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贿赂夫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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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发错了一章,六十五章没发,直接发六十六章了,重新发一下

    新科秀才们被分为两个班,一个班是这一科的廪膳生一共十人,另一个班则是靠关系进来的增广生们。

    另外还有一些往年的秀才还在府学读书,独立一个班。

    和童试不同的是,乡试增加了贴经和杂文,另外朝廷开始重视算学,以后科举都会考算学。

    区别于童试,乡试每考一科,都是至少三道试题,不似童试每科一题。

    钱有财自己做了一个课程表贴在了床头,一个是避免忘记当日课程,另外学起习来也好有个计划。

    府学管理并不严格,学习主要靠自觉。

    毕竟到了府学的就都是秀才了,在这时代不论你年龄多大,只要成了秀才别人就会认为你已经可以自立门户,算是成年人了。

    比如现在钱有财哪怕是只有八岁,别人见了他要么喊他钱相公,要么喊他钱老爷,不会有人因为他年纪就觉得好唬弄,反而态度比对七老八十才的秀才还要恭敬,因为一个八岁的秀才明显比一个七老八十弟弟秀才可要有前途多了。

    一般府学到了下午就没课了,每天到下午钱有财都会和教授骑射功夫的李师傅学一个时辰的拳脚功夫,平时也会练习一下射箭。

    李师傅看他年纪又肯吃苦,所以也是真心教导,让他每天晨起就来练武场练一个时辰。

    另外钱有财每天还会练习半个时辰的七弦琴,如今他也能谈出一首曲子来了,虽然还不能如赵万钧那般把感情投入到琴里,好在外行听着也觉得不错。

    钱有光偶尔也会来练习一点骑射功夫,不过不常来。

    这几天钱有财也发现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有很高的水平,比如那位郭教谕,文章讲的枯燥乏味不,还每次都是草草了事。

    这位郭教谕正是郭光的叔辈,因为郭光的故意私下诋毁,所以他看钱有财的眼神总有意味不明。

    其他几位教谕的课虽然比这位郭教谕的课要好些,却也只是照本宣科,学生问了倒是尽心回答,可是不问就懒得多讲。

    总之是工作没什么积极性。

    另外府学的张教授其实也不是两榜进士出身,而是经过多次乡试都没能中举,最后终于考了个乡试副榜,然后入了国子监,据当时和某位高官的儿子交好,然后拿钱活动了一个排名靠末尾的同进士。

    这时代科举,排名靠前的没法做脚,排名靠后的却是可以做脚的,比如把原本能考中同进士的打落,把自己人挪进同进士行列也不是不行,大家都是如此,皇帝也不会管。

    反正一个同进士而已,即便出仕也顶多是七品父母官,做到知府就到头了。

    而像张教授这种同进士就更差一些,只能当个府学教授,或者县丞、典使等八品官,想升迁是很难的。

    按他们的水平都不低,毕竟多少年一直都在钻研四书五经,道德文章,实在不应该是如此,毕竟也都是举人或者同进士出身,也是科举道路上的佼佼者。

    最后钱有财总结这是嫌升迁无望,又俸禄太低,日子太清贫枯燥所以消极怠工。

    只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老师们一直这样教,他们这些学生又哪里来的长进,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最后几人一商量决定请张教授和几位教谕到天香楼吃酒,好好沟通一下,希望教授和教谕们以后授课能多多指点一二。

    等菜品上齐了,钱有财、钱有光、楚修林、韩子墨四人站起来端着酒杯给几位老师们敬酒,当然钱有财还是以茶代酒。

    张教授等人见这几位学生都生的不错,又都知礼,所以自然满意了几分,当然郭教谕除外。

    酒过三巡,几位夫子就开始诉苦了。

    比如这位张教授带着三分醉意的道:“你们别看我平日在府学里清贵,实际职微俸低,要不是有家族供应,恐怕糊都难”

    再比如李教谕,更是一肚子苦水的道:“我们一家十几就指望我这一点俸禄,实在是苦”

    而那位郭教谕恐怕是几个老师里日子过的最宽松的,这从穿着就能看出来。

    郭教谕接过话悠悠道:“是啊,有财,你你年纪何必着急考秀才,等年纪大些再考不也一样,何苦和那些家里贫穷的学生抢廪膳生的资格,要知道有些学生家里贫穷可就指望朝廷点廪膳生的廪银和廪米过活呢”

    这话让钱有财有些不快,得,这明面上他和穷学生争廪膳生资格,其实就是他抢了郭光的院案首,不过钱有财是不可能因为这个和府学教谕去争长短的。

    否则传出去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有好事者甚至会他不敬师长,不尊教诲。

    钱有光等人也听出来了,这些老师们就是想要贿赂,不给贿赂就不好好教书的意思。

    其实也很好理解,这些老师们虽然是官,又俸禄低微,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出仕,却升迁无望,又没什么油水。

    有些人原本能守住本心,但大部分人却是守不住的,最后被负能量传播,慢慢也就开始消极怠工,应付了事,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

    至于王教谕一席间却并没有多少话,钱有财等人也最喜欢上他的课,他的才学可能是几位教谕里最差的,不过他却是最尽心尽力的,所以钱有财等几人对他也最是敬重。

    饭后,几位老师就各自回去了。

    韩子墨眯着他那双会放电的狐狸眼道:“合着这是管咱们要贿赂呢,拿着朝廷俸禄犹嫌不足,还要贪赃枉法,这种人留在府学简直是污染了这清高之地”

    楚修林叹气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大环境就是如此”

    几人叹了气就各自回了寝房。

    钱有财在床上躺着,想着他们这种农家子,怕是没什么钱请什么大儒为师,就算想入哪位大儒的眼也要等他们中了举人才行,眼下能指望的就是这些府学的教授和教谕,如果他们不好好教,他们便学不到真本事。

    这在府学是要学上一年的,一年后他们倒是可以回靠山书院和刘院长学习,可这一年怕是要荒废了,到时乡试怕是他这临阳院案首就要落榜了。

    想到这钱有财把床幔一拉,拿了个信封装了五十两银票后起身就去找张教授去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张教授是府学的当家人,只要贿赂了他,到时张教授自然会服其他教谕们用心教。

    当然他贿赂教授的事儿他不会和别人,连他大哥他都不会,一个是影响不好,另外要是被人知道传出去影响不好,到时学生们知道夫子们是收了贿赂才好生教的,恐怕会瞧不起夫子而导致适得其反。

    到了张教授屋里,钱有财和张教授坐下来一阵促膝长谈后,夸的张教授是红光满面,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之后钱有财掏出信封,只这是一首诗请张教授指点一二。

    张教授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满意的收下信封。

    见张教授收下后钱有财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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