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A+A-

    今夜的春风楼很是热闹,外头的战乱与疫情全然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纸醉金迷。

    楼姐儿们身着艳丽的薄衫在男人之中穿行,露出雪白的肌肤与醉人的曲线,男人们不时便伸揩一把油,气氛根本不需炒,就已经足够热了。

    风宁此时正与凌崖、张嘉坐在楼上的雅间,透过纱幔观赏着下头的歌舞。

    有凌崖在,张嘉显得很拘谨,一直垂着头不话,只听着凌崖与风宁两人东拉西扯。从奔放的胡姬到羞涩闺秀、从襦裙的精美花样到麻衣的别样风味跨度之大让张嘉有些兴奋,他们知道的那样多,过的是那样有趣,只有自己只知道捧着书,好像错过了很多。

    “阿宁,我瞧着下头那娘子,虽然年纪大了些,可丰乳肥臀,一看就好生养,你年岁不,赶紧生养一个是大事!模样就别挑了!”凌崖撑着脑袋,似乎瞧得很认真。

    风宁呵呵一笑,点点头:“喜欢是喜欢,但我怕被压死,平之你身材魁梧,一看就特别生猛,这样的想来只有你能征服,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艳福还是平之笑纳了吧!”

    张嘉好奇的探出头去,顿时喷出一口茶水,尴尬的直咳嗽,丰乳肥臀?确实是,可也脸大如盆啊这两人嗤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坐到这。真尴尬,与凌全几人相比自己大了些,可坐到这儿自己又显然了些。的确是尴尬的年纪。

    凌崖与风宁相视而笑:“阿嘉别拘束,我与阿宁只是过过嘴罢了,你可比当真。”

    张嘉的脑袋垂的更低,凌崖便也不勉强他,只与风宁道:“你喜欢那环姐儿?”

    “哪儿能!”风宁撇撇嘴:“女人的事情平之你就别操心了!”着将凌崖上下一扫,这名字实在太有趣,风宁一见他脑袋里不是葵花宝典就是辟邪剑谱,实在是控制不住浓浓的幻想之力,遂压低声音凑到凌崖耳边:“平之,我练的是一门独特的功夫”

    风宁话间带出的热气闹的凌崖耳朵发痒,不由挠了挠:“要保童子之身?”凌崖倒是听过有些外家功夫是这么回事,可风宁难道练得铜皮铁骨了?全然不像啊!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咣”凌崖中的酒盏跌落在地,只傻愣愣的看着风宁,风宁凑的更近了一些:“秘密啊”

    张嘉打了个寒颤往后挪了挪,默默退了出去,自己果然还是去凌全他们那边的好,虽然听不到那两人了什么,可也凑的太近了些,两个男人贴的那么近真的好吗

    只这两人却无所觉,凌崖瞧着风宁诡异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不由失笑:“这种话也是能随便的,只你真的要带着那萧七娘姐弟一道走?”

    到这个风宁也是无奈,萧七娘是个天大的可怜人,萧十七又与自己有几分情谊,不定还能顺着他们摸出另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穿越者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也还是不丢下的好,若真到了没得选择的余地,自己会亲解决他们。要是丢下他们被主家带去鬼知道会牵扯出什么来:“总之先带着看吧,找会在回来咯,朝廷现下情形未明,到处都乱的很,去哪儿都一样。唔,去关外看看也不错!”

    “下不去嘛?我帮你啊!”凌崖眨眨眼:“左右阿全还欠你一条命,你又这般有趣,我还挺乐意帮你的。”

    风宁啊了一声:“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第一次见你你正在河边忧伤着呢,怎么也没有先走的无赖模样啊!”

    “咳咳!我可是一家之主,当然得一本正经的!”凌崖打了个哈哈:“不过听阿全了你给他讲的什么红帽的故事后,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个有趣的人果然不过阿全可是好几日都未曾睡个好觉,你把他吓得不轻。”

    “呐睡不好才好,证明他听进去了,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换个思路,就全然不同了”风宁摊了摊:“不过我这人信奉等价交换原则,唔也就是公平阿全听故事的模样总让我想起我的师弟,也是那副傻呆呆的模样,呐阿全让我开心了,我自然也要付出一些,这才是公平不是吗?”

    公平啊凌崖对儿子被当做寻开心的事情他并没有不满,反而觉得很有意思,风宁果然很有趣,果决却不失温和,狠辣却又有底线,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好人吧。

    “阿宁你走之前我想问你件事你到底是不是萧十八?我很好奇啊。”

    别人好奇什么的,风宁怎么都不会信,可凌崖这般直白的问自己,那显然就是真的好奇了,而且自己对每个人都过自己不是萧十八了,只是旁人不信也没办法:“我真的不是萧十八,但我真的叫风宁!鬼知道我们为什么长的那么像!呐当时”

    “你还是阿宁就好!别的就不用了!”凌崖好奇归好奇,可别的事情他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麻烦就会牵扯到自己,这没好处,掏出几张纸递给风宁:“事情办好了!一路顺风!”

    风宁将出关要用到的过所收好,又从袖中掏出个盒子递过去:“等价交换!”

    “公平?”凌崖笑着接过盒子,打开一瞧却是立马又阖上塞到怀中,苦笑道:“我现在也怀疑你就是那个被神仙救了的萧十八了,只这东西给我好吗?我怕被郡守给抓辫子啊”

    “我是你帮着落户钱塘的,这东西若是萧家找上门来你就把它交出去,能省下些麻烦。”风宁看向楼下,场面不复开始时的喧闹,环姐儿抱着琵琶袅袅婷婷的上了台,给客人们见了好后便肃了面容拨了弦。

    “印信的事儿真不要紧?”

    “没什么,知道个样儿就行了,我是江湖中人嘛,总有些旁门左道的!”

    于是凌崖也没有再问风宁那番话,也静静听起曲儿来。

    曲子很特别,词也直白易懂,环姐儿又是嗓音清亮,倒是别有味道,与平日里关雎之类的全然不同,一曲了了下面果然便有诸多人叫起价来。

    环姐儿而却是微微侧头看向风宁这雅间。

    “怎样?”凌崖托着下巴瞥了风宁一眼:“人家看你呢”

    “看的是你!”风宁一字一顿道:“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