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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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五个蒙面歹徒仓惶奔向5里地下世界,逃进橙色快餐区,门口的标志是四分之一块披萨。5里地下娱乐城,有蓝、橙、红、绿、紫、粉六个扇形地下区域构成。蓝色美人鱼代表洗浴风情街,橙色披萨代表饮食快餐,红色舞娘代表地下舞娘,绿色筹码代表游戏赌博,紫色鸡尾酒代表夜总会,粉色睡美人代表娼妓旅馆。这里集吃、喝、嫖、赌于一体,是隐蔽于首尔都市之中,极尽奢华、纸醉金迷的场所。

    这几个蒙面人中的大哥,绰号“厨子”,一周前,他瞒着“地下鼠王”,接了一单买卖,晚上6点多,厨子取出追踪器,正愁如何处理这单买卖,他收了对方600万韩元订金,却对实施绑架毫无经验,更何况目标据还是个十恶不赦的恐怖份子,正盘算着如何找个借口私吞这笔订金,没想到猎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追踪器显示屏上绿色圆点“哔哔哔”直跳,目标就在附近。

    他赶忙纠集了六个狐朋狗友,一路跟踪林国栋,准备将他劫持,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祸不单行,两个同伙去停车场开车,把一位前来找乐子的高级部长的劳斯莱斯给撞了,引来了大批警察。

    厨子并不知道这两人闯下了大祸,三个人轮流扛着昏迷不醒的卷毛和铲子,“呼哧呼哧”在堆满食料和锅具的地下厨房里穿行,卷毛被肉饼抗在肩上,被一阵颠簸疼醒,刚睁开眼,脑门就被一串挂着的铁锅迎面撞上,“叮叮咚咚叮咚叮”撞得直响。

    “肉饼,你轻点!”厨子呵斥道。

    “什么东西一直在我背后追?”那个叫肉饼的大高个胖子扛着肩上的卷毛回身张望,卷毛的头在两个铁锅之间“叮咚叮”地响,卷毛哭了。

    五个人躲进地下厨房后面一间空置储藏室,喘了好一阵粗气,晚上0点,还没到夜宵用餐高峰时间,厨房储藏室里静悄悄的,厨子拧开电筒,用掌拍了拍卷毛和铲子那肿得变形的脸,两个人的神志还迷迷糊糊。

    “大哥!下一步怎么办?黄毛和赖皮那两个混蛋会不会已经出卖了我们?”

    “别慌,这里是地下鼠王的地盘,外面的警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那,我们要不要跟客户一声?这笔买卖看来是做不成了。”

    “混蛋,还用你!我正在想办法!”

    厨子走到储藏室走廊外,找到一个投币电话,拿出客户留给他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喂!老板吗?我是地下城的厨子。”

    “什么事?”

    “我们刚才,遇到那个恐怖份子了!”

    “然后呢?”

    “我们刚才抓住他了。”

    “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他正被我们捆着呢!我打他几下你听听!”厨子狠狠揍了肉饼几下,肉饼赶紧配合着呻吟起来:“哎哟,哎哟”。

    “”

    “听到没有?抓住了,正捆着呢!老板,您看剩下的钱”

    “你等着。”

    电话那头响起拨号的按键声,过了一会,“拨错了!”

    厨子心里一阵发怵,把听筒远离耳朵,听筒那边传来传来怒吼声:“无耻的混蛋!你敢骗我?”

    厨子对着听筒骂道:“老子差点上你的当,把枪口对准无产阶级同志,这票买卖俺不干啦!订金也休想收回去。”

    “你等着!”

    与此同时,林国栋正在夜宵摊上和河正治吃烤肉,突然响起来。

    “有部塞要?”

    “拨错了!”

    电话挂了。

    河正治一下警觉起来:“是谁?”

    “实验室的一位同事。”林国栋看了看号码道。

    河正治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你这么晚回家,你的女人该着急了。”

    林国栋眼前掠过白贞淑的形象,心里也担心起来。

    “那我自己先叫车走了!服务员,算账!”

    “你先走吧,路上心,对了!”河正治递给林国栋一张名片。

    “河先生,你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存在另一个里了。”

    “不,这不是我的名片,这个人叫朴正新,是一名刑事警察,需要的时候,你也可以找他。”

    “好吧。”林国栋接过名片,告别河正治,拦了一辆计程车,朝家的方向赶去。

    深夜点,林国栋推开寓所的门,过道里亮着一盏柔黄色的灯,走进家中,穿过客厅、厨房,走进卧室,却不见妻子的身影。

    “贞淑?贞淑?”林国栋轻轻叫唤,床上的被单留着妻子身体躺过的弧形皱褶,卧室一边临时搭建的书房里,桌案上摊着画到一半的珠宝设计稿。

    “贞淑?贞淑?”林国栋的心悬起来,他从未如此担心过妻子白贞淑的安全。

    “喊我呢?你回来啦?”浴室门打开,贞淑从里面探出头,头上戴着塑料头罩,身上披着半透明睡衣。

    “贞淑!”林国栋扑过去,抱住她的双肩,将她揽在怀里,“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为什么要有事?哎呀,轻点,你今天怎么”贞淑的话还没完,双唇就被紧紧覆盖住了,两个身体揉成一团,林国栋的在她丝滑的肌肤和睡衣的布料之间游走,拥得她面红耳赤,几乎喘不过起来。

