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扑朔迷离
扑朔迷离
许莉因为绑架顾北的事被警察逮捕了,而她的母亲把这笔账算到了她的头上,那天晚上她被金文纠缠,她看过一眼的人也是她!只是不知道那晚她都做了些什么?
很快,她便因为失血昏厥了过去。
这次血光之灾来得十分突然,不仅让夏依绚自己吃惊,茫然,也让顾仲擎措不及。
他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陷入了深思。他比谁都明白,她陷入现在的境地跟他有直接的关系。如果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太,这样的危险将会大大降低。
而正是现在处于一个似是而非的阶段,才让她遭受了这么多的灾难和危险。有太多对顾家的太太席位虎视眈眈的坏人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按道理,他应该做的便是把她迎娶进门,让她做名正言顺的顾太太。不是他不想,而是距离某些证据搜集完整还差一步的距离,他不想就此放弃。因为放弃了,意味着更大的危险。
短短的时间里,夏依绚遭受了两次生死的考验,前不久掉入悬崖,这次失血过多差点丢掉命。
醒来的她目光幽幽然扫过医院病房洁白的墙壁,落在顾仲擎立体的五官上,幸而他还在,这一切便都值了。
第一个念头竟是这般。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夏依绚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番。
“你醒啦?”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怜惜。
夏依绚点了点头:“嗯。”
“对不起。”
握住她的,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盘旋,透着让人蛊惑的低迷和磁性,让她的心怦然一动。
夏依绚微笑着摇了摇头:“不。”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吧,总是这么能招黑,也能招恨,自他便是这样的体质,有什么办法呢?
“伤口还疼吗?”
他轻轻掀了掀被子,看了一眼她被绷带包裹着的右下腹,虽然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看了很多次,但还是忍不住再多看两眼,仿佛多看几眼,那伤口就能自动复合了似的。
“不疼了。”夏依绚又摇了摇头。
“好了,别话了。”
看到她话吃力的样子,顾仲擎止住了话题。
尽管他很想跟她话,享受她还好好的在他面前的感觉,确定他还没有失去她,但在他迫不及待的了两句话之后,便想起了医生的嘱咐,医生要让她多休息不要打扰。
高大的身影兀自转身倒了一杯温开水,将吸管轻轻地递到了她的嘴边。
夏依绚还真是渴了,虚弱的用吸管吸水喝着,脸上带着丝丝然的满足。
这一次意外,让她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才下得了床,那一刀只差一厘米便插到了她致命的地方。若不是她命大,真的难保还能见到太阳。
等她能下床活动了,能摸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给牟薇薇打电话,那头依然是一直以来的沉默。
她又打给了许文强,那头也已经成了无法接通的状态。
夏依绚第一次体会到了比无奈更让人无奈的一种情绪,那种让人觉得很委屈却无法言的感觉,让她十分痛苦。
她叹了口气,准备将放回去,却被屏幕上突然蹦出的一条新闻吸引了目光。
标题赫然醒目:夏家大千金风流成性,公司深夜欲潜规则男同事。
打开新闻,上面的照片和内容更是深深的让她咽了口凉气,在这则新闻里,她竟然被写成了一个女色情狂,明明是金文企图对她不轨,她却被黑化成了一个妥妥的女流氓,一个生活作风严重有问题的千金大姐。
顾仲擎推门而入,看到她拿着发呆,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大步过去,将她拿走:“好好养伤,不要玩。”
夏依绚咬了咬唇,面色有些窘迫,这些新闻他也早就看到了吧?
看那些照片,不难想象那晚就是那个潜伏在暗处的人拍了照片,绝对是一个有准备的内奸。她想到了许莉的母亲许容,肯定是她了!为了给许莉报仇,要让她身败名裂,还想要杀了她。
顾仲擎扶着她坐到床上躺下,随后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喂,顾少您有什么吩咐?”
那头传来一个人恭敬的问候声。
“我让你切掉的新闻,为什么又出现了?”顾仲擎的声音透着冰冷。
“啊?”
那头的人先是惊讶了一声,随后十分心虚的回道,“我先搜索一下,请您稍等顾总。我看一下情况。”
顾仲擎默不作声,也不挂电话,等着那个人给结果。
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后,那头再次传来那个人的声音:“我查到了顾总,是这样的,几个大平台的名人娱乐频道我全都打了招呼,他们也的确全部切掉了新闻。至于那条刚蹦出来的是,是一个不入流的神秘份子发布的,认证信息也是作假过的,所以查不到源头。如果他用这样的段大量发布不实消息的话,还真的不太好办。”
“如果是这样,一个个递起诉函,我们不怕麻烦。”顾仲擎的语气中肯而果断,“我看他有多大的实力,能买到多少假身份!”
“好,顾总。我立马按照您的去做。”那人听了吩咐去办事了。
挂了电话,顾仲擎的怒气犹然未消。
“给你添麻烦了。”夏依绚觉得有些故意不去,很多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又傻话。”顾仲擎伸扶住她的肩膀,“我过,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深邃的眸子深刻的落入她的瞳孔,翻起一阵涟漪。
经过一番有效的干预,漫天飞的黑信息终于偃旗息鼓。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但夏依徐娜面临的谣言和压力依然不。
从医院出院的那天,虽然她戴了墨镜,但还是被围上来的记者吓了一跳。
“夏姐,最近有关您强迫男同事的消息是真的吗?”
“夏姐,对此您有什么解释?请您回答一下好吗?”
