错的话,你是美国p公司的高级技术人员吧?”
林国栋吓了一跳,慌忙问道:“你对我进行了调查?”
“没有人告诉我,你的奇特打扮很惹人注意。”
“奇特打扮?”林国栋看了看身上的穿着,他身上正穿着曹老师送给他的黑色呢大衣,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我哪里奇特了?”
“如果再仔细一看的话。”河正治用戴着皮套的指碰了碰裹在林国栋脖子上的围巾,道,“您新婚不久吧?”
林国栋低头看了看,他脖子上戴着不久前贞淑织给他的毛线围巾,虽然编制很精巧,多少能看得出工痕迹,他点头:“河先生,这条围巾确实是我新婚妻子编制的,被你看出来了。”
河正治笑笑,道:“这是职业习惯。您身上这件名牌大衣可是相当名贵呢,并非一般人可以拥有,再看您又不是一位追求前卫时尚的人,一定是某位高级领导人送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p工作?”
“这附近也就只有p公司,能具备消除记忆术这样的技术了,林先生,我可不是第一次和p公司打交道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和女艺人失踪扯上关系。”
“河先生,你会严格保密吧?!”
“放心吧,林先生。”河正治指了指车后一大包黑色袋子,“本来这是给我自己准备的衣物,一会你换上吧。”
“噢!”
河正治顺从车后座拿出一个电蚊拍一样的设备,靠近林国栋身体,上下扫了扫,:“再检查下你身上有没有跟踪器,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河先生,您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不择不扣的新闻记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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