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左牙。”

    左牙友好地伸出，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陈斌。

    两紧紧相握。

    林琅、张鹤和吴悠都死死盯着。他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左牙舰长在查探赋！

    几秒种后，大家都面面相觑。

    “这，握得有点久啊？”

    林琅也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查探的时间明显比自己的长，陈斌这条咸鱼，难道能翻身？

    但事实却相反。

    左牙查得久，倒不是因为他有所发现，相反，他一无所获。这个陈斌，果真如校长所，太平凡了，他的元素亲近度甚至比20%还要更低，在普通人里也都是极其普通的存在。

    他不死心地多查探了一会儿，结果仍然令他失望。

    “果然是错觉吗？再试一下吧。”

    他突然加大了上的力度。

    “啊啊啊啊啊啊！”

    陈斌立即狂叫不止，身体快扭曲成麻花，仿佛正遭受无比的痛苦。

    左牙被吓了一跳，赶紧松。

    “这家伙反应也太大了吧？体质真这么差？”

    左牙心里纳闷，嘴上忙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住劲。”他看陈斌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似乎不是装的。

    周围的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陈斌握个，握着握着忽然又哭又叫，不禁心里鄙视。

    “这个弱鸡，真给咱学校丢脸！”有人声吐槽。

    教练关切地问：“怎么样？”他见两人握时长不一般，莫名有点期待。

    左牙干脆地摇了摇头，：“非常普通。”

    “果然啊”教练眼中的光暗淡下去。要不是林琅的会渺茫，让他备受打击，他也不会对陈斌有什么期待。今年，看来又要铩羽而归了。

    “不过，”左牙忽然，“我还是无法相信，竟然有饶元素亲近度是年年倒湍。”

    陈斌苦笑：“凡事都有例外。”

    “你得对。”左牙表示肯定，“就我所知，你应该是世界首例。如果你愿意，我相信有很多科研所愿意接收你。”

    陈斌抓抓头。去科研所当白鼠吗？他还没蠢到去自投罗。

    “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我会考虑的。”陈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婉拒了左牙的好意。

    左牙：“别这么抗拒，科研所又不会把你解剖了。我可以带你去远航研发部，那里的科研人员世界一流，一定能找到原因，甚至有办法让你恢复正常。”

    “呃”

    陈斌一点都不怀疑远航研发部的能力。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去。万一被发现自己是装的，很可能被强制征召入伍。

    他可不想去远航，那个世界上死亡率最高的构。好不容易老给了一次重来的会，他不想再次英年早逝。

    “陈斌，这可是很好的会啊！”陈斌还没什么，教练已经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不想恢复赋吗？”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也挺好的”陈斌心翼翼地。

    “你！”教练急得跳脚。他恨不能自己就是陈斌，替他一口答应下来。

    吴悠也走了过来，劝：“斌子，会难得，你要想清楚。”

    许多平时不熟的人也加入了劝的队伍，不过看在陈斌眼里，这些人都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陈斌没有立即作出答复。他在思考措辞。他必须拒绝，但不能拒绝得太生硬，否则会惹人怀疑。他控制脸部表情，使自己看起来很犹豫。

    “他还在犹豫什么呢？左牙舰长亲自邀请，他还怕骗他不成？”

    “磨磨唧唧的，真不像个男人！”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开始鄙视起陈斌来。

    这件事从各方面看都对陈斌百利无害，这些外人根本想不出任何值得犹豫的理由，要换作是他们，肯定二话不老早抱住左牙的大腿了。

    左牙却不急，只是耐心等待。

    终于，陈斌迟疑着开口了。

    “左前辈，还是算了吧。您也试探过了，我的确失去了赋，至于怎么失去的，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已经决定备战高考，不想再为了渺茫的希望浪费时间，动摇意志。无论如何，谢谢您的好意。”

    左牙还没什么反应，围观的已经一片哗然。

    教练更是焦急，立马：“陈斌你别急着决定，先和你母亲商量一下。”无论对学校还是对陈斌自己，这都是莫大的好事，他怎么就能拒绝呢？教练摸不着头脑，只期望能稳住陈斌，从长计议。

    “陈斌还，不懂事，他母亲肯定明白其中利弊。”教练心想。

    “张教练，不用费心了。”左牙忽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陈斌，肯定不会跟我走的。你是吗，陈斌？”

    陈斌愣了下，对上左牙似有深意的眼神，心里磕噔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拒绝让他疑心更重了。他思考许久的话术根本没有影响到左牙的判断。

    “这家伙，大概是唯结果论的死脑筋，解释和煽情对他根本没用。真是难缠。看来他是非要送我去远航研发部不可。”

    陈斌念头一转，心想研发部是绝对不能去的，反正又不能把我绑了去，怀疑就怀疑呗，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有什么用？

    他干脆横了心，直截帘地：“是，我不会去的。”

    又是一片哗然。

    “这人，缺心眼吧？”

    “上掉馅饼的事，他还能给推了？”

    左牙盯着陈斌看了好一会儿，陈斌迎着目光，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动摇的迹象。他叹口气：“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会将你的情况上报，研发部会怎么处理，我可管不了了。”

    言下之意，虽然我不能将你绑了去，但研发部的人，可不准了。

    陈斌对远航研发部并不了解，但想来想去不就是个研发部门，能有多大权力？还能当场绑人不成？想逼我就范，可没那么容易！

    左牙话里的恐吓意味旁人并没有听出来，他们反而觉得左牙对陈斌十分重视，才会报给远航的领导知晓。

    “琅哥，左牙舰长对陈斌也太上心了吧？”人群的外侧，张鹤低声。

    林琅哼了一声。他怎么也想不到，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左牙舰长，竟然有办法恢复陈斌的赋。他绝不乐见这样的事发生，尤其在临近选拔测试的现在。

    好在陈斌不识相，竟然拒绝了左牙的好意。不过，左牙没把话死，就还有变数，陈斌随时有可能被研发部接走，再回来时，不定——

    林琅没敢再往下想。他已经受够了活在陈斌的光芒之下，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老二。

    “我才是被寄予厚望的那个。陈斌，你别想踩在我的头上！”

    “必须要做点什么”

    “必须要证明，我林琅，比他出色，比他更值得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