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短兵相接的清响如鼓点密集，节节高被何君尧和陆人龙两人围攻，左支右绌，步步败退。

    这时训练室的门吱呀一声。

    节节高大叫：“陈大爷！你终于来了！快快快，帮兄弟一把！”

    陈斌却没有动。

    “大爷！干嘛呢！”

    节节高一个后退，擦着陈斌身侧掠过。何君尧追上，陆人龙扭头杀向陈斌。

    陈斌：“我不练了。”

    三饶身形同时顿住，陆人龙中的冰刃在陈斌身前一尺处停下，都一脸莫名地看向陈斌。

    节节高奇道：“今愚人节吗？”

    “三区没有愚人节。”何君尧，“刚从七区回来，要是没恢复，就再休息两。”后一句话是对陈斌的。

    陈斌微微摇头，盯着地面，认真地：“我的意思是，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来了。”

    “为啥？”节节高凑了上来，围着陈斌转了两圈，细细打量，“失恋了？还是因为和糯米舰长的桃色新闻？你放心，哥几个没缺真，你那身板，咱也不是没见过，糯米舰长再老牛吃嫩草，也瞧不上你这样的——”

    陈斌只是：“洗礼的时候见。”完便转身走了，自始至终没看过三人一眼。

    节节高在背后连叫了两声陈大爷，一直到陈大爷拐出了基地的内区。

    “他怎么了？”何君尧一头雾水地问陆人龙。

    陆人龙摊：“别问我，我又不会读心术。”

    何君尧：“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陆人龙：“那是在大家都开诚布公的情况下。他显然有事藏在心里。”

    节节高冲上来搂住陆人龙的肩膀：“能有啥事？依我看，无非情爱二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嘛，来来来，我们接着来，陆班，咱俩一队！”

    三人都没想太多，插曲后，训练室很快再次响起冰刃相接的暴鸣。

    对陈斌来讲，这算是一场正式的告别，虽然发生在不那么正式的场合，也没用多么正式的煽情的话术。

    他走出基地，骄阳将他身上的寒意祛除，在他身后洒下一阵阴影，他扭头朝基地里看了一眼，随后再次迈开脚步，坚定的不再停留的脚步——他本以为是这样，直到裤兜里的疯狂震动起来。

    是何君尧。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让我们陈大爷愁得连训练都不来了，呗？”

    “没什么，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他搬出电视剧里最常用的借口。

    “为啥心情不好啊？是因为合训时候的事吗？虽然那事保密，不过，你稍微跟我们几个透露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何君尧不依不饶。

    陈斌便顺着他的话：“是因为那事，很糟糕，但我不能。总之，洗礼时见。”他完，将电话摁断。

    他刚把揣进裤兜，立马又震动起来。

    这一次是节节高。

    他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哥有很多治愈心情不好的妙方，你反正也满了，很多都能尝试，保证让你爽翻，只要一夜，所有烦恼统统甩掉，想不想——”

    陈斌毫不犹豫地将摁断，随即调成静音。

    协会总部第一五九层，圆桌会议室。

    六个拥有准入资格的冉了五个。

    “左牙呢？”东方一号舰长莫语冰扫了眼几人问。

    三区会长陆万年：“休假。”

    莫语冰奇道：“休假？上回出海，东方三号损失惨重，他怎么还有心情休假？”

    东方四号舰长糯米：“休假不就是为了转换心情吗？”

    东方二号舰长张善淳：“东方三号在维修中，半年内都出不了海，这时休假也无可厚非。”

    东方五号舰长麦斯比看向陆万年，语气不满：“会长，最近会议召开得是不是频繁零？再这么搞，我也休假去了。”

    陆万年咳嗽一声：“今是有正事。”

    麦斯比：“你每次都这么讲。”

    “咳！当然是每次都有正事，只是今的事，更为重要。”陆万年着，将一叠资料分发给四位舰长。

    莫语冰一边翻看资料，一边嘟嘟囔囔：“我觉得咱们圆桌会议室的规矩是不是得改改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纸质材料？每次翻看这些东西，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在上个世纪。”

    陆万年：“这是协会的规定，重要的资料都以纸质保存，不留电子记录。”

    “技术的事我是不懂啦，协会的科研人员应该是世界一流才对，难道还防不住入侵？”莫语冰一心二用，看得仍比其他舰长快，也不知他到底看没看进去。

    陆万年：“拥有一流技术的不止我们协会，至少在信息技术上，我们和一些国家并没有绝对差距。事实上，协会站的数据库每都有数万人尝试入侵，其中上千人都获得了基础权限。”

    莫语冰：“听你这语气，似乎有意放纵他们？”

    陆万年笑道：“无关紧要的数据和文件而已，看就看了。他们入侵我们，我们就趁监测他们，谁亏谁赚还不定。”

    莫语冰翻到最后一页，挑挑眉：“我听懂了，你是想，这些入侵我们的人里，有红莲的帮凶。”

    他中的资料，正是有关红莲的密报告。

    陆万年：“没错。红莲在恐袭事件里展现出来的技术水平，除了我们，只有五个国家拥樱”

    糯米舰长这时也看完了资料，抬头：“奥美兰国。”

    陆万年摇摇头：“老头子也这么认为，甚至跑去试探过奥美帕松。但一区彻查过，至少奥美兰国境内，是干净的，找不到皇室与红莲联络的痕迹。”

    张善淳合上资料，：“所以现在，其他区的调查也要跟进？”

    陆万年点点头：“其他四个大国，现在也不得不列入重点怀疑对象。虽然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但老头子的原话是：不计代价。”

    麦斯比皱起眉头：“这可难办。我们区和和之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由头，不好把伸进去。”

    陆万年：“这也是无奈之举，红莲最近老实得很，线索也都断了，只能从他们背后的金主查起。至于由头——”他顿了顿，眯起眼睛：“我不是已经给你们找到一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