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雒阳之行
离雒阳慢慢的近了,已经可以看到雒阳高大的城门,还有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在刘辩感慨雒阳城不愧是如今天下第一大城时,有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他拱道:
“这位公子,且慢行,请问,各位刚才所唱,可是济王所作的侠客行?”
刘辩回头看了看这位站在马车前,拱问话的老者,只见他六十岁左右,须发皆白,虽然老迈,却是精神奕奕。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却做的一丝不苟,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作风严谨的学者。刘辩也拱回礼,道:
“老先生,您怎么知道这就是济王所作的侠客行呢?”
刘辩心中得意,暗自大喊:我刘辩也是诗词被传唱天下的名人了。转念一想,又叹了口气:靠,以前我还是皇帝呢!天下谁不知道。
老者满脸惊讶道:
“哦?难道你不知道?如今整个雒阳谁人不知,你竟然会不知道这是济王所作?”
“我”
刘辩无语了,是我作的好不好,我会不知道。
“既然老先生知道还问?”
“哦!公子莫怪,只是公子所唱的曲调和老夫听到的略有些不同,故而才冒昧打扰公子,请见谅。”
刘辩一想就明白了,这个年代又没有录音、p3什么的,就算是标准的曲调,传几次,也就变了。很是臭美的道:
“老先生,我等所唱,才是标准的曲调。”
老者正要开口,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边的马车上传来:
“蔡郎中,还记得哀家否?”
这时,何太后走出马车,看着刘辩满脸自豪的想:这可是我的儿子。又颇有威严的对那个老者道。
蔡邕一愣,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感觉有点面熟,听到她称自己“哀家”马上就知道了,这不是何太后吗?
赶紧下车,叫上随从,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起对何太后行礼。
“蔡邕,拜见太后娘娘。”
“蔡琰,见过太后娘娘。”
听到他们的称呼,刘辩大喜过望,看着那个叫蔡琰的姑娘,一脸兴奋,暗想:这就是大才女,蔡琰,蔡昭姬呀?那个老者原来是鼎鼎有名的大儒蔡邕啊!
蔡琰一身白衣,云鬓花颜、声若鹂鸣,冷若冰霜的脸庞,不苟言笑,带着一种绝世而独立的冷傲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这让刘辩竟然有一种自惭形秽感觉。
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蔡琰冷冷的瞪了一脸痴傻的刘辩一眼。
刘辩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尴尬的笑了笑,看向了远处漫山遍野的白雪,眼角的余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撇向了蔡琰,暗想:都才女冷傲,怎么这蔡琰比今天的天气还冷啊!这种情况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作为有“主角光环”的自己,见到她,她不是应该主动投怀送抱吗?她竟然敢瞪我,我看看她怎么了。我刚才干嘛要躲闪呢?这样不是会让她以为我心怀不轨吗?对,我应该坦然面对她的目光,用欣赏而淡然的姿态面对她,她肯定会以为我是一个正义凛然的君子,或者是一个高深莫测的智者。
干就干,刘辩回过头,一脸淡然不含一丝邪念的看着蔡琰,心中得意的点了点头,想到:这下你这个丫头终于知道本公子不本大王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本大王刚才只是不和你一般见识。怎么样?是不是要对本大王刮目相看了,快,给本大王笑一个。
一脸期盼的刘辩,换来的是一脸鄙夷和不屑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是不行啊?
“哎呀坏了。”
想明白的刘辩一声惊叫,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开始一脸色眯眯的看着她,一转眼就是谦谦有礼的君子模样,她肯定以为自己是在“装逼”,完了,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她现在肯定以为我就是一个色狼加伪君子的结合体,这可怎么办呢?既然装,就继续装下去好了,反正她对自己的印象已经不好了,本大王有信心,稍微展露一下“才华”在一刻钟之内让她彻底爱上我。
何太后听到刘辩的惊叫,看了看刘辩,又看了看蔡琰,不明所以。
蔡邕在刘辩对面,自然知道刘辩在看自己的女儿,心中不喜,见刘辩只是普通穿着打扮,根本就没有往济王身上想,眼中也是鄙视不已。
刘辩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为自己刚才因躲闪而看向别处的目光辩解道:
“这位姑娘,刚才见姑娘风姿绰约,所以观察远处雪景,得诗一首,送给姑娘,望姑娘能指正一二。”
完,迎着蔡琰和蔡邕鄙视的目光,做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道: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完,看着蔡琰,心中得意:我这首卜算子咏梅可是毛爷爷所作,你这下肯定被本大王的文采给折服了吧?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看着蔡琰的脸上,从冰冷,到好奇,到欣赏,到羞怯,再到满脸怒气。片刻的功夫表情就可以转变的如此多样,刘辩想到:这真是人生百态,不过瞬间呀!喂!你愤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蔡邕同样愤怒不已,大怒道:
“大胆,你这个纨绔子,竟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调戏女,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完“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对着刘辩走来,就要动。
何太后大惊,赶紧制止道:
“蔡邕大胆,竟敢刺杀济王,该当何罪?”
刘辩也赶紧拱,又指着不远处的几株梅花,一脸无辜的道:
“蔡大人,蔡姑娘,本王刚才只是看到远处的梅花,有感而发,何故如此愤怒?”
转头一想,坏了,之前又没有这是咏梅的诗,他们肯定以为这是做给蔡琰的调情诗,哎!今天出门怎么没有看看黄历呀!虽然刘辩不信这些黄老之学,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同时暗暗发誓,有时间一定要把那几株梅花给砍了,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让我看到梅花呢?
蔡邕听到何太后叫刘辩济王,迟疑了一下,没敢继续上前,可还是愤怒不已,义正言辞的骂道:
“胡八道,刚才你这个纨绔就对女眼色不善,这首诗尽是,春啊!俏啊!笑啊!这些淫词俗语,不要以为你是济王就可以如此鄙视女一个丧夫之人。老夫就是死,也要挽回女儿的声誉。”
刘辩如今是百口莫辩,只得下马,迎着蔡邕和蔡琰愤怒的目光,躬身行礼,一脸诚恳的道:
“蔡大人,蔡姑娘,本王刚才失言了,对不起两位了,本王这首诗词真是咏梅诗,今日多有得罪,若因此有损蔡姑娘清白之名,本王是万分抱歉。蔡大人,告辞了。”
完又回来扶着护犊情深,一直瞪着蔡邕的何太后,道:
“母后,我们走吧!”
扶何太后进入车内,众人上马,刘辩在马上,又对蔡邕和蔡琰拱道:
“今日都是本王的错,本王万分内疚,对不起了,告辞。”
罢,策马而去。
蔡邕还要再追上去,却被蔡琰拉住劝道:
“父亲,算了,这里都是来往围观的行人,别把事情闹大了。”
刘辩心中懊悔不已,今天怎么见到蔡琰,就不淡定了,我可是主角啊!光环呢?在哪?老天呐!你不能这样对我呀?我可是要拯救天下的男人呀!
后边的马车里,翠也是一脸不满的对唐蓉道:
“王后啊!济王真坏,竟然调戏蔡娘子,男人都是这样吗?”
“翠,不能在背后济王的坏话,济王的诗也许可能就是咏梅诗。”
虽然唐蓉翠时满脸严肃,可是到了后边,自己也不能肯定了,或者她至始至终就没有相信刘辩这首诗是为了咏梅。
若是让刘辩知道,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是这样认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蔡琰的生卒年月不详,有人推测是(-)年,如果这样就是十一二岁,这里就把她的年龄定为岁,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