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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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带着队伍心的行走在路上，初时还挑拣道走，走了一段，却连一个打更之人都未遇到。
“大彘，打更人这么少么？”初一叫过跟在身后的大彘，让他与自己并肩。
“今天特别少，来的路上便没有遇到过。”大彘道。
初一点点头，心情越见沉重，脚下的步伐都加快了不少。
一行人加快速度赶到杜头领所在的赌场，远远的便看到一群拿棍子的大汉堵在门口。
“果然出事了。”
初一心中一沉，快步上前。
“你们什么人？”那些拿着长棍的人喝问。
“这里的主人。”初一应了一声，踮脚向里面张望。
他才十四岁，身高还没长起来，前面一群大汉挡住视线，让他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你就是那个什么初老大？”
这问话引起很多人的痴笑，实在是初一踮脚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老大。
初一看了此人一眼，一句话不，只是尽量抬头往里面看，他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若是杜老大被制服了，那就只有打了，若是还在谈判，便有回旋余地。
那汉子见初一不回答，再看他带着的人都没言语，觉得自己落了面子，上前几步便要推攘初一。
大彘自然不会让他得，上前一步挡在初一身前，中持着短棍戒备着。
“要动是不是？”那汉子见有人站出来，便也停住脚步问道。
“大彘，让开。”初一心中有些急躁，他不明白眼前这些汉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再怎样，他这个老大来了也应该先给他们让道进去再，否则外面直接打起来，谈也未谈，打的莫名其妙。
他却不知道是他威望不足导致的，便是四位首领中任何一位出来，这些人都会乖乖让路。
“呦，细犬怒了，怎么，脾气只会跟自己人发，怕我们了不成？”
那汉子见大彘让开，露出眼前少年，便又嘲笑着道。
实在是初一看起来太年轻，没有震慑力，他就像逗孩一般，总是忍不住多几句。
初一沉默着望着眼前的大汉，长长吐出一口气，躁动的心也沉稳下来。
“让你们老大出来。”初一道。
“见我们老大，哈哈哈，老大跟杜头领事呢，你有事，跟我就好，哈哈哈。”
“哈哈哈，对对对，跟癞子就好。”
“癞子是我们老大。”
人群跟着起哄，那大汉仿佛得了鼓励，上前便要跟初一勾肩搭背，仿佛他真是老大一般。
大彘要阻止，初一摆摆止住他的动作，只是拿目光看着那大汉，双眼深处带着凶戾之色。
“别盯着我，把我看怕了，我捏死你，哈哈哈。”大汉搂住初一的肩膀，只觉一用力就能把初一勒折，便又出声嘲笑。
初一脸上突然露出笑容，轻声道“你开心就好。”
口中这么着，他的右突然摆动搥向大汉的右腿，不知何时被他磨得锃亮的匕首已经拿在中。
“噗嗤。”
匕首插在大汉的腿上，二人依旧对视，大汉脸上依旧带着嘲笑，但瞬间便变得痛苦。
“我要是你就不会喊，因为你一喊我就害怕，我一害怕我的就会抖，而刀还在你的腿里。”
初一话的时候，左已经搂住大汉的腰，让欲要后退的大汉无处可逃。
“你若动，我拔刀斩掉你的命根，送你进宫你信不信？”
大汉的脸抽搐着，他缓缓低头，望着鲜血直流的大腿，又看了看自己的命根，明白逃跑是无望了。
他很害怕，想要开口求饶，却见初一怔怔的望着他，吓得他什么话都不敢了。
初一不是在看他，而是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卍”字符吸引。
在刚刚他把刀插入汉子大腿之后红芒就在闪烁，而在他话后，“卍”字符也飞了出来。
代表自己灵魂能量的数字在“卍”字符上方飘荡，身体素质的数字在下方飘荡，而原本消失的左下角的数字再次出现00。
“难道伤害也可以吸收灵魂能量？”
初一疑惑，目光透过半透明的“卍”字符左右扫视，确定别人不能看到“卍”字符，便又思索起来。
“初老大，我我错了，饶了我。”汉子求饶道。
初一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攥着刀插在汉子的腿上。
效果已经达到，他倒不介意拔刀，可就在他想拔刀的一瞬间，数字从00跳到002，让他改变了主意。
“稍等一下就好。”初一礼貌的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让受伤者等着，他也过意不去。
可他不是故意如此，正是研究“卍”字符变化原因的时候，他也不能顾忌是否人道了。
