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欺上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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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碧云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当时迷迷糊糊,头晕脑涨,然后抱着李然送给她的储物袋喜滋滋的睡下了,甚至没有刻意与李然保持距离。

    李然这个锦囊就叫储物袋,可以放东西进去。看起来虽然精巧,但空间却约有三个立方那么多,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她现在还用不了,李然要和储物袋培养感情,每天都试着沟通一下,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她信了。

    其实李然是在骗她,打开储物袋需要的是意念,一般人不具备这种能力。不过沟通储物袋的确对训练意念有帮助,况且李然做的这个是弱化,并不需要多高的强度,凡人也可以做到,只是得花费一些时间。

    对于李然,杨碧云是彻底服气了,居然知道这么多常人不知道的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李然的答案并不能让她满意,只自己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李然不愿意,她也不好追问,反正以后有的是会了解。

    回到荣镇已是午时,杨碧云因为失去精血导致精神不太好,直接回去休息了。不过临走时将那张画有貔貅的卡给了他,还送给他一个黑色的护符,让他随身带着。

    李然并没在意,随收了起来,然后去医院看望冯丽。

    钟巧容依然在病床前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倒是让李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钟巧容这是她应该做的,也算是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对了李然,我爷爷昨晚来电话找到紫鳞草了,大概下午两点半能运到荣镇,如果你需要的话就直接送到医院来,可以吗?”看着李然做完推拿,钟巧容这才道。

    李然微微挑眉,老爷子效率挺快的嘛,这么快就弄到了。看来他之前的估计有误,这位老爷子恐怕不是一般人,能量很大。

    “也好,直接送到医院也省了许多麻烦,两点半吗?那我先回去一趟。”

    李然昨天出了很多汗,没换衣服还是挺难受的。而他现在有了储物袋,像一些日常用品都可以随身携带,倒是用不着经常往家里跑了。

    钟巧容眼睛一亮:“我送你吧。”

    “你现在正上班呢,能离开?”

    “没事,只是实习而已。”

    “那好吧。”

    反正钟巧容有车,来回方便一些,李然倒是没有拒绝的理由。而对于钟巧容来,她其实现在对这个实习的工作并不满意,已经不想干了。

    到了地方,看到李然居然是住在这种环境很差的廉租房里,钟巧容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以李然的医术来,怎么着也不至于混得如此凄惨。

    “李然,你就要上大学了吧,其实大学里时间挺充裕的,要不我托爷爷帮你找份工作?”钟巧容心中不忍,想着既然是朋友,能帮就要帮一把。

    “工作?”李然愣了一下,这个词对他来挺新鲜的,一时倒有些不适应。

    “是啊,你放心,我爷爷认识很多中医院的人,让你挂个闲职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会影响学习的。”

    “不必了。”

    开玩笑,李然因为冯丽的病都没有时间出去找灵气,还让他当医生,他能同意才有鬼了。

    钟巧容被拒绝,暗道自己唐突,以李然的本事在哪里吃不上饭,还需要她介绍工作?唉,自己怎么不长脑子呢,搞不好还会被李然讨厌。

    两人上楼,当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李然突然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发现大门的锁居然被撬开了。

    钟巧容也发现了异样,难不成李然家里遭贼了?

    轻轻推开门,只见房内整个一片狼藉,东西翻得到处都是。那台老式电视被摔在地上砸了个稀烂,倒在地上的柜子还有两个窟窿,一看就是被人拿脚踹的。

    哪里是遭贼,分明就是家被人砸了。

    “这怎么会这样?”钟巧容捂住了嘴,看向李然,家里看起来并不富裕,现在还成了这副样子,李然一定很伤心。

    而此时李然的脸色的确很不好看,他生气了。

    不问可知,这事要么就是胡霄城找人干的,要么就是上次那几个黑衣人。李然觉得胡霄城的可能性其实不大,而当时那些人什么老大是军哥,极有可能是他做的。

    只是军哥又是个什么东西,一群跳梁丑居然欺到他的头上来了。

    看来自己还是太心软了,早知道上次就不该放过他们。

    “咦,李然?”

