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杀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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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消息的张嘉也是第一时间上了门,与徐香梅一番相商后面色更是阴沉:“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我却是担心那些人没个轻重,亦或是上头心一狠将人杀了。”

    “送了吃食过去,不论是六郎君还是咱们府上,都不让进。”徐香梅盘算着,视线一转却正瞅见恒福院的角雉在路旁站着。

    徐香梅停下脚步看向角雉:“可是有事?”

    “夫人那边得了消息,那几位死去的姐儿,身边的婢子都被灭了口。”完便转身离去。

    “呵”徐香梅冷笑:“咱们想当然了,上头是要严办世子了,想试试安西的底线罢。”

    张嘉忧心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边上一直不话的萧玉啧啧两声:“你们想那么多作甚,大不了届时上火器啊,怕个甚。大郎早有密令与徐世亮,一切以保世子性命为先,咱们于狱中有人,暂时未动刑。”着便抬脚往前走:“再者,以他的功夫,真有个什么逃出来应是不难!”

    徐香梅垂首称是也跟了上去:“如此二郎便去庄子上调派一番,宜早不宜迟!”

    “不,不用去!”张嘉阻了:“阿宁既然了万事莫理,想来是有打算的,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玉大哥不若就在庄子上候着?就如玉大哥所,阿宁真有个万一逃狱不难,与其在京师受制肘,不若在外头相助!”这人倒是果断!徐香梅闻言侧目看了张嘉一眼,这孩子瞧着还真是长大了些

    “便如此罢,先按阿嘉的办,等个一两日再看!”

    牢狱中的风宁穿着半旧的棉布窄袖道袍,只一头披散的长发微微束在脑后,面色平静的听着甬道那处审讯犯人的惨叫,古人有才,心理战也用上了。

    “世子,用膳了!”还是那个差人,提留着精致的盒子给风宁一一摆开。

    “天黑了?”

    差人道了是便离开了,全然没有废话的意思。

    天黑了好啊,风宁弯了弯嘴角进了空间。开玩笑,毒药什么的自己全然不知,哪里敢吃那些个来路不明的东西。

    憋了一日的风宁第一件事便是在空间中上了厕所,一番洗漱后又换了精致的绸衣,这才到了超市取了个便当加热吃下,舒服的打了个饱嗝。一切完毕后便悠悠然下了基地,在门边上穿上过去下余杭时的半旧袄袍,扎紧前兜放入水囊并压缩饼干,这才打开门出了空间,心下呵呵这老装备还真是与自己不离不弃,这不又用上了。

    那差人过不多时便来收取吃食,一见风宁却是大吃一惊,只先不提那精美吃食:“世子身上的衣物从何而来!”

    风宁瞅着两旁空空的牢房疑惑道:“你莫要笑,这不是你方才送来的?”

    “世子世子才是莫要笑!”差人抹了把额头,这是见鬼了不成:“的何曾送了衣物!”

    “难不成是鬼?”风宁嗤笑。差人只得压下惊惧,又躬身道:“可是吃食不合世子胃口?想吃什么您只管吩咐,的去办!”

    风宁眯着眼笑道:“不吃,我怕被毒死!”

    “世子真会笑!”差人将吃食从新放回食盒,硬着不吃东西的人他见多了,能忍多久?眼下倒是急着要去弄清楚风宁这身衣物到底从何而来才是。

    待差人重新上了锁走出去却是差点摔了个跟头,只因风宁高声道:“这衣服太旧了,下次换些软和的!啊对了,吃食也得多送些才好!”

    这是要糟啊!差人加快了脚步,事情不对!很不对!

    事情不对了自然就有应对的法子,风宁左边空着的牢房不大会儿就塞进了个糙汉,口中还大喇喇的骂着娘。

    见风宁打量自己还啐了一口:“看什么看?找死啊?”

    “啊你们怎能杀人!”风宁见押送的差人们转身便惊呼一声,差人们也是讶异!一回头那方才还骂骂咧咧的汉子已是双目圆瞪,死去了。而风宁正缩在最远的墙角,惊惧的瞪着差人们;“怎的!你们还要杀我不成!?”

    差人们面面相觑,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风宁口口声声他们杀人却是不能认的,打头儿的问道:“世子可曾看见是我们呃之中的谁?”

    风宁却恍若未闻,只将身子蜷的更紧了些。

    那打头的差人暗暗叫声不好,忙与几人又扒拉出糙汉的尸体,便抬着要走,只未走几步,却俱都倒下,带起满地的灰尘来。而风宁只弹了弹指嗤笑,大嚷一声:“来人啊杀人啦”

    芙姐儿受破诬告,差人牢中欲妄害!

    安西世子的惨事一早便被捅了开来,那百姓头一次亲见勋贵被如此迫害,也是饶有兴致,议论的不亦乐乎。

    而京兆尹刘晏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是如何也想不通牢狱之中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先是差人们指责那上头派下的差役私自送与萧风宁衣物与吃食,后又有假装犯人的糙汉被杀,至于后头死了的那些差人经过仵作验尸,脑后分明都有针眼大的红点,这分明是被内力深厚的武人以暗器灌入而亡,而能做到这点的刘晏想着萧风宁的年纪直接便否定了,而那个送衣物与吃食的差人,难不成明面上是上头的人,实则是安西探子?嘿!也许还真是这样,不然这一大早就散出去的消息又是怎么回事?左右自己做不了主,把事情如实上报便是!

    这差人却是真冤枉的很!此时正匍匐着身子:“大人明鉴!卑职岂会如此行事!”

    上首的老人抚着长须笑道:“钦之起来,你自便在老夫身边长大,怎会疑你,只这事实在怪哉,本备下的事宜竟然无一有用?”

    阮钦之是真的一头冷汗,讷讷回想:“本盘算着晾人一晚,而后用些刑罚,只后头卑职见有人送衣,心有疑虑,报与大人后也安排了人进去欲要瞧上一瞧是何人,怎想那人下如此毒辣,连那些个差人也不放过!”

    老人冷哼一声:“安西的人,伸的太长了!陛下担忧!老夫可是不惧,带上些人,用刑罢!若是后头的人动,一一抓了丢到外头,让那些胡乱传言的人好好瞧瞧什么是贼人!”

    阮钦之只得应了是,只疑惑那牢狱守卫森严,外头的人到底是如何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