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合训前夕
七区总部在七个总部中成立最晚,潜龙港的规模和游客数也一向在七大港口中垫底。
不过最近两,情况显然有所不同。近五千名少壮从世界各地涌入潜龙港,街头巷尾,都能看到身穿七色底白条纹,前胸印影远航”字样运动服的协会新兵。他们背后的大字,分别是:勇气、进取、东方、南征、西行者、北战、定海。
七个区届所有新兵,尽数到齐。潜龙港的餐饮、商场、旅店和各式各样的服务业,也借了这次合训的东风,业绩日日飘红,收入蒸蒸日上,这群年轻气盛又有钱的青年男女消费起来,那简直一个顶十个普通游客。
但年轻气盛也有年轻气盛的坏处,就这么一两,潜龙港内就爆发了十几起性质恶劣的斗殴事件,来自不同地区的新兵们虽然同属协会,可合训在即,大家是竞争关系,街头相遇,免不了互相酸上几句,有些性子暴躁的受不了激,直接就大打出。
陈斌看着因斗殴被取消合训资格的队伍名单,不禁叹了口气。
一区那几人那么臭屁,怎么没跟人打起来呢?真是可惜。
除了协会新兵,在一夜之间涌入潜龙港的,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合训到了决赛日,分对战组和任务组,其中对战组的比试是对外公开的,不仅出售现场门票,更有各大媒体的同步直播,且每年的收视率都超过百分之五十,以至于电视史上前一百的收视奇迹,都是由合训创造的。
这也在情理之郑
上百个二阶巅峰的大乱斗,不仅激烈程度碾压各种体育项目,而且大部分男生的颜值足以吊打当红生,可谓老少咸宜男女通吃。
对协会来,可以借此会推出优秀的新人,增加影响力。就比如左大舰长,在二十年前的合训上以一人之力极限翻盘,逆转一区夺冠,一夜成名,他最初也是最忠实的粉丝,都是从那时候累积起来的。
而对各大媒体来,在如今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一年一度的合训是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他们不可能错过。因此尽管每年的转播费都是一笔文数字,仍要捧着钱上赶着买权。
现场门票更是一秒抢完,连黄牛都无计可施。当然,大部分门票都是提前预定的,要么给了各国的权贵政要,要么就是分给了内部人员。就比如,现在正从巴士上下来的七个黝黑汉子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
“师父!”
节节高连忙迎了上去。
为了让父老乡亲们亲眼见证自己的威风,节节高特意向眼通的陆人龙要来了八张票,按市场价算,一张至少也是十万起步,八张就是足足八十万。陆人龙给的相当随意,甚至一分钱都不要。
不用出钱节节高自然十分乐意,在饭桌上千恩万谢各种彩虹屁,就差没捧起陆人龙的臭脚,凑上脸去一顿舔了。
老人见了陈、何、陆三人,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三个七彩链:“来,伙子们,一人一个,这是我们节节部落祖传的技艺”
何君尧:“上次您老已经给过我一个了。”
“哦,是吗?”老人看了看何君尧,略微浑浊的瞳孔里透出些许疑惑。
节节高朝何君尧使了个眼色,何君尧立即拍了拍头,:“瞧我这记性,是我记错了,上次是节节高给我的。”
老茹头道:“他不行,二牛从懒,不好好学艺,做出来的东西,看不得,看不得呀!”
陆人龙在一旁声嘀咕:“节节高名叫二牛?”
陈斌微笑道:“谁知道,也许就叫高二牛呢?”
陆人龙哈哈一笑:“原来他全名是高二牛?有趣,有趣。”
陈斌吓了一跳,忙:“我只是猜测,你别真信啊。”
陆人龙笑:“别演了,你在节节部落住了三,还需要猜测?随便问个村民也知道真名了吧。”
“呃”
陈斌漫不经心地瞄了眼节节高,心想:二牛哥,这是锅盖头自己猜到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节节高借口要带父老乡亲见见世面而溜走,他曾是七区的学员,对潜龙港各处都熟,他一离队,三人一时倒没了方向。
“行了,咱也回吧。”陆人龙,“应该是黑湖岛没错了,我回去研究研究先。”
合训为期五。
周一开幕式,顺带阅个兵;周二海选,以今年的规矩,900支队伍中只有在海选排名前2的才能进入决赛圈;周三休息;周四的决赛,具体的任务内容和比试方法仍在保密中,估计要等海选结束才会公布;周五颁奖加闭幕,合训结束。
陈斌忽然紧张起来,倒不是为即将到来的合训,而是为合训之后的洗礼。
过了合训,新兵期就正式结束,他翘首盼望已久的洗礼就要到来。
他躺在床上,望着花板,明亮的灯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
进入协会后,在不留痕迹的前提下,他搜罗了尽可能多的情资。关于洗礼,陈斌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的文件,也许是有的,只是密程度远超过他的权限,他触及不到。
不过,在浏览了近三十年来所有的文件后,他隐隐能描摹出洗礼的大致面貌。
致死原因不知,但死亡率应该就在50%左右,而且,似乎死亡率跟元素亲近度挂钩。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协会要死守元素亲近度0%的底线,哪怕遭受恐袭,也宁愿减少招生,绝不扩眨他猜测,大概低于这个数值,洗礼的死亡率就会爬升到一个无法接受的高度。
如果推论没错,那么以自己百分百的亲近度,应该不必太过担心。
“活下来大概没问题,就不知道,能不能趁逃走。”
洗礼是最好的逃命时。以极高的死亡率作为掩护,趁乱逃走,大概除了左牙的所有协会高层,都会以为自己是死了。一个亲近度5%排名299的普通学员,死在了风险极高的洗礼中,谁又会起疑心呢?
即便左牙起疑,他也无力启动调查,就算他愿意承担罪责,承认自己隐瞒了学员水平破坏了招新规矩,其他舰长也未必会为了东方三号的一己之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来追踪自己。
更何况,东方三号今年招到了如此优质的生源,恐怕在左大舰长眼中,自己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他抬起,看着腕上的两个七彩链,有些恍惚。
何班,高二牛,锅盖头如果不是因为风险太高,还真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朋友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能从自己的口里,出这两个字。
上辈子活到29岁,起来是吃喝不愁,风光一世,其实呢,蹲在设备前看程序编程序找漏洞破密码的生活真没什么乐子可言。偶尔打个球,也只能找24时陪同的贴身保镖做球友。
奈何保镖不仅球打得不好,智商也低,没保护好陈斌不,还丢了自家性命。
新兵期这一年,四人泡训练室,有事打一架,没事聊打屁的日子真是愉快,愉快到他都有些动摇,以至于最后都没能开口拒绝节节高的邀请,跟他回老家玩了几。
他盯着七彩链看了许久,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将链取下,收入床头柜郑
所有事,总得有个结局;有些人,注定成不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