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灶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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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理名言总是发人深省，然而没有对世事的洞察，又如何能远虑呢？
初一的优势，在于他不止有对世事的洞察，他甚至知道历史的走向。
按图索骥，他可以做出最好的选择，规避最大的风险，榨取最多的好处。
有了公孙县尉的支持，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积蓄更多的力量，用以应付后年的黄巾起义。
他准备暂时屈于公孙瓒下，在与袁绍对决前，公孙瓒在北方的势力极大。
以此计，他最终投在曹操账下的可能最大。
“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若能改变赤壁之战，提前结束三国纷争的局面也不是不可能。”初一心中想道。
不管世人如何评价曹操，初一对这位枭雄的印象一向很好。
在他看来，此人能容人、有毅力，且有大气魄、大格局，若让他一统中原，未必不能让中华民族再次崛起。
“无论如何，总好过司马家。”初一这般想道。
对于司马家，他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五胡乱华便是司马家无能的最终体现。
历史是公正的，对与错都会反映在其中，所以青史可鉴。
“若能吞并刘老大，下一步就要解决太平道的麻烦。”初一思索着。
翁老、李头领不在他未来的计划中，既然如此，不如尽快舍去，避免尾大不掉。
整理好思路，初一起身出门，彘就守在门口。
带着彘回到院子里，初一没有休息，而是继续练枪。
这样的三国乱世，若不能持利刃，与天下英雄斗上一斗，岂不白来一场。
这一天，主街上人潮涌动，灶神相早早被摆出来。
初一站在灶神相下，左牵着一头绵羊，右拿着一把屠刀。
今日是祭灶神的日子，他是主祭，负责宰杀绵羊献给灶神。
他要出这个风头，一是为了给初记做广告，二也是为了给自己做广告。
将来要出头，总要在良乡招兵买马，若大家都不认得他，如何愿意投他帐下。
祭灶，本应朝廷官员主持，也只有汉末这种乱局，才可以交给他一个有黑背景的商人。
“今日祭灶神，由初记店铺初一宰羊祭灶神，诸位观礼，唤灶神。”
朝廷官吏站在初一身旁，大声宣布道。
“灶神，灶神，灶神。”
人群中发出呐喊，这是祭灶神的习俗。
传灶王爷每年这一天上天，过年时才重回人间。
他上天期间，会向神仙们禀报人间美丑，神仙根据他的禀报颁下福祉惩罚，这些福祉惩罚也随着灶王爷的归来而一并落在人间。
都灶王爷心眼，最喜欢报黑状，所以大家不得不祭拜他，恭送他。
人们很怕自己表现的不够虔诚，被告黑状，所以都大声呼唤，希望灶神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初一跟着人群一起高唱一声“灶神”，右匕首对着绵羊脖子狠狠扎下去。
绵羊被刺，声嘶力竭的挣扎，初一用尽一身力气，死死把他按在脚下。
“哦，绵羊死了，祭灶神喽。”
有喜欢热闹的百姓嘶吼，大家都跟着起哄。
初一脸上挂着笑容，摆摆，让众人声音一点，道“今日初家豆腐店，全部八折，为祭灶神。”
“初掌柜仁义。”
“初掌柜是好人啊。”
“祝初掌柜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托儿们适时跟着起哄，把气氛拔高，也有普通百姓跟着叫好的。
初一感受身下的绵羊不再挣扎，起身拿起酒坛，开始给灶王爷敬酒。
九个大碗摆在灶神爷身前，初一一一倒过去。
最后一碗酒倒完，初一抬头，突然发现眼角有红光闪烁。
“难道宰杀绵羊可以获得灵魂力量？可我用兔子、野鸡试过，为什么不行？”初一心中想着，好奇的打开红芒。
“卍”字符飘荡在眼前，左下角并无数字出现。
“不是获得了灵魂能量？那你闪烁什么?”初一心中疑惑，仔细打量卍字符。
“卍”字符依然如故，上面代表自己灵魂力量的数值是，下方数值也都没有变化。
就在他观察期间，“卍”字符右侧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物。
这人物的形象看着有点眼熟，但那面容看着很模糊，初一并不能认清。
疑惑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卍”字符后面的灶神相，初一突然呆住了。
