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少年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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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恒离开了,心中还在为自己唐突了蔡琰的行为懊恼的刘辩一个人自饮自酌。

    隔壁一个俊美的少年,见魏恒离开了,思索片刻,直接走过来,举杯就对刘辩道:

    “这位公子,我看你眼神飘忽不定,应该是心情不佳,不知是为前途担忧,还是为佳人伤感呀?”

    完,不等刘辩招呼,就直接跪坐于刘辩的对面,一脸自得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着刘辩,嘴角上扬,神秘的笑容,自信无比的神色,好像刘辩的心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刘辩顿时懊恼:这人是谁呀?长得比我帅有什么了不起,长得帅就可以如此没有礼貌,我让你坐下了吗?不过他怎么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自己不就是前途迷茫和因为得罪蔡琰而伤神吗!

    刘辩看着这个俊美的少年郎,没有开口,就这样注视着,想知道他接下来要什么。

    少年没有一点把自己当外人的觉悟,把自己的酒杯添满,反客为主一般的举杯道:

    “请”

    刘辩没有动,他想看看少年会不会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什么的尴尬。

    刘辩失望了,少年一直神情自若,虽然见刘辩没有和他对饮的意思,却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尴尬,对刘辩的无视一点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放下酒杯,开口道: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的刘辩,更是自信心膨胀,微微一笑,道:

    “这首咏梅诗,格式独特,意境深远,前所未有,公子高才,弟佩服,佩服。”

    “咏梅诗”这几个字还故意的声音略高,就是在提醒刘辩,谁不知道你是在勾引蔡娘子呀!你也不用再遮掩,心照不宣就是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刘辩,这下彻底的怒了,你是什么东西呀?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我就是杀了你,天下人谁敢把我怎么样。想到这里就作势要拔出宝剑。

    少年嘿嘿一笑,没有一点慌乱,反而把头往前伸了伸,当然不是送给刘辩砍,而是低声对刘辩道:

    “济王,在下可以让济王抱得美人归。”

    刘辩一听,拔剑的就缓了下来。想到:

    “原来这人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过,这个人不简单,从刚开始,一直都是他掌握主导权,仿佛自己的一切心事和之后的反应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他肯定知道自己此时就要发怒,所以事先想到了让自己抱得美人归的办法,来化解自己的怒气,如果自己这时候答应他,岂不是正中下怀,谁知道他后边还有什么鬼主意。”

    想到这里,站起身,缓下来的右,没有再犹豫,直接拔出倚天剑,对着少年的脖子,一剑砍下。

    少年自信而俊美的脸庞,瞬间煞白,面无血色,右端着的酒杯“咣当”一声,掉在桌上,几根发丝飘落。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对面的刘辩一脸讥笑的看着自己,少年心有余悸的把酒杯扶好,用略微颤抖的,把酒杯添满,对刘辩举杯道:

    “看来传言不可信啊!济王才智过人,文采风流,又异常果决,难道是世人眼瞎不成。”

    刘辩更加疑惑了,此人到底是谁,年纪就有如此心智,面对生死,竟然顷刻间调整好心态,不简单。只是锐气太盛,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谦虚,能有如此自信的表现,看来绝不是无名之辈。想到这里,刘辩开口道:

    “年纪,就如此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你有何本事,才敢如此?”

    不过片刻功夫,少年的脸色就已经回复如常,这次倒是有了一些礼貌,举杯道:

    “济王,在下敬你一杯,多谢济王下留情。”

    喝完,继续道:

    “本事不多,在下从,已遍读天下书籍,有过目不忘之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有不通;山川地理,数术易学,无一不晓;军事、农事、政事皆有涉猎;就连黄老之学、道家之事、关之术也是有些体会的。可以这样吧,普天之下,环宇之内,在下不知道的已经不多了。”

    刘辩刚开始吃惊不已,到了后边,心中就是一阵冷笑,想到:这是在“装逼”呀!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子是“装逼”的祖师爷,不过看在是同道中人的份上,就不真的劈你了。可是这子怎么会装的比自己强这么多,这得需要多厚的脸皮和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呀?而且这子确实比自己聪明太多了。更加坚定了刘辩的想法,这子绝不是无名之辈。于是开口道:

    “子,莫要大言不惭,心本王真的劈你啊!还普天之下,环宇之内告诉你,老子读的书最少是你的百倍、千倍,老子对普天、环宇的了解是你是千倍、万倍,就你这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不过,你的脸皮够厚,这一点,本王就望尘莫及了。”

    完呵呵冷笑两声,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就想看他恼羞成怒的狼狈样儿。

    这次,刘辩又失望了。

    只见少年眼睛一亮,满脸欣赏的看着刘辩,不停的点点头。

    刘辩一惊,暗自放下心来,原来这子是一个缺心眼啊!这都相信,看来刚才高估他了,还以为是高人呢?也不过如此嘛!

    谁知道,这个少年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故意如此给刘辩听的,脸色疑惑的声道:

    “不应该呀!比我还能吹牛,怎么会在蔡琰那个丫头面前出丑呢?还我大言不惭,我看,在这一点上,我是真的比不上他呀!”

    刘辩目瞪口呆,喝到嘴里的酒,一口喷出。这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屡屡出我意料,不行看来还是武力解决的好,想到此处,就想再次拔剑。

    少年看到刘辩紧了紧握剑的左,眼中精芒一闪,仿佛知道了刘辩的想法,赶紧道:

    “济王,想不想知道怎样得到蔡娘子呀?”

    刘辩不由得又是迟疑瞬间,又突然反应过来,不行,必须要让他心服口服,我就不信还不过他,于是故作淡定的道:

    “不想。”

    “哪你为什么要作诗调戏蔡娘子呢?”

    “我那是作给梅花的咏梅诗。”

    “济王厉害,这借物喻人的本事,在下也是不及呀!”

    “本王了,那就是作给梅花的,不是作给蔡琰的,没有喻任何人。”

    “哦!在下明白了,济王这是反其道而行之,借人喻物,佩服佩服。”

    “再一遍,本王是作给梅花的。”

    “对呀!我也是济王做给梅花的呀!”

    “本王再最后一遍,这首诗是作给蔡琰的,不是做给梅”

    “哈哈哈济王的是的是。”

    刘辩哑口无言,暗想:这子,伶牙俐齿,辩才无双,又善于察言观色,是不过他了。没想到自己这次来雒阳如此不顺利,城外,“装逼”失败,城内,斗嘴失败。看来只能凭借自己超时代的见识,彻底击败他,也好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这子到底是谁呀?收拾好情绪,道:

    “子,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想先问清楚我的名字,以后再寻报复?不过,我不怕,在下就是,弘农杨氏,四世三公的杨家,太尉杨赐之孙,太傅杨彪之子,杨修,杨德祖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