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房长家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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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宁起的挺早,外头还是抹黑的天,灶间就已经忙开了,醒了一夜的面抓尖儿擀皮,馅用生面粉混合红糖粉,这样蒸出来的包子与把红糖直接与面和了做了馒头的有很大的不同,馒头是吃个味儿,包子则是一口下去就有很沙的口感,爱些甜口的人都会很喜欢。

    这些包子是给房长家做的,房长家的幼子今日娶媳妇儿,除了份子钱总还是要送上点别的。待上了笼屉,这才又开始熬粥,又从坛子里取了几个裹泥的咸蛋洗干净放进笼屉占个位。老头儿艺差得很,风宁也不指望他,至于昨晚那些醉话他听了后却是细细的回想了一番,老头儿是从水面时候开始不与人来往的?瞧着分明是个爱的性子啊

    “臭子做的什么那么香?”老头儿披着外衣出来,就要往笼屉上掀。

    风宁忙拍开他的,又舀了盆热水过去:“了多少次,先洗漱啊!”

    “臭子就是麻烦。”老头儿嘟囔着却还是端着盆儿去院子里洗漱,风宁却是瞅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将心中躁动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待老头儿回来风宁已经将白粥,咸鸭蛋并几个红糖包摆到了堂屋的炕上:“房长家的喜宴您去吗?”

    “不去,你去吧!”老头儿抓了包子啃了一口,被烫的呼呼吐气:“这蒸饼不错,好吃!臭子艺倒是不错。”

    风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点儿本事也只能忽悠忽悠这些古人,看了看天色加快速度将粥喝完,便取了竹篓子垫上麻布,取了33个,凑了吉祥数放进去,又在上头盖上一层麻布,这才背着竹篓子往山下走去。

    时辰尚早,只房长家中早已忙了开来。农村习俗,婚丧嫁娶之事都是互相帮忙的,此时各家的妇人忙早就过来忙了起来。新娘子是半山后头郭家村的,新郎官一早就与壮伙儿们去抬去了,只房长满面喜色的在外头招呼帮忙的人,一人一碗蛋汤,喝了才干活。

    见风宁过来房长自然也是递上一碗:“十八郎来的好早。”

    风宁将份上钱递给一旁的房长长子,又取了竹篓子给房长:“自家艺,讨个吉利。”

    房长还未话,一旁的大孙子却是经常与虎子混一块儿的,也讨过风宁的糖吃,跳起来便从篓子里抓了两包子就笑嘻嘻的跑了。

    房长只得干笑两声让长子将风宁往里头请去歇脚。

    房长家的长子排行行三,村里人都叫一声三郎,性子跳脱最爱热闹。此时便将风宁带到自家堂屋里去:“打发些时间,十八也去打牌去!”

    堂屋的炕上此时已是围满了人,最上头有人在打庄,显然已经不是在打叶子牌了。

    萧三郎挠挠头:“怎的不打牌了!”

    “打牌有个什么劲,庆和的大庄啊”外头站着的黑瘦男人转过身来,瞧见风宁也愣了愣:“十八也来了?来来来让个位儿啊!十八郎来啦!”

    庆和是郑县的一家赌庄,眼下婚丧嫁娶一般都有赌庄的人来插脚,主家为了热闹一般也不反对,反正也就提供个场地的事儿,人还会给喜钱不是?

    风宁还要推托,男人已经扒开前面的人把他给推了上去,无法,上头坐着庄家,左右边都是长辈,而天门的位置年轻辈的里没钱都坐不稳,只十八家就他一辈,每日里还做些买卖,钱都装了自己口袋,他一来大家也都愿意。

    “十八!别给咱丢脸啊!”黑瘦男人给十八揉了揉肩膀:“哥给你助阵!”

    男人排行十七,比风宁大上一岁,叫哥倒也没错。风宁既然坐下了也便不走了,瞧了瞧桌面,是最简单的大。

    上头庄家是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将骰盅晃了晃:“赌大,一九为,其余为大,十钱起,上不封顶!”

    上不封顶这话可是很嚣张了,不过这只是个村子,这话倒也算过得去。

    风宁摸出荷包倒出来,有些不好意思:“送完份子钱,身上只剩三十多钱了。”

    “多大点事儿,咱们给你凑啊!”不是自己赌萧十七倒是爽快的递上一贯:“这还是刚跑家拿的,想着在边上飘一瓢的。”

    萧三更直接,跑里屋取了两贯丢给风宁:“不够啊!”着便将边上的子推了推,与萧十七一左一右坐到风宁身边做门神了。

    风宁也不拒绝,见庄家已经放下了骰盅就只往大上丢了十钱:“我就凑个热闹。给你们坐个位置。”

    络腮胡子也不在意,只看向倒门与顺门。倒门坐的男人风宁没见过,顺门的那个却是本家那大宅子的吴管事,显然也是来送份子的,只不知为何现在却坐到了赌桌上。两人身边对着不少钱,还都跟着捧着布囊子的厮儿,瞧着是要赌大了。

    “!”吴管事与男人都压了,络腮胡子皱皱眉,开了骰盅,果然是,边上都是一阵欢喜声,只萧三与萧十七苦着脸:“吃头陪大的啊!”

    风宁倒是不在意:“第一把试试水嘛!”着垂下眼,听得庄家又摇了骰盅放下便往大上丢了二十钱。

    萧三见了就笑:“第一把十钱,第二把二十钱了不起第三把再四十钱总能赢一把的不怕!”

    络腮胡子哈哈大笑:“郎的有理!”这道理谁不知道,都行的话世上哪还会有人赌的倾家荡产呢!

    这一把吴管事还是压了,男人确是压了大。

    络腮胡开了后萧三立马欢呼一声,这就是中了。

    络腮胡身边的厮儿划了二十钱过来,风宁却是没收起来,只看络腮胡放下骰盅后又将二十个钱移到了本就放在大上的二十个本钱上去。

    “第二把中了还这么玩啊?”萧十七不解。

    风宁笑笑:“现在不没输嘛,我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

    边上围观的也陆陆续续的丢了些钱上来,萧十七也坐不住,摸出钱就要往上扔,被风宁给阻了:“十七哥与三哥借我本钱,赢了自然有分的,你们别自个儿来啊,晃的我眼晕。”

    十七见风宁这么也就作罢了,倒是倒门的男人瞅了风宁一眼,也把刚赢来的一贯丢了上去,这就是两贯了:“听有些人天生有财运,这位郎难道就是?”

    “笑了!我这不是打闹嘛。”

    两人笑着吴管事便也将钱往大的挪,这下的却是没人压了。

    络腮胡覆住骰盅的盖子,风宁也一托脸一在桌面上抓过瓜子儿轻轻扣了扣。

    “哇大”萧三与十七击了个掌,吴管事边上的厮儿也笑眯眯的冲吴管事耳语了几句。只络腮胡却是面色不好,却还是把钱给赔了。这才又抓起骰盅晃了晃,最后放到桌上:“买定离啊!”

    风宁还是连本带利不动,吴管事却是撤回了一贯,只余一贯。倒门的男人却又是跟了,这就是四贯了,边上的子们都兴奋了起来。

    络腮胡照旧去启骰盅,风宁照旧嗑瓜子儿,骰子照旧是个大!这下炸锅了,子们都嚷着要风宁请客,风宁声好:“喝完喜酒一人发些钱打叶子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