其他人也是一头汗水，什么叫稍等一下就好，那刀还在大腿里好不好。
直到数字再次跳动到003，初一才拔出匕首，还嘱咐一句让人快去包扎，然后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动，是因为他想看看数字是否还会变化，来确定自己心中猜测。
“大哥，他们让路了，我们进去么？”大彘开口问道。
“等等。”初一头也不回，他正专注的看向那串数字。
数字停在003上，一动不动。
“难道不杀死，但是刀在敌人体内，可以吸收敌人的灵魂能量？那我不是成吸血鬼了？”
“不过貌似这样一来，不用杀人如麻了。”
初一心中微微高兴，能不杀人，他还是很开心的。
“初老大？”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初一的思绪。
抬头看去，面前出现一个精瘦的汉子，脑海中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啊。
“这是赵柴火。”大彘低声在初一耳边道。
初一点点头，没有拱的意思，他低头望了望里的刀，随后又看向一旁被带下去的受伤汉子，眼中带着不舍。
“这什么眼神？见血没够么？”
不少人心中泛起这样的疑惑，赵柴火打了一个寒颤，他确定自己从初一眼中看到了不舍。
赵柴火向后退了两步，他突然觉得这浑水趟错了。
“赵老大，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干什么？”初一收回目光问道。
“我”赵柴火的气势有点弱了。
“老大，他堵住赌场，不让赌客离开。”里面传来杜头领的声音。
“砸我买卖？”初一露齿一笑，惹得对面人一阵寒颤。
“都是误会。”赵柴火应付了一句，心中想着是否要认怂离开。
“你打杜头领一顿，我都觉得你还算讲规矩，你动我赌客，那就是断我钱财，你误会，告诉我，我哪里误会了？”初一得理不饶人的问道。
赵柴火沉默，他也觉得这招有点不道义，但这是宋棍出的主意，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此时想想，确实欠妥。
就在赵柴火思索间，白头领、苏头领和翁老带着人来了，长街上聚集了七八十人，初一这边占了五十余人。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着，翁老等人则了解了一下情况，一听赵柴火动赌客，当时就怒了。
这可是断人钱财的行为，若只是打斗，这场子还在，可若是动了赌客，那以后谁敢来，买卖就彻底黄了。
“大哥，你怎么办？”白头领性格比较冲动，当先上前问道。
“棍子都给我扔了。”初一大声道。
所有人都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不打了？
赵柴火眼中闪过喜色，初一要愿意退缩，他也不想趟浑水了。
“把刀都给我亮出来，今天既然见了血，就让赵柴火也瞧瞧咱们的厉害。”初一笑着道。
大彘等人立刻扔了棍子，从背后掏出短刀、匕首，甚至有人拿出斧子。
白头领、苏头领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中也拿着棍子，但腰间没有揣刀。
赵柴火也愣了，他带着兄弟来，特意提醒没让带刀，怕打出火气出了事，他可没有后台。
“初老大不至于。”赵柴火知道自己栽了。
初一却不理他，回头对白首领、苏首领道“一左一右围上，跑了一个我就拿你们试问。”
白首领和苏首领哪有不听话的道理，立刻分开左右，把赵柴火围上。
“初老大”赵柴火望着初一的布置，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阻止没用，只能祈求的望向初一，希望他能心软。
“你们在城外赚砍柴人的钱财，城里人其实是看不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初一没有急着动，而是开口问道。
赵柴火摇摇头，不明白初一的意思。
“因为你们砍柴都比劫道挣得多，好吃懒惰耍无赖，最是让人瞧不起。”
初一把刀插入腰间，扫着眼前三十余人。
“今天这事要有个交代，你们若是要打，什么也别，咱们打过再谈，你们若认怂，三个人中出来一个挨我一刀，我放你们走。”
初一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仿佛看到灵魂能量在向他招。
然而这笑容落在别人眼中，便如同嗜血的恶鬼，与天上呼啸的北风极其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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