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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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穿过枝桠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阳光摔碎的地方,有一个男孩。男孩的头发不是很长,但却乱糟糟的结成一块一块。他的脸上也脏乎乎的。

    很显然,男孩是一个流浪儿。

    男孩坐了下来,他斜靠在树干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突然,一只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伸着舌头舔了舔男孩耷拉着的掌。

    男孩蓦然睁开眼。扭过头,他发现是一只脏兮兮的狗。

    “你饿了吗?你跟我一样,也是流浪儿吧?“男孩疲惫的,像是在询问狗,却更像自言自语。

    狗却依旧摇着尾巴,舔着男孩的,仿佛它很高兴。

    “嗯好吧,以后我们做伴吧!“男孩沉思了一会,然后翻抚摸着狗的头。

    狗的尾巴摇的更欢了。

    “遁,你在那边干什么?还不把今的保护费交了!“这时,从远处却传来了一个响亮的童声。

    是一个男孩,十岁左右的年龄,也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

    男孩很快跑到了遁的面前。

    遁拍了拍狗的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仿佛之前的疲惫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遁站在男孩面前明显矮了一头,可是看他的神色,却没有半点畏惧。

    “我没有,上午运气不好,下午有了再给你!“遁冷然道。

    “不行!快点交出来!“男孩吼叫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样子恰当地表达出他很愤怒。

    “没有!“遁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没有?“见遁如此表情,男孩倒疑惑起来。突然间,他仿佛看见了什么,指着遁身后的狗,他:“没有钱也行,你把那只狗给我就行了!“

    “不行!“遁的脸色铁青:“钱下午给你!“

    “钱我不要了,我只要那只狗!“男孩不依不挠地。

    “不行!“遁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出了这两个字。

    “你敢不听我的话?”男孩指向遁,然后上前两步,作势欲打。

    遁却毫不示弱。

    男孩见恐吓无效,便撸起了衣袖,却不料,遁一拳轰了上来!

    男孩猝然倒地!

    遁紧跟其上,两腿一跨,便骑坐在他身上,然后拳头胡乱地捶了上去。

    “好了,别再打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制止了遁,遁愣了一下,方才收拳。他这才想起,原来他们还在路旁的草坪上。

    这儿平时人很多,但现在是中午,人们大多都回家了。

    顺着声源的方向,遁抬头望去。

    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白胡子老者。

    老者身材枯瘦,干瘪的脸上满是褶皱,成鹰钩状的鼻子下是一对细的眼睛,他的眼睛纯净透明,没有半丝浑浊。

    老者正伸着指指着遁,他的掌是一种令人惊奇的玄玉色,与他的长方脸呈鲜明对比。

    从遁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看见老者的袖口处镶着一朵紫色的八瓣蔷薇。

    遁的目光上移,瞧见老者的右胸处镶有八颗金色的星星。

    他顿时惊得跳起身来,朝着老者行礼。

    “魔魔法师大人!”遁的话语结结巴巴。

    蔷薇是爱琴大陆公认的魔法师标志。

    在这片名桨爱琴”的大陆上,尊敬魔法师是一条公理。可以这样,你能够不尊敬一个帝国的国王,但你必须尊敬一个魔法师——哪怕他是最低级的一级魔法师。

    遁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破鞋子外的一双脚趾头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唔,你不用那么拘谨,抬起头看着我,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被称为“魔法师大人”的老者收回了他的掌,把它背在背后,用一种温和的口吻道。

    “哦。”遁应了一声,然后缓缓抬头,余光却看见狗正在摇着尾巴咬着他的裤管,他用脚踢了踢狗,示意它离开。

    “它在这没事。”老者发现了遁的动作,倒也没介意。

    “哦。”遁怯怯地答,哪还有先前的半分冷厉。

    老者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太阳,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六岁了。”遁的声音夹杂着几丝颤抖。

    “你不用那样紧张。”老者看得出遁的畏惧,只能尽量安抚他的情绪。老者本来是想笑着和遁话的,可又怕自己笑得太难看,吓着了遁,所以他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声音平和,奈何,他的嗓音过于沙哑

    “你叫遁是吧?”老者最终还是笑了一下,褶皱在他的脸上形成一朵菊花。

    看着他的笑,遁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脑袋,却是碰上了刚刚起来行礼的男孩。

    男孩的脸肿得就像包子一样,他的眼睛鼓起一个大包,嘴角满是淤青。

    “摸摸塔司大棱!”因为嘴角受伤,所以他起话来有些大舌头。

    “嗯。”老者点零头,然后挥了挥:“你走吧!”

    “四,摸塔司大棱!”男孩回答着,同时用力点零自己的猪头,可是从他的动作来看,他点的并不轻松。完,他便飞也似的跑了。

    “你叫遁,是吧?”老者又重新把那个问题提了一遍,接着,他又问到:“你是流浪儿吗?刚刚那个男孩是问你要‘保护费’是吧?”

    想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嗯!”遁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答道,他的脸色也因为老者的这句话变得通红,想必他也为自己流浪儿的身份感到害羞。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能让你吃饱饭!”老者上前几步走到遁的面前,用自认为是慈祥的表情道。

    遁思考了一会儿,:“我愿意!”接着,他又弯腰抱起他脚下的狗,用带有乞求的口吻:“那我可不可以带上它?”

    “可以!”老者点零头,“你跟我来吧!”

    老者转身便走。

    遁抱着狗垂着头走在他的身后,像一个跟班,只是太了。

    “以后你叫我马修斯爷爷!”老者走着,突然回头朝遁了一句。

    遁吓得愣了愣

    一个宫殿孤零零的矗立在孤岛上,宫殿的门口有一条笔直的黑色大理石铺就的道路直通向远方。宫殿是哥特式城堡的样子,它通体黑色,像一只怪兽伏在孤岛上,门口的那条路似乎就是它的舌头。

    宫殿远处有一条河,河的另一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或者叫森林。

    几只鸟从森林里互相追逐飞了出来,突然,领头的一只鸟一个俯冲冲进了河里,激起了一阵水花后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了宫顶的一端,它的身后,一群鸟齐刷刷地做着相同的动作,以慢它半拍的速度同样落在了宫顶。

    宫顶的另一端,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也穿了一件黑色的魔法师长袍,他的袖口镶了一朵黑色的六瓣蔷薇,胸口处七颗金星呈拱形围绕着一个水晶球——这代表着他的预言师身份。

    令人惊讶的莫过于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的一条伤疤把他的脸对称的分为两半,左右两条眉毛一条黑色一条白色呈“八”字型耷拉在大眼睛上方。他的眉心,伤疤的开始处,是一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