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羽翼丰袁绍刀出鞘
刘辩脸上带着微笑,将中的酒杯朝着鲍、刘二人一举,“两位大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董卓西迁长安之后,你们没发现天下形势有什么变化吗?”
见鲍、刘二人都摇了摇头,刘辩将棋盒中的棋子拿出一把,在桌子上摆放了起来。
“董卓现今龟缩洛阳,据守函谷关,连孙坚也打不下来,其它诸侯更不会去啃这块硬骨头,于是”
“于是什么?”刘岱见刘辩的脸色严肃,心中不禁有些发虚,连声问了出来。
“动物的世界中有句话,一山不容二虎,虽然有这么广阔的土地,可是同样容不下太多的诸侯。”
这番血淋淋的话出来,刘辩感觉到面前二人饮酒的心思已经不翼而飞。
“这次泰山贼寇来犯,是曹孟德从中指使。”刘辩想到自己将要离开兖州一段时间,回中山郡建立自己的势力,曹操此次事败后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
曹操有了陈留卫家的支持,实力已经开始壮大,但由于刘辩卡在兖州,曹操就只能向豫州发展,声势肯定会比历史上要了很多。
鲍、刘两人和曹阿瞒的关系不错,所以刘辩让他们防备曹操,当初指使郭嘉娶刘岱的两位女儿,也是准备让郭嘉和徐荣留守衮州,助刘、鲍二人一臂之力。
戏忠虽然历害,奉孝足以敌之,加上名将徐荣辅助,曹操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
刘、鲍二人听是曹操唆使泰山群寇进犯济北国,不由都失声痛骂起来。
听刘辩不久后便要去中山郡,鲍、刘二人齐心挽留,但是看刘辩在棋盘上摆弄一番后,便被刘辩服,一起点了点头。
“汉兴,无论如何,这郭嘉郭奉孝不能走。”鲍兴举起酒杯相敬,嘴里大声道。
“呵呵,这个就要看公山兄的那对宝贝女儿的段了。”
听刘辩笑得别有意味,鲍信转过头来敬刘岱,“公山兄,只要你那对女儿怀了身子,这浪子想走也走不了啦。”
渤海郡,南皮太守府。
“何仪猖獗,竟然将桥瑁全家诛杀,断了吾的粮道,不杀他,难解吾心中之恨!”
一身红色披风衬得袁绍威武不凡,听到桥瑁的死讯,想着五万石粮草,袁绍心中大为光火。
郭图昂首出列,洪声道:“幸得何汉兴奋力死战,图才得以回到袁公身边,衮州有何汉兴在,无论是何仪还是曹操,休想占到一丝便宜。”
濮阳之变,远在渤海的袁绍召集下议论了一番,因为信息不够,都认同了郭图的法,对何仪所部黄巾恨之入骨。
大将淳于琼(此书按三国志写此人,而不会象演义那般打酱油)出列,“袁公,与某两万人马,琼即刻杀到汝南,将何仪的人头提来。”
袁绍看着堂下济济一堂的文武,心中志得意满,将一挥,“仲简兄不急,衮州现在我们还顾不上,桥瑁只不过是区区棋子而已,不值得为他兴师动众。”
当年袁绍为八大校尉的中军校尉时,一代猛将淳于琼司职右军校尉,和袁绍、曹操均是同级,淳于琼主动前来渤海投奔袁绍之后,袁绍声名更加响亮,威势更盛,因此袁绍对淳于琼非常喜欢和爱护。
伐董失利,联盟解体,袁绍在河内郡与王匡、张扬合纵联横,但效果不佳,张扬心在上党,王匡盯向洛阳,袁绍见状立即抽身回到南皮,学周公礼贤下士,凭借袁氏几代人的名声以及自己的声望,四方豪杰纷纷来投。
袁绍是大汉士族推出的一个光鲜代表,代表了士族的根本利益,自东汉以来,士族门阀和东汉皇室早已离心。
经过一次次党锢之祸和打压,东汉士族门阀知道直接对抗皇权,忠、孝、义这几关绕不过去,所以先对依托皇权的宦官集团下。
袁绍的政治眼光无疑是非常高远的,先倚靠大将军何进,将张让为首的宦官集团斩杀殆尽,足足令宦官在华夏的政治舞台上消失了几百年,直到唐代才重新抬头。
现在一切都在按照袁绍的计划发展,董卓进京后朝局彻底混乱,大汉朝的元老重臣被董卓杀的杀,逃的逃,整个天下已经分崩离析。
袁绍起兵时通过桥瑁矫诏,握有了大义名分,顺利当上诸侯的盟主,再一次提升了威信。
虽然此次会盟未能打败西凉军团,但袁绍有了盟主的名声,天下英才云集,名声上完全将其余几大诸侯压了下去。
想到这里,袁绍心中快活无比,现今诸侯中,也就公孙瓒和自己的弟弟有点势力,其它都是绵羊而已。
想到公孙瓒,袁绍头又开始疼痛起来,这位白马将军给自己的压力是越来越大。
“诸位,绍现在的窘景,相信大家都能看到,渤海区区一郡之地,如何能发展壮大?现韩馥在冀州掌握住我军粮草,跟幽州刘虞,北平公孙瓒勾勾搭搭,而公孙瓒更是欺人太甚,处处挑战我袁家的权威,竟然欺负到吾爱妾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知诸君何以教我?”
“主公。”一道声音响起,袁绍一看,却是治中许攸。
“子远有何良策。”不得不,袁绍话让人如沐春风,下谋臣如雨,就是因为他有强大的个人魅力。
“主公,韩馥视主公为心腹之患,刚得到消息,他竟然拒发粮草,并向幽州牧刘虞示好,必须要先行除之。”
袁绍点了点头,冀州就象是一位绝世美女,已经让袁绍的口水流了一年,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我欲以颜良、文丑为大将,举兵进攻韩馥,诸君以为如何?”
“不可。”
袁绍一看,却是自己下第一谋主荀谌。
“友若,你兄荀彧探亲后至今为归,是何道理?”
荀谌叹了一口气,躬身一礼,“主公,刚收到兄长来信,文若在路过陈留时,被曹操强留在了军中。”
“曹阿瞒欺人太甚,竟敢强抢吾麾下良臣,昨天还送来书信要听命于吾,找个会一定要狠狠教训他,方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