那显现的人物形象，明显跟他祭拜的灶神相一样，难怪他看着眼熟。
“初掌柜，该摆菜了。”官吏发现初一发呆，轻声道。
初一惊醒，按下心中疑惑，也不关闭“卍”字符，直接开始报菜名。
“熘肝尖一盘，祭灶神，请下酒。”初一高声唱道。
旁边初记大饭店的人过来献上熘肝尖一盘，摆在灶神相前。
“烧猪蹄一盘，祭灶神，请下酒。”初一再次高声吟唱。
旁边初记大饭店的人再次递上一盘烧猪蹄。
就这样初一吟唱九遍，把他精挑细选的菜肴全部报出来，摆菜才算结束。
往年摆菜没这么麻烦，这是初一的要求，为宣传初记大饭店。
可他此时却恨不得不要这么繁琐，好让他研究一下“卍”字符。
摆好菜，接下来就要送灶神了，好在总要容灶神吃顿饭的时间，初一便静静的站在灶神相下，好似虔诚等待一般。
实际上他一直盯着“卍”字符，看着那人物形象渐渐成型，越发清晰，等最后跟灶神相一般模样之后，终于有信息传来。
“良乡灶王爷神位？空悬的良乡灶王爷神位？”初一吃惊的想到。
祭个灶神，祭出一个神位来，还是空着的，看那意思，貌似他还可以任职。
“这是什么鬼？”
初一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想法。
“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有了金指，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神位。老天爷啊，我可是无神论者。”
初一呢喃着，却不知向谁诉自己的疑惑。
他只能关注刚刚进入脑海中的信息，尝试了解这所谓良乡灶王爷神位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有什么作用。
然而翻来覆去感受那信息，得到的内容却有限。
目前来看，他只知道这是良乡本地的灶王爷神位，空白的，他可以自己领了这个神位，成为良乡灶王爷。
“领还是不领呢？”
初一心中思索着，一时间难以决断。
“灶王爷啊，也算出场率较高的神仙了，仅次于频繁刷存在感的土地老。”
“只是不知道这神位有什么作用，不至于是做饭特好吃，那用处真不大。”
“既然能见到灶王爷的神位，不得其他神位也可以寻到，如果选了这个就不能换，那还要不要选呢？”
“不行，一切都是空想，根本没有数据支撑，做不出选择啊。”
初一脑子一片混乱，无数个问题滋生，让他左右为难。
“初掌柜，送灶神了。”官吏看看时间，开口提醒道。
“啊，好的。”初一点点头，压下心中想法，开口唱到“送灶神。”
随着他的吟唱，身后自然有人跟着高呼，便在这时，初一脸色突然一变。
他变脸，自然不是因为流程出了错误，而是因为“卍”字符旁边的人像在缓缓消失。
就算是傻子，他也知道等人像消失，未必有会得到良乡灶王爷神位了。
“这神位莫非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出现？如此一来，时不我待。”
初一心中想着，一咬牙做出选择。
“管他好坏能不能换，先选了再。”
随着他的选择，“卍”字符开始逆时针旋转，人物距离卍字符越来越近，最后彻底融入“卍”字符之中。
恍惚间，一种感悟从心头涌起，不清，道不明。
“卍”字符吸收了右侧人物，旋转越来越快，最后成为一个红色光点，随后慢慢变消失。
“卍”字符、字符上的数值，下方的属性全部消失，化为一个红色光芒，回归到初一眼角的位置。
他把注意力放在红色光芒之上，想要重新打开“卍”字符，却发现徒劳无功。
尝试几次无果，初一心中疑惑，但此时却不是细细思索的时候，扭头望向一旁官吏。
“祭灶神完成，初掌柜功不可没。”官吏见初一望过来，开口道。
“还要多谢上使配合，之后自有礼钱送上。”初一低声道。
他办事向来圆滑，不喜欢得罪人，尤擅长拉帮结派，每有会，便要行贿赂之事，这也是如今社会常态。
东汉末年，不喜欢收受贿赂的官吏凤毛麟角。
那官吏听了初一的话，嘴角差点咧到太阳穴，也不拒绝，只是开口感谢。
一场祭灶神完结，初一跟相熟的人聊了几句，便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再次尝试打开“卍”字符，结果还是一样。
“看样子跟系统更新一样，这是要升级了，只是不知道升级后会有什么变化。”初一望着眼角的红芒，满是期待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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