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人老精
李建成出来上车之时,回头看了眼,心中暗忖: “人老精,为老滑,一点都不假啊,想来李纲与李仪看出自己,在意调教李世民了吧不然以李纲的性子,怎么可能对自己让李仪行违师道的事,默不作声呢。” 李建成笑了笑,想来自己的多番作为,独孤祖母与窦惠也看在眼里了吧。 嫡长子,这个身份,还真是一大杀器啊。 只要自己表现得可圈可点,哪怕与李二的资质差不多,想来都不会随便被弃,但前提是自己得孝顺。 李建成觉得心情大好,对李喜道: “先去酒坊看看,再去百草堂。” 李喜看出李建成发自内心的高兴,自言自语地道: “看来郎君刚才与两位先生相谈甚欢啊。”他并不需要李建成回什么,马鞭摇动,缰绳一抖。 咯愣愣,车轮轧在石子路上。 刚转出巷,就见两批骏马一前一后,迎面而来。 李喜刚想啐一句,哪个不要命的,纵马狂奔时,马已经快到近前,他看清马上的人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郎君,柴郎君来了。” 李喜话音刚落,柴绍就把马停了下来: “吁,功予,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李建成已经挑开车帘,抻出头来,看到柴绍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有那马儿不停地喷着粗气,似是犯了哮喘病一般的样子。 知道柴绍必然一路狂奔,李建成的眼角跳动了两下: “你这是打算跑死马啊!你家财大气粗也就算了,干什么拉着李飞!” 柴绍听着李建成神来一笔的话,瞬间不知如何回应,不过心里那股子焦急散了些许,催促道: “快给我,怎么回事。” 李建成白了柴绍一眼: “我刚才是去李家别院了吧,既然去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柴绍窘态满面:“那个,那什么” 李飞此时到了近前,正好听到李建成的问话,当李建成看向自己的时候,开口回道: “到府门前,柴郎君问了郎君在何处,便寻了来。” “呵呵” 李建成觉得柴绍的情商,因为爱情的关系,已经跌破安全线,他对柴绍招了招: “下马吧,上车来。” 柴绍双脚一夹,直接从马背上跃到车辕,那匹马晃了晃差点没有堆在地上。 李建成观柴绍的神态,暗暗摇了摇头,淡淡地对柴绍道: “你这马不错啊,不过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柴绍愣了下,觉得李建成今天怎么这么啰嗦,回身看向自己的马,见到马疲惫的样子,想到平时日与马儿相处的,刷洗、喂料、嬉戏情景。 他不由得跳下车辕,来到马儿身边,抬在马头上抚摸。 马儿主动把头在柴绍的心中蹭蹭 柴绍原本因为李秀宁而迷了的心,像是被闪电劈开了一道缝隙,理智回炉了些许,转头看向李建成: “功予,你是在我性太急了?!” 李建成点了点头,暗道了声,还不算太笨: “性子急不是坏事,可是急得蒙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便不可取。” 柴绍抬挠了挠头,讪讪然地牵马系到马车后边,拍了拍以往视来伙伴的马儿,这才转身上车。 李建成无奈地看向柴绍: “我的信里写了什么,让你这么急急地赶来?如果担心三娘,到了家门口,为何不去看她?” “谁我不想见,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你又是诗啊,又是礼物的我!”柴绍的话原本脱口而出,到最后突然戛然而止。 李建成感觉无语问苍天,这得多白啊,才会出这样的话: “所以,我就想着来问我,可问题是,是你送礼物,不是我送,而收礼物的人是三娘,不是我,你跑来问我做什么。 我的信里,写得不明白吗?三娘在乎的是你的心意!心意懂不?!” 柴绍之前是懵的,现在与李建成了会话,脑子清明了起来: “功予,我之前是太急了,一时乱了马脚。” 李建成对李喜吩咐了句:“走吧,回府。” 柴绍忙问道:“可是礼物我没带啊!”话的时候足无措。 李建成上下打量柴绍,似乎明白,柴绍前世为什么把李秀宁扔下自己跑来。 现在对李秀宁有爱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总分不清好坏,怼自已这个送信人的糊涂事。 真不敢想像,如果无爱只是责任的时候,柴绍会怎么做! 柴绍被李建成看得心虚,急急地道: “功予,你到是帮我拿个主意啊!” 李建成真想上去爆踹柴绍一顿,是不是前世,也是这样,在遇到关于感情的选择时,脑子当,慌乱得向别人求助,还理直气壮。 李建成想到这里,看向柴绍的目光如若实质的冰冷,如果柴绍一直如此的话,绝不是良配: “以后,你与三娘成亲的话,如有分歧怎么办?你向请求助?!” 柴绍听出李建成的不悦,可是他不知道李建成为何如此,但本能的辩解: “三人行必有我师,对于不明白的事情不耻下问,难道有错吗?” 李建成冷哼了一声: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像是穿鞋,是否合脚,只有当事人知道,两人不沟通,却第一时间向旁人求助,实在可笑。你是真不明白吗?那我来问你,如果在行军中,遇到意外你会怎么做?” “感情的事情,能与敌情一样吗?敌情一是一,二是二,不是生就是死,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柴绍振振有词。 李建成叹了口气: “你得好有道理啊!既然清官难家务事,你为何来问我,你觉得我比清官还厉害吗?” “呃”柴绍张了张口,突然不出话来。 李建成声音清冷地道: “既然断不清,断不明,那就一直乱下去就好了嘛,何苦这么急?! 而且,你既然来向我求解,可是你的态度呢?这么的振振有词,又何必问我!” 柴绍被李建成怼得一时间不知要什么,好一会才倔强的道: “你要是有帮我的意思,为什么刚才看我的目光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