    这时,杜莎莎提着刚买的菜回来了,看到李然站在门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突然赶前两步,指着李然道:“你还有脸回来,你又在外面惹到谁了?幸亏冯姨在医院,否则要被你害死了!”

    杜莎莎发现李然没有取她卡里的钱时还挺欣慰,觉得李然总算有点担当了,但这件事让她再次对李然彻底失望。

    “哎?你怎么话呢,这可是李然的家被人砸了,你不安慰就算了,怎么还怪他?你是他什么人啊?”钟巧容看不下去了。

    “我是我是他邻居。”杜莎莎被问住了,她的确不是李然的什么人,不过心中却很不服气。“你是钟医生吧,你是不了解他。”

    “你好像对他很了解?”钟巧容嘟起了嘴,心中不禁对杜莎莎有了一丝敌意。

    之前在医院她认为杜莎莎是李然的女友,但后来知道不是,李然自己并没有女朋友,可是冯丽却是这个女人送到医院的,关系肯定不会差。

    “当然了,冯姨生病基本上都是我在帮他照顾,而他却拿着冯姨治病的钱出去鬼混。这就算了,他这个人口无遮拦,又死要面子,经常在外面惹事生非,现在都被人闹到家里来了,高兴了?反正这次我不会再管了!”

    杜莎莎着着,居然哭了。当然,她不是因为李然,李然这个人与她无关,她只是替冯姨不值,也心疼自己总是在帮李然擦屁股。

    钟巧容一时呆住了,李然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每次帮冯丽推拿都累得满头大汗,可算是尽心竭力了,而为了找紫鳞草不惜忍受爷爷的冷嘲热讽,这些她可是看在眼里。

    可是看杜莎莎的样子却又不像在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然看了一眼杜莎莎,心中暗叹,虽然这个女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没什么好态度,但李然并不会怪她,甚至有些感激她做过的事情,这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此时见她流泪,心中有些不忍,便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可杜莎莎却不接受,一巴掌拍开,盯着李然道:“我听医生冯姨时日无多,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好好做人,别让冯姨走得不安心。”

    完,跑回了隔壁她的家里。

    李然收回纸巾,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走进屋里,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钟巧容也连忙过来帮忙,虽然她几次想开口安慰两句,或者问问李然以前的情况,但却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看得出来李然心情不好,就不要讨嫌了。不过在收拾的过程中,她看到了很多药瓶,作为医生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些药除了减轻病人的痛苦之外,对冯丽的病百害而无一利,而且都很便宜,算是最劣质的药了。

    实在很难相信,李然的母亲居然一直在靠这种药撑着,难道不知道这只能加速走向死亡吗?冯丽的病情恶化到医院无力回天的程度,这些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李然,你”钟巧容觉得内心无比难受,她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李然看到她中的药瓶就知道她想什么,点头道:“杜莎莎没错,以前的我就是个白痴。不过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我知道现在自己是谁就行。”

    钟巧容当然不可能听出李然话中的深意,只是点了下头道:“嗯,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认识的李然是个有本事,而且很有孝心的人。”

    有孝心?呵呵,这个评价李然自己都不愿意接受,他不需要对任何人尽孝。不过他倒是没解释什么,笑笑了事。

    家里东西并不多,没花多少时间就收拾完了,基本上大部分都被破坏,能留下来的也剩不下什么。对于李然来,或许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那张照片了,是一张李然和他父母的合照。

    从地上捡起照片,有些破损了,但上面李然那副痞样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张照片李然不是第一次见,但这一次却有不同的感觉,上面的这个人与他梦中所见不一模一样,却也颇为相似。

    所谓的相似不是指样貌,而是指气质。处在他这一层次的人物,在识人方面绝对不会单凭外表去判断。

    但梦中那个人他可以确定是自己无疑,绝不是被夺舍后的产物,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不过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却又为何如此相似。

    摇了摇头,他懒得去想了,只是一个梦而已,根本毫无意义,又何必纠结,现在他要想的是怎么找到那个军哥。

    他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角色,既然敢在他头上动土,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