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劝降
身下的士卒们见将领先逃,发一声喊,不少人将上的粮车一放,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脚,争先恐后跟着蒋钦散去。
也有一些在后面的士卒,慌慌张张的推着粮车飞奔,想来是为了保留住这些粮草。
韩猛见状哈哈大笑,用长刀砍翻一部粮车,看着刀尖下滑落出来的粮食,再看着敌军慌不择路,不向高山上跑,却往山谷中飞逃,更是下定了全歼敌军的决心。
蒋钦奋起余勇又接了韩猛两招,兵器又被大斧敲飞,只好再度败下阵来。
一追一逃,不多时韩猛率军已经冲进了山谷。
“哗啦啦。”
两边山上推下无数的树木和山石,将袁军的归路彻底阻断。
“不好,中计矣!”头脑发热的韩猛终于冷静了下来,勒住战马四顾一看,发现后方烟尘滚滚,山石砸得后队人仰马翻惨叫连天,不禁又气又急。
“向前冲,跟着敌军冲出去。”
韩猛眼前后路被断,硬着头皮指挥兵马向前冲来。
却见敌军将粮车挡住道路,举火一点,顿时烈焰淘天,那些粮车中根本不是粮食,全是引火之物。
一声梆子响,山上射下无数火箭,更投下不少的引火之物,山谷内顿时如同打翻了老君的炼丹炉,温度直线上升,山边的草和树木全部葬身火海。
看着下面成了火的海洋,甘宁狠狠一拍山上的树干,“军师,邬县终于拿下来了。”
郭嘉脸上没有半分的喜色,“刚接到消息,审配里应外和,邺城已经失守,主公危在旦夕。”
刘辩的情形并不算太糟,中有三千可用之兵,连夜组装调试完毕上百架投车和床弩,公园中的中山军士气高昂,并未受到多少城破的影响。
袁绍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给了刘辩准备的时间,没有第一时间向公园发起进攻。
史伟长期在邺城和南皮经营,这招瞒天过海,敌军没有料到这个新建的邺城公园才是刘辩在邺城最大的倚仗。
汉末时代那里有什么公园,再聪明的人也没有这样的超前意识,让审配精心策利的夺城之战未能竟全功。
“只要守住,就有办法!”
主公的八字方针让大家心中安稳了许多,看着袁军在公园外开始集结,所有的投车也做好的准备。
“主公,这石弹不够,如之奈何?”
卢音悄悄走到刘辩身边,声问道。
刘辩听完神情并没有变化,继续在台上大肆鼓舞着士气,一边的史伟却笑了起来。
“子优,你笑什么?”卢音没好气的道。
史伟作为刘辩的亲传学生,对卢音很是尊敬,并没有计较她口气上的无礼,对于主公身边的女人,那枕头风的可怕,象他这样的人物如何会不知晓。
“卢将军,这个公园,其实就是主公精心准备的堡垒,看看那一片石林,只要撤下来,不都是石弹吗?”
卢音妙目一亮,细细看着那一大片石林,心中顿时对主公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
这一计谋刘辩是按照宋朝军民守开封时的招数想出来的。
北宋末年,金兵拿下太原后长驱南下,围攻北宋都城开封,当时宋军的武器先进,但石头不足,负责守城的丞相李纲和西军统帅种师道灵一动,将宋微宗最喜欢的花石纲尽数拆卸,用来作为炮弹,终于打赢了第一次开封保卫战。
宋微宗的花石纲让江南人民苦不堪言,由此爆发了轰轰烈烈的方腊起义,不过这些石头,最终落在了敌人的头上,也算让那一路上的累累白骨有了一些安慰。
当初修建邺城公园时,刘辩便让史伟建了一片石林,一来可以作为风景增加公园收入,二来正好可以作为投石的炮弹。
为了冀州,刘辩作足了功课,没想到最后这些成果都派上了用场。
“请何汉兴出来话。”
袁绍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胜利的味道。
刘辩洒然一笑,走上了公园的围墙。
“袁太守,何某请你去卢奴城观赏花灯,而不是侵犯邺城,看来你是走错了地方,要不及时退军,恐怕就会错过美丽的花灯会。”
袁绍看着刘辩那副平静的模样,心中的喜悦不翼而飞,身陷绝境的对,本应看到他灰败的神情,现在这种情况,让他隐隐有了一些不安。
“何汉兴,明人不暗话,形势比人强,现在你没有谈判的资本,如能将中山郡相让,绍愿意封将军为扬武将军一职,并且允许你自领一军,这样邺城就不用流血了。”
“是啊,邺城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刘辩感慨道:“袁太守,你的南皮成可没多少兵马,就不怕公孙瓒突然南下?”
袁绍一愣,脸色垮了下来,旁边荀谌开口话。
“听闻汉兴将军曾经在阵前骂晕过戏志才,谌并不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来游于你,只是为了民众和你麾下的士兵作想,希望将军出来投降。”
刘辩看着这荀家三杰中的老二,语气温柔了下来,“不知道文若有没有书信于你,在昆阳,他可是峰的阶下之囚呢,圣人云‘不可以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友若兄万不可大意呢。”
荀谌见他轻松而谈,一时间摸不准刘辩心思,刘辩却不再与之话,而是看向袁绍右边的中年文士。
“审正南,峰早该想到是你,如此这般长期不闻世事,正是所图甚大啊!”
审配面无表情,“何太守知晓的太晚了,配早就欣赏袁公的求贤若渴,冀州在他韩文节上,只会越来越弱,只有在袁公的带领下,才能显现出它的辉煌。”
听着审配的话,袁绍高兴的满脸通红。
“啊呸!”
刘辩知道审配是一名忠臣,性格刚烈无比,即已投靠了袁绍,自己是怎么也招慕不到他了,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袁氏一门,包藏祸心,自十常侍乱政已来,上下其,运作董卓入京,害我叔父,将好好的大汉朝廷揽得四分五裂,袁本初在北,袁公路在南方,一南一北,其心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