“我来回答。”
用一只轻轻遮着防止夏依绚的脑袋撞到车上,顾仲擎的目光冷冷的转向蜂拥围上来的记者。
“顾大总裁,您要回答这个问题吗?请问夏姐跟您是什么关系呢?”
“外界传您跟夏姐是恋人关系,如果这是真的的话,如今她出了这样的事情,请问您是怎么看待呢?”
记者们的问题像是苍蝇一样嗡嗡的飞了过来,让顾仲擎不禁皱了皱眉。
他没有直接性的回答任何一个问题,目光也没有落在任何一个记者的脸上,像是对着空气中话一样的淡淡的道,“我不是瞎子,不会用耳朵去了解一个人。”
完,他便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
“顾先生,等等,哎顾先生——”记者们犹于兴未尽,跟着车跑了起来。
但顾仲擎哪里会再搭理那些无聊的媒体,扬长而去。
坐在车上的夏依绚也听见了顾仲擎唯一作了解释的那句话。她眸光微转,纤长的睫毛沉落下来,心微微的握紧。他的话语明显是在偏袒她,在为她辩解,外人怕是对他和她的关系愈加感兴趣了。
估计这段话又要引起一波风浪了。但是她的心里却充斥着甜蜜。
她抬眸看向她的侧脸,此刻的他就坐在她的右边,眼睛直视着前方,目光淡定而坚毅,微薄的唇抿着。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不动声色的将大扣在了她微微蜷缩在膝盖旁的上。
炙热的温度从他的直达她的心房,溢满了温馨和甜蜜,仿佛所有的劫难此刻都值了。
在这时,他扭头深情的看了她一眼,露出惊若天人的一笑。
就在实话,一辆与之并行的车上有人从车窗里冒出脑袋,用照相“咔嚓”拍下了这一幕。
她被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他,他却不动声色的,一句话都没。
夏依绚的心跳却微微加速,他这是已经在间接承认跟她的关系了吗?他一直对她温柔宠爱,唯一差的一点就是表白心意。她也在这迷药般的宠爱中甘之若饴太久了,内心无比渴盼一个结果,只是一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如梦似幻,让她充满了希望,但却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到底什么时候他才会将一切挑明呢?无数次她都很想问问,孩子的亲妈回来的话,他将作何选择?她又该何去何从?他爱她吗?
这些问题她在深夜里想了无数次,也无数次涌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想什么呢?”
兴许是被他盯得太久了,他淡淡的扭头看向她。
“没。”
她快速的答,然后扭头看向左边的车窗。
他深邃的眸深深地扫了她一眼,握着他的却更紧了。
距离爸爸宣布的日子还有两天的时间,夏依绚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焦躁。
她找不到牟薇薇,跟许文强也失去了联系,她的生活中突然没有了可以话的人。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林宇伦。他们未必是可以话的人,但却是这个时候最适合她去寻找的人。最近发生在牟薇薇和许文强身上的事,他了解的肯定比她多。甚至,她有可能通过他可以找到牟微微和许文强的线索。
她打开,开始翻通讯录翻了。翻到第三十几个的时候,她找到了他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打了过去。
“喂。”那头传来林宇伦淡漠的声音。
“喂,是我,夏依绚。”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夏依绚抱着一丝希望,却又有些紧张的问道。
那头陷入了沉默。沉默了几秒钟过后。林宇伦微带颓废的声音传来:“来吧,我在光阴大道林墅家园4号。
“好。”夏依绚忙应了下来,然后按照她给的地址找了过去。林墅家园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别墅区,4号也比较隐秘,她找了许久才找到,正要敲门,身后却传来淡淡的声音。
“到这边吧。”
她扭头,看到林宇伦就在她不远的身后,插在裤兜里看着她,他似乎消瘦了整整一圈,眼窝也陷下去,看起来跟以前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但是那一身明星气质依然彰显。
她点了点头,走过去。
林宇伦沉默的走在前方,依然是插在裤兜的姿势,缓缓的走,漫步在一片杨树下,目光散漫的落在前面。
“夏依绚你有很爱过一个人吗?”
林宇伦突然开口问道。
夏依绚先是一愣,似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有”。
“他爱你吗?”
夏依绚摇了摇头:“不知道。”
林宇伦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你爱的是那个叫顾仲擎的人吧?我看过他的专访报道。”
夏依绚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去,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他不爱你。”林宇伦直截了当的道。
夏依绚的眸转向他,目光中充斥着询问。
林宇伦笑了笑,从里摸出,划开屏幕翻开一张照片递给她:“你看。”
夏依绚接过,低头看过去。
竟然是顾仲擎和慕宇彤走在一起的照片!慕宇彤距离他很近,像是快要贴上去的样子,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不知道的人看上去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这是”她犯了疑惑。就在前几天,他还紧紧的握着她的,用那种深情的目光看着他她还充满了希望的,对他们的未来。可是现在她忽然慌了。
但她嘴上还是很冷静的:“那又能明什么呢?”
林宇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今天偶然在街上碰到,拍下来的。恰好你要来找我,不然我也没这个雅兴。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罢了。”
“提醒我什么?”
夏依绚明显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空洞和不安。
“不要像我陷的那么深。”林宇伦叹口气,仰头看向刺眼的天空,叹了口气。
停顿了片刻,他却又淡淡的道:“不过,我从未后悔过爱上薇薇。她就像是女人中的一朵奇葩,霸道,不讲理,刚开始我甚至是有些讨厌她的,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后来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