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山门?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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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风宁进山用了诸多时日,可从这赤木坪后头绕了下去却是离着荆州不远,山腰还建着大寺,香火鼎盛,任谁都想不到这再往后头去却是那不知是匪是官的寨子所在,就这地儿选的,风宁就可大赞一番。

    自上山已月余,风宁算是回功三十载,虽是离着功成时日还差的远,模样却已是恢复到了十五六岁的模样,他自己瞧着镜子也是新奇不已,那变作童的模样实在是讨人嫌,而且现在这年纪的自己还能重见,确实是挺好玩的。

    只他自恋不已,寨子旁的人却都是有些惧怕的,又吸食鲜血又返老还童,都道这是邪门功夫,只胭脂与翠儿却是全然不惧,前者是因觉着他面貌与恩人相似,后者却只能用一根筋来形容了,那面容与嗓音惹得风宁很多次想扒了对方的裙子瞧一瞧是不是多了个什么物件儿,不然怎能比自己装扮的还要像呢?

    人与人之间谈话是需要对等的条件的,包括身高年纪!哪怕风宁话再老成也改变不了外表是个女童的事实!是以先前与穆子冠初初见面,其实并没有谈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是以在等风宁‘长大’期间,两下沟通渐多,话也才了开去。

    而对于风宁来,至少和对方话不用仰着脑袋,这就是目前来最好的事情了。

    此时的穆子冠看着歪在地炉旁的少女有几分好笑,在京师他是看过她弹琴吟词的,要多温婉有多温婉,哪里会是现在这番惫懒模样:“怎的这般模样,可是无聊了?若是不惧冷可往山腰的关觉寺去转转,还算是热闹。”

    “有空的再吧”风宁只眯着眼,冬日呆在暖洋洋的屋子里不要太舒服,连带着书都甩在一旁,提不起兴致来瞧。

    “通番语?”风宁看书不避着人,左右上头那些个玩意儿旁人也是瞧不懂。

    “嗯我会的可多了,子冠不若与我大实话,保不准咱们可以合作一二,不是我啊,萧牧现下是有顾虑,等哪日没了这顾虑,要踏进关内还真没人能拦的了他。”风宁这的是实话,要不是萧牧顾虑的擅自改变历史不定会把他自己这身穿的给搞没了,凭借火油、火药,以及一干的后世知识,打战于他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穆子冠弯了弯嘴角,只觉得这也是有趣,先前还规规矩矩的喊大郎君,现下却是一口一个萧牧,全然没什么尊敬的意味:“多虑,我可没想着能打赢安西,只想拦上一拦,给赤木求个安生地,现在这样就挺好!”

    “这样啊那子冠还不若将赤木寨改一改,弄的跟寺庙、山门之类,管他外头怎么乱呢?”

    话都是的容易,可风宁的那些都是要靠几代甚至几十代的人积累下来才行,自己现在就一土匪,哪能想这些,穆子冠不由摇了摇头,却听风宁又笑道:“旁的不敢,于医术一道,我自认天下无双,武学一道更是浸淫已久,可不知这些能否帮到子冠?且我在外还存有许多书籍与种子,不论子冠要做什么,透个话也好商量着来不是?”

    风宁的提议自然是让人心动的,谁人不知安西之所以先走谁也动不得,不就是因为那些外头没有的东西吗?世上这样的奇人如果除了萧牧之外还有别人呢?穆子冠看着风宁有些犹豫,对方是武学奇才,他信,可要是是与萧牧一般的人,他去是不信,或者是不敢信。这样的人,天下有一已是难得,还指望着有多余的?可又转念一想,再厉害的人也该是有师傅的,一个师傅教出几个徒弟也是正常的吧?哪怕不是人人都如同萧牧那般大才,至少也不会太差吧

    念及此便踟蹰问道:“那大郎君与可是师出同门?”

    师出同门?这话倒是问到了,风宁半响才道:“不能这么算,只能有些方面我们所学共同而已”师门自然不能乱认的,可一些文化知识都是来自后世,倒也可以模糊下界限。

    穆子冠惊喜不已,还不待表达风宁却又泼了他一盆冷水:“萧牧有大抱负,也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可我没有,我不知该怎么做,也不想如他那般”颠覆天下!这四个字自然是不可能出来的,饶是萧牧的再漂亮,什么回家乡?风宁是半点不信的。

    “不急,容我想想”穆子冠心中有兴奋也有惶恐,他想变强却又惧怕变强,他只想守着赤木这个寨子,也算不负长辈夙愿了。可当风宁这么个大宝贝出现在面前之时,总是难免动摇!

    别人不急,风宁自然更不急。左右什么争霸天下,什么家族恩仇,都与自己无关。

    其实最早的时候对于这一生去哪儿、做什么,风宁并不在意,也没多少期望,可自从看了那本笔记之后风宁就不淡定了,他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死,也想知道那些秘密!只有解开这些秘密,自己才不算白活了去!当然!更重要的是萧牧给自己的怀表中,那张莫名其妙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照,四口之家,父母并两个的,大点的孩子长得很像父亲,的孩子抱在母亲上,不知性别,与母亲一般是个虹膜异色症患者。据萧牧所言,这个孩子便是风宁,他所抱出的孩子的出生年月与风宁脖子上岗哨中的纸条一致。

    可风宁并没有什么亲人相见的喜悦,一点也没有。哪怕那张纸条是老头儿亲自存放的也一样,这个听别人所的事实,风宁不信!

    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了,甚至很多事眼见都当不得真,何况旁的了。

    风宁本就是个不怕麻烦的人,更何况事情与自己有关,更与他们三人有关,那便是再麻烦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