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到了
第六十九章到了
王离站在一片尸体中,冰冷的目光从每一具尸体的面上扫过,面色越发的阴沉。
这些人都是九毛村的村民,他们原本是想要寻回失踪的亲朋,可却万万没想到会把性命丢在这里。
从这些人临死前的脸上,王离看到了绝望,看到了愤怒,看到了痛苦,看到了恐惧。
地面上有几个翻倒的铁锅,锅里还有一些凝固的肉汤。
四周的空气中除了浓郁的血腥气之外,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尸气!
看样子这些村民应该是在吃饭的时候被僵尸袭击的。
“算是刚才那个,一共十一具尸体。”左光这时候走到王离面前,满脸沉重的道:“少了三个人,通过资料上给的信息判断,应该是赵兴武、钱二,马正良。”
王离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拿过资料看了一下,目光阴鸷:“都是二十多岁的壮伙,倒是挺挑食!”
“什么意思?”左光面露疑惑。
“越强壮的尸体炼制出的僵尸就越厉害,所以那个炼尸的带走了三具最壮的尸体。”王离缓缓闭上眼,用力的就将脑海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抹去,随即扭头对蹲在一边查看尸体沈吩咐道:“通知人过来处理尸体,我们得走。”
“是!”
沈颤声点点头,掌在身前那位老者的脸上抹了一下,替他闭上怒睁的双眼,然后掏出把他们所在的位置跟情况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荣站长。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王离一边念着往生咒,一边往外走,等他们一行人走出石窟的时候,略显阴森石窟里竟诡异的生出一种祥和的气息。
“王队,咱们下一步去哪?”发完信息的沈神情哀伤的看向王离,苍白的嘴唇有些发颤,眼中有雾水打转。
死了这么多人,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这些人里面还有几位他熟悉的面孔!
他还记得去年在赵老爹家喝过酒,老头子还拿出他自酿的二十年烧刀子来招待他,并许诺今年还有。
现在老头子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烧刀子是喝不上了!
“我保证,那个人或者那伙人,都不得好死!”王离拍了拍沈的肩膀,舔了下像血一样鲜红的嘴唇,低声道:“带路,鬼哭坳!”
“是!”
沈闷闷的应了一声,扭头就往老幺峰的山下走去。
剩下几人迅速跟上,王离一边走还一边探查着四周的情况,以期望能找到什么痕迹。
可惜的是,一场大雨早已把所有的痕迹都冲刷掉了,甚至连一丝的尸气都没有留下!
“狗日的倒是运气好。”王离郁闷的叹了口气,从后腰抽出那把从慕景宸上抢来的匕首黑蛇,顺砍了一条埋伏在路边树枝上的翠绿毒蛇。
“队长!你这匕首不是慕部长的黑蛇刃么?”跟在他身侧的左武惊奇的看着王离上那把杀气四溢的黝黑匕首。
慕景宸当宝一样的东西怎么跑自家队长上了?
王离瞥了他一眼:“你喜欢?”
“嘿,这可是法宝,谁不喜欢。”左光眼馋的看了眼匕首,拍了下背在身后的拆成两节的蛇纹铜棍,嘿嘿笑道:“从到大,我用的最好的兵器就是这跟赤铜棍,法宝连摸都没摸过,队长你那匕首借我看看呗?让我过过瘾。”
“那送你了。”王离丢垃圾一样把黑蛇刃丢向左光。
“啊?”
左光顿时懵逼了,慌里慌张的接过来,傻愣愣的看着中的匕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情况啊?真送假送啊!
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啊,我这万一要当真了咋整!
“这玩意儿给我没什么用。”王离满脸无所谓的道:“给你用正好,僵尸那种东西铜皮铁骨的,你那个赤铜棍对付起来有点费劲。”
“真给我啊?”左光依旧有些不敢置信,我里这个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法宝级别兵器么?怎么感觉是大白菜呢!
“不要你就给胖子。”王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告诉你啊,东西不能白拿,一会给我好好卖卖力气。”
“要要要!”见王离不是玩笑,左光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道:“队长你放心,不管对面是人是鬼,我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王离笑了笑,没在什么。
“队长。”裘飞看的那叫一个眼馋,舔着脸凑上来,搓着道:“你看看有没有啥给我用的啊?我这也没啥对付僵尸的段呐。”
“法宝啥的没了,得等下次抢着了再。”王离摇摇头,不过还是把伸进怀里,拿了两张符纸给他:“这是镇尸符,只要把它按在僵尸身上就能将其封印。”
“啊!”
裘飞愣愣的接过两张符纸,却看都没看一眼,反而扭头去看左光,而左光也正好转过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都是满脸的震惊。
刚刚队长是不是下回抢到再?
意思是不是这黑蛇刃也是抢的?
怪不得慕景宸那次回来后就大发雷霆!
还以为他大姨夫来了呢,原来根源在这啊!
终于破案了!
王离四人很快就下了老幺峰,正准备赶往鬼哭坳的时候,他们身上的神行符突然化成了灰烬,加持在他们身上的疾风也跟着一同消失无踪了。
“这咋没就没了呢!”裘飞低头看着胸前的一抹纸灰,扭头看向毫无异状的王离,厚着脸皮道:“队长,再来几张。
“你当是大白菜啊,赶紧赶路。”王离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赶路。
话都不带脑子,我有病啊,出门带那么多神行符?
裘飞叹了口气,双捧着自己的大肚腩,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王离他们艰难的往前走。
没有了神行符,众人的行进速度慢了不少,直到天色暗下来他们才到达鬼哭坳附近。
“呜呜呜呜呜”
一声声细碎的悲鸣声从四面八方传进他们的耳朵,令人头皮发麻。
“终于到了!”
王离仔细的聆听着耳边的悲鸣,嘴角噙着冷笑,一步步的走向不远处的一个长满了低矮灌木的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