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杀与赐教
风宁会唇语,可四人对坐,又都是侧着身子,还不是规规矩矩的半侧,直接形成一个尴尬的角度!只能瞧见老头儿恭敬的神态以及时不时的应承一声,旁的人却是完全瞧不得脸。风宁有些奇怪,按着这草亭的布局不应如此坐才是,这些人在防人窥视?窥视的地点
风宁悚然一惊,自己是这方面的行家,找的位置自然是好,那人家也一样啊!调整了下望远镜,果然远处的几棵树上都有几个身着短打的人四下警惕着。
风宁不由叹了口气,先前只想着是四个人,万万没想到与老头儿碰面的人大有来头,身边防卫着这样多人。若是自己没有望远镜,再走的近些难免就被发现了。盘算了下距离便又将望远镜对准了草亭那边的老头儿。
“是,您放心。”老头儿与平日的邋遢模样全然不同,此时虽是跪坐却是双目微垂,仪态端庄:“那接下去如何?”
不知旁人了什么,老头儿明显的愣了愣神,又:“时间那么紧迫了吗?”
“啊反正也不是我孙儿,代替殿下自然是好,只是我的亲孙儿却是不知在何处?”
“这么多年了,若有歹意只怕我早死了我的孙儿不定还活的好好的”
“易容术乌角先生的秘术竟然真的传承了下来,若不是我那孙儿舌中有痣,日前意外瞧见了,我还真是分辨不出,竟然这般相像!”
“是您放心便是”
“”
“若不是为了殿下,岂能留他到今日只还不知他有何目的,想来也是与殿下有关”
“是,每夜的茶水都下了软筋药我带他进山狩猎精于箭术就”
“为了殿下伟业,莫是孙儿,搭上我全家又如何本家都不惧,我旁支更是算不得什么!”
风宁瞧得心惊不已,那真正的萧风拧尸体自己翻查过数次,确定了对方身上并没有什么胎记以及其他与自己的不同,唯独没想到居然舌中有痣,是了,前几日老头儿喉咙痛,自己还示范他“啊”一声瞧瞧肿没有想来就是那时了。
而且虽然没瞧见另两人的话,可从老头儿话中也能分辨出一些,殿下?伟业?怪不得有这许多护卫。风宁是知晓萧氏族大,可却没想到还能与帝王之家扯上关系,且把自己的脸联想成用了易容术?乌角先生?那可是左慈啊!三国传中的方术大拿。还有那化功药?自己之所以没有喝那茶水纯粹是因为实在不想喝在灶上滚了又滚的水而已,都只往空间倒了去!还算是运气不错!
而世上的事来也真是巧,老头儿昨日的酒是自己从超市中取出的高度酒兑到了酒壶中,本打算今日给一贯爱与自己玩耍的房长幼子做礼的,误打误撞入了老头儿的肚子,喝惯了低度酒的人哪里经得住,这才有了醉话一。不过不论他们怎么以为,总是把风宁当做了探子了,这总是个危险。先不有几人只得,只今日在亭中的人怕是都不能留了。
风宁瞧着树上的四人心下盘算开来,四人分在不同树上,当中还有距离,想要瞬间解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一旦杀了其中一个难免弄出声响,到时只怕不仅是树上的人,亭中的人也要受到惊扰。
风宁这边在盘算,那边草亭下的商谈却已是结束,几人相互拱,徐管事与老头儿更是恭谨施礼,见对方无意离去这才先行与萧叔离开。
风宁有些遗憾,本以为那青衣男子是四人之一,哪想是外头站着的一个随从跟着走了。
亭中两人并青衣男子又喝了会儿茶,这才起身出了草亭,在外头汉子的护卫下往瀑布后头的方向走去。期间青衣男子比了下势,树上的四人便分成两拨坠在后头跟上。
此时老头儿几人早就走的不见踪影,风宁果断的选择跟着那些陌生人而去,那四人中落后的两人落后不少,许是护卫任务结束了,此时倒是一副松快的模样在互相打趣。其中年轻些的让另一人先走:“在树上蹲久了憋的慌!”
风宁五感清明,听得一清二楚,暗道好,哪想另一人却是不走,只轮着来。
风宁心下呸了一声,见前头先走的两人拐过个弯不见了人影便也不愿再等,瞧着一人走到树丛中方便,一人背对着便一扬,一根银针直直扎进了方便之人的印堂穴,风宁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落到了这人身前扶住软倒的身子轻轻放在地上,一丝声响也无。
“好了没有?”望风的人有些憋不住了。正要回头催促却觉得耳边一热,风宁却已是到了他身边,干净利落的扭断了脖子,遂追着前头的人而去。
风宁对山中极熟,见几人绕过瀑布却是往山顶而去心下就是一松,知道今天至少运气不太差,若是往半山下的郭家村去可就麻烦了。
山顶有一大树,不知长了多少年,数人才可合抱,难不成是去观景?风宁瞧着这几人直直向上走,青衣男子在先领路,亭中那两人走在当中,而身后这诸多护卫都光明正大的跟随,甚至那落后的两人也不隐藏踪迹了,不禁又有些懊恼,自己本打算逐一解决的打算怕是没会了。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撕了衣角敷面,一提气便是攀上了边上的巨岩,搭箭!弯弓!待得那两人因着地势一前一后相互交错时,“噌!”随着弓弦轻响,羽箭疾射而出直直扎入了那亭中其中一人的后心,却是去势为止,又擦过了前面那人的左臂。
“刺客!”青衣男子旋身扶住后头臂受伤的男人,而那后心中箭的却已是颓然倒地!护卫们也拔刀回头。只风宁暗骂了一声娘,前头那人是见鬼了不成,突然晃了晃身子?这箭本绝不止是擦伤!
风宁此处所在本是没什么遮挡,此时便暴露在了众人之下,不过这也是在他的预算之内,既然他们是选择了上山,那就不怕了,正面扛罢!
那左臂擦伤的男人被青衣男子扶着,忽而盯着风宁蒙着的脸笑道:“哪路壮士?不若留个名讳?”
男人很年轻,穿着一袭白色麻衣,却是身姿挺立,与青衣男子阴柔的面相不同,反而双眼炯炯,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倒下的那人。
风宁没话,只是搭箭松弦!搭箭松弦!因着两方距离本就不远,是以羽箭去势极快,两名护卫瞬间倒地,只风宁还要再搭箭那先前在瀑布旁的树上望风的两人却是脚下疾点拔剑跃了过来。
这两人身怀内力,只这轻身功夫在风宁瞧来却不算高明,风宁弓身一转隔开迎面袭来的剑,右没有搭上的羽箭却是直往这人心口一扎,随即一个旋身,矮身扬扣住另一人的腕,一扭卸了剑,掌击百会结果了去。
显然对方只当风宁是个箭术藏匿的好,却没想到近身功夫也如此高明,倒是惊了惊。
那剩下的五个护卫此时紧紧护在白衣男人身前,男人没话,对青衣男子点了点头,青衣男子便踱步而出,对风宁一拱:“请阁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