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代神医有何高见
“来也怪,王爷深思熟虑,几番周转,为的就是以防敌方耍诈,可到头来还是中了,这敌军似乎十分的了解我方的薄弱之处,顺势而发,况且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王爷。”宫凌川顿了顿,拧眉疑惑道:“当时情况混乱,我也不知道王爷为何会受伤,之后我便带着王爷进入了晋阳山,为了分散敌军注意力,我才将王爷藏在一方,后来去寻时王爷已然不见了,但是”宫凌川看了一眼二月,不知此事该不该。
两人对视而望,随后宫凌川才道:“我以为,以王爷之力不可能会被敌军所伤,除非王爷是看见了什么人,而后又被那人所伤。”
宫冷歌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努力回想了前世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她才有了怀疑之人。
二月见宫冷歌并没有任何狐疑之色,看来也是猜到了。
“看来王妃也是这般怀疑,所以方才在大堂上,才暗指是月护卫,而七月性格莽撞,必然会公然出,让大家误以为是他,之后再来个引蛇出洞,主谋自然是会出现的。”
宫冷歌点头同意,但又轻轻摇头。
二月疑惑道:“二月猜对了一半?”
“确实是在引蛇出洞,但我似乎又为王爷做决定了。”宫冷歌无奈道。“二月,你将近来月护卫的去处统统告诉我。”
两人虽被宫冷歌前面那两句无厘头的话,疑惑了些许,但还是未多问。
“一月,三月,四月,以及七月在此随军,十月在京城,五月与八月被王爷派去了南国,五月不善言辞,所以才将八月调来一同前去的,九月还在长林山,六月前些日子腿疾犯了,暂时还在府内休整,这个代神医也是知道的。”
这般道来,倒是九月与七月的嫌疑最大了,但这两人绝对不会是,七月对她确实充满敌意,但对战渊墨那绝对是忠诚中的忠诚,而九月约摸是在王爷受伤后接下王爷的些许重物,对璃陌泽的敌意甚多,自然也不会是他了。
“王妃怀疑的是谁”
宫冷歌转了转脑袋,“这般看来倒成了九月嫌疑最大了,但绝不会是他,容我思虑些时日,这人是抓还是不抓。”似乎还真的是又为战渊墨做决定了。
宫冷歌缓了缓思绪,才走向了战渊墨的营帐,飘散的风时而吹起她额间的秀发,总能让她惬意不少。
站在帐帘前,宫冷歌听到里面有微微的声响传出。
“阿墨!”宫冷歌急急跑了进去,一个问号冒出,“代夜之!你怎么在这?”
代夜之很明显被宫冷歌突然进入营帐内,有些吓到了,轻咳了几声,又起身整理整理了衣冠,才转身道来:“咳,这不是来看看这家伙吗?这也有好几天了!还没醒来,委实奇怪了些。”
这也是宫冷歌所困扰的,明明毒已解,各方面都是正常的,怎奈还在昏睡中。
“那代神医有何高见。”
宫冷歌突然这般低位来,让代夜之有些不太适应,看来是那几日被奴役惯了,倒还真忘了,他是个神医来。
“咳,高见不敢。”代夜之理了理衣着,显得自己庄重些,“很明显是战渊墨太缺爱了,这一缺爱啊!他就,他就,潜意识里是不愿醒来的,毕竟他肯定觉得这世界没人爱他,看这叛军又是自己亲近的人,这肯定受不了啊!你是!”代夜之一本正经的着,又时而看向躺在床上的战渊墨。
“极为有理。”宫冷歌突然想到,在山洞时战渊墨一直喊着娘亲,想来应该是想母亲了。
以前到没想过他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性子冷淡的他原来也会想母亲。
代夜之看宫冷歌一脸认真的模样,轻呼一口气,“待他好点!我家阿墨命苦啊!唉!”完眼中还泛了些许泪光,踱步离去了。
原来真的很缺母爱,宫冷歌心疼的抚了抚战渊墨的脸庞,那日虽未能听得清他具体了写什么,但她也曾听闻过,战渊墨的父母战死沙场,而他也被放于长林山,可以自都是一个人。
宫冷歌这样想着便更心疼他了,“阿墨,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灵枢镯微闪烁,“主人,你还真相信那庸医瞎掰的话啊!”连他都看出来了,那庸医分明就是瞎掰一通。
“他只是看似不靠谱了些,遇到这些事儿,他倒不会这般胡来。”
灵枢一阵好气,“主人,你真是每次遇到这男人的事儿,就变傻了,还不听劝的,哼,我也不想管了,您高兴就好。”
挺直腰板,面色如故的代夜之,走离帐营许远后,终于呼出了一大口气,抚了抚自己心脏。
“吓死我了,呼。”
要方才本来想去看看战渊墨如何了,这刚一进营帐,便看到那家伙正悠哉悠哉的喝水,吓得他还以为这是幻觉。
这几日来可都问过宫冷歌,什么一直处于昏迷,未曾醒来,他还为此心生怜悯,觉着以后还是要对他好些,没想到啊!没想到,战渊墨这心也太重了,不就是想赖在床,让媳妇儿照顾嘛!用得着威胁他吗?
倒没想到他随便瞎诌出来的,宫冷歌还真的信了,想想这精明阴绝的毒医,遇到战渊墨的事就这么不理智来,想想这一世英名的战王,遇到媳妇儿就这么幼稚起来的,这两人还真是相生相克。
营帐内,宫冷歌又沾了点糖水,喂入战渊墨的口内,几日未食,也只能用糖份养着了。
在女人转身去做其他事儿时,战渊墨拧眉睁开眼来,华润的甜腥味,入口浸喉,让他觉着味过甜了些。
他本就不喜甜腥味儿,如今这鼾甜的味儿入口后,真有些不太适应。
看着忙碌的宫冷歌,心中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他其实也是今日才醒过来,但昏迷期间他的所以感知都还在。
感受一股强烈的视线传来,宫冷歌转身看向四周,战渊墨还深闭着眼,安静得很。
想着难道是灵枢生她的气,所以从灵枢镯里飘出来了。
“灵枢”宫冷歌向四周喊道。
灵枢是灵,除非是自己响动,否则别人怎么也感知不到的。
见无声响,宫冷歌又拍了拍灵枢镯,看来还真是生气了,这么久以来倒还是第一次从灵枢镯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