    “怎么了?老公,你是不是晚上在外面”

    “等会再,等会。”林国栋着,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到一边。

    “你喝酒了?身上都是汗,我帮你冲一下吧。”贞淑着,拧开水龙头,舒适的热水冲下来,林国栋一头沉浸在抚摸和狂吻当中,身上的衣衫还未褪去,被水淋了个湿透。热水珠将他的头发和脸庞团团包裹住,贞淑看着他,平素他从未卸下过的羞涩和斯文,今天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像一个刚从外面第一次冒险归来的野孩子。

    “不要啊,那里不行!”贞淑将他到处游走探险的拨开,“你怎么了?今天去了哪里?”

    “一会再。”林国栋将贞淑的嘴唇紧紧堵住,两人的脸同时沐浴在热水之中。

    “呜呜呜呜呜呜呜”厨子的脸也沐浴在热水之中,他浑身抽搐,鼻青脸肿的卷毛在一旁抱住他的双腿,将他倒灌在厨房间洗碗槽的热水中,旁边两个身穿黑背心的彪形大汉压着厨子的胳膊。

    “咕噜噜咕噜噜。”厨子大口大口地喝着热水,身体的抽动渐渐放缓。

    “放开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厨子像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在地上扑腾,大口呛着水,水柱从七窍往外涌。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卷毛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他对面端坐着一个浑身肌肉的大块头,穿着白背心,双臂和脖子上满是纹身,脸上长满横肉,头顶上留着一圈银色短发,眼睛,翻鼻孔,大嘴巴,惨白色肌肤,活像一只白色人猿,项间挂着一根粗大的黄金链子,链子末端垂着一个金块装饰,是一只硕大的金老鼠。

    白猿“呼哧呼哧”啃着大块炸鸡,鸡块刚从左边嘴缝里塞进去,右边嘴缝已经吐出骨头,就像一台肉食品加工,吃罢片刻,他又将满满一扎酒一饮而尽,然后用丝帕擦干净沾满蜂蜜和甜酱的大嘴。

    “啊!万恶的资本主义,看来也有很多可取之处嘛,你是不是,厨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厨子继续咳嗽。

    白猿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鞋底踩住厨子的肩膀,问道:“是不是觉得这里太安逸太没意思了,想回岛上去?”

    “岛上?!”厨子浑身直哆嗦,勉强回道:“不,不,不,请鼠王先知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瞒着鼠王阁下,私自接买卖了。”

    “混蛋!”白猿的靴子在厨子圆鼓鼓的肚子上重重踢了一脚,那肚子上的肉顿时像绽放的面团一样,“嘭”一声闷响,厨子捂住肚子,瘫在地上不敢动弹,喉咙深处却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鼠王会在乎你这点破烂?混蛋!”又是一脚。

    “噢啊啊啊啊啊啊啊,疼啊,求你”又是一脚。

    “你过来!”白猿朝卷毛勾勾指。

    卷毛满脸鼻涕眼泪,双腿跪在地上,一路跪着走上前,双合十,掌心上下直搓,道:“饶过我吧,求求你了。”

    白猿取出刚刚擦嘴的丝帕,在卷毛脸上抹了一把,卷毛脸上顿时多了几道甜辣酱。

    “你们看,这真是个极品啊!是不是?”白猿笑道,旁边几个大块头随从也跟着笑起来,和他们相比,卷毛就是一根一折就断的骨材棒,一个捡破烂的混混。

    “他妈的,看着你这张脸,老子都吃不下东西了,要不是鼠王差俺来你们这个地下臭水沟,俺都懒得和你们这些混账软蛋打交道。你把知道的,老老实实给我讲一遍,听懂没有?!”

    身穿黑色西装的记事官从白猿身后走出来,拿出一本黑皮封面的经书,让卷毛的放在经书上,道:“你的名字!”

    “李成富!”

    “李成富!你须以你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担保,对鼠王先知的一言一行,均是发自内心的坦诚,绝不隐瞒和欺骗。”

    “我李成富,以我和家人的性命担保,对鼠王先知一定实话,都是厨子他自己擅作主张,收了屠夫的订金,要我们去教训一个人”

    “屠夫?!混蛋,明白点,这个屠夫究竟叫什么?!”

    “屠夫,好像姓蔡叫蔡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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