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汶上城
东荒汶上城。前后离开数月之久的风子俊等人再次回到了东荒汶上城,太昊入虚神。 桃止山上经历了鬼祸之后再次归于平寂。因为天下出的神境高谁也没想到自己设局多年原来不过是离阎君与金乌等人借坡下驴,顺势而为而已。虽然上桃止山与扶桑树的神境高不下十来位,但是却有几位永远留在了桃止山或者冥府之内。用离阎君的话:为了请天下神境高入瓮,冥府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几位神境高被众人合力斩杀。那么这些在此战中死去的这些人界神境高便刚好可以作为冥府力量的补充。 而离阎君的铁血与冷酷腕也让众人叹为观止,凡在此战中表露出希望开三界之门的高无一不被他严惩。柯约耶劳与柯诺耶劳众人自始至终再未见过,按照离阎君与神荼所,这二人一身修为境界颇为奇怪,似与天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点他们曾经询问过天界来的阿依那,只是阿依那对此表现出来的不配合的态度让众人无可奈何。他是宁愿被离阎君斩杀的风险也不愿意出二人根脚。离阎君、金乌、神荼还有郁垒等人在经历了一番商议之后才决定暂时放弃对二人的探寻。一来是他们有心放二人回到大荒,让大荒那些高背后的老怪知道他们的态度,二是他们也不想过早地消耗人冥两界的战力。三是对于这二人,他们也吃不准究竟对三界之门持何种态度。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四人也有不出的苦衷。至于这苦衷是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只是神荼醒时第一时间感受得知了太昊的身份,只是略作感受便助太昊入了虚神。与吴官入虚神境明显不同,有了神主境的神荼出,太昊的破境显得尤为简单。这或许与神荼神主境有不少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太昊的境界就是被生生拔高的了。按照神荼所,太昊的境界与实力其实早就可以破境了,只是受限于多年心境受损,再加上一直无法专心破境,是以才一直差那临门一脚。而神荼便是那临门一脚,速速助太昊破境入了虚神。 至于离阎君也当真从黄泉之中取来一捧黄泉之水赠予吴官,并悟透黄泉水奥妙,吴官可入神主境。这让原本就野心勃勃地吴官十分高兴,毕竟原本他只是有希望而已。雷蒙所获便不能与众人相比了,不过依然让他欣喜异常。原因无他,只因为金乌了一句:“看在你与这风子一路同行的份上,本大爷送你一根金乌神羽,必要时可拿出此信物,人冥两界明面上与暗地里的高相信都会卖他几分面子。”这无疑是等于给雷蒙一道护身符了,让他如何不兴奋? 魁隗与长宁也各自获得一些好处,不过这些都无法与风家父子相提并论。风太昊经此一行入了虚神境,风子俊则是入了凝道境。这让长宁暗中跺脚:“风子俊,你这个臭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连番破境!”不过风子俊对此只是莞尔一笑,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长宁跺脚后的会心一笑也让风子俊心中窃喜不已。 至于郁垒所的事了之后要与风子俊促膝长谈也被搁置,原因无他。只因为郁垒迫切需要与神荼等千年未见的故人“一诉衷肠”。但是在风子俊等人离开桃止山之前,郁垒还是单独约见了风子俊,至于他们所谈为何,旁人不得而知。 但是无论如何,众人都未能问及何谓那阿依那口中的“弇兹合雄氏”?明明已经死去的孟阎君如何又重新活了过来,并且能够与离阎君共同用一副躯体,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不过几位神主境不,他们作为几个人界辈自然也不敢多嘴去问。 末了,神荼意味深长地看着风家父子,若有所知的:“风家子嗣的强大原来一直未曾间断。”这让众人心里皆是暗呼奇哉怪也。不过神荼没有多,风太昊与风子俊也不便多问。毕竟以神荼的资历与境界,那是他们的父神风伏羲见了都要持晚辈之礼的。至于太昊心中一直忐忑未问及的金身蓐收,神荼只是笑着让他们不用担心。 这些都是让东光一行人受益匪浅的境遇或者言行。可也有让众人心中一沉的事。 比如在冥府众人看到的被冥府鬼将真吾与陆野追杀的祝融成功从冥府门户逃脱。这着实让大荒众人暗叹可惜,毕竟祝融乃是南疆之人,他的成功逃命则意味着远在南荒的重黎又将面对这个实力已经超出他一个境界的对。到时候南疆与南荒的局势会是一面倒还是会有混战不休的新局面产生,这都让人一想到便会心生隐忧。而众人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只怕南疆战是将会再起。 而想到南疆,首先面色发青难看的便是太昊。因为此行他见到了祝融,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南疆的相柳。他替重黎担忧,也有隐晦的愤怒与不甘,百年前的事情他虽然不提,但是并不代表他已经忘却。 而他不知道的是离阎君似乎与南疆的老怪相柳暗中已经互通款曲。原本是因为郁垒入了冥府,祝融从中作梗,此事就此作罢。但是随着阿依那的阴谋被破,人冥两界的危随之破解,谁也无法保证离阎君会不会再行此事。毕竟在冥殿中,郁垒也听到了祝融与离阎君所商议的细节:罗浮山周围各部落将系数成为冥府治下部落。这对于有心拓展冥府疆土,挣脱地下束缚的离阎君却是一个不的诱惑。 而且按照阿依那的态度,对那“弇兹合雄氏”如此忌惮与在意,显然身为其后裔的离阎君神秘异常。这一点不仅是阿依那明白,便连风子俊也明白。 风子俊自然知道弇兹合雄氏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与意义。原本他只是以为这弇兹合雄氏只是上古时期众多蛮夷部落里的一个。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首先是燧皇便是出自此部落,如今风子俊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所谓燧皇便是历史上的燧人氏了。只是这燧皇与历史上传“钻木取火”的燧人氏形象与地位想去甚大。这是风子俊又有疑惑的地方。至于离阎君与孟阎君,原本是弇兹合雄氏部族的后裔,如何又能成为冥府之主,这是他不了解也不明白的地方,又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秘是离阎君不愿的。这一点,风子俊他们也没有去问,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至于神荼与郁垒所在的桃符一族,在正史也罢,野史也罢,风子俊未见只言片语,不好做任何判断。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这桃符一族人数未必众多,但却是在这上古时期谁都无法忽视的一个存在。因为就目前他们所仅知的人来看,无论是神荼还是郁垒,都有着神主或者与神主一战的境界。 不过这些都是风子俊他们在离开桃止山之前所知。他们回到东荒后没过多久雷蒙便起身告辞返回冰原。按照雷蒙离开前的法,日后若有可能,他会再来大荒。因为之前与众人不打不相识,倒也结了一些渊源。太昊等人对于雷蒙的离开倒也显得大方客气,并未揪住先前的不快不放,只是客气地跟雷蒙道别:有缘再见! 而他们回到了东光汶上城已经是入冬时分,天气十分寒冷。尤其是对于临海的东荒来,冬天显得尤为寒冷。冬日海风未必比夏日多少,气温却尤其低得可怕。整个东荒的面积似向海上延伸了一半面积。一眼望去,举目皆是青白辉映的冰层。 东荒之人无法在冬日里劳作,只能蜷缩在屋内。天寒地冻,猎物不出,黎民只能靠夏秋捕猎所剩的猎物过冬,至多再有一些谷物。虽然风子俊之前采取了一些列的方式屯田,但毕竟日短,没有屯够粮食。对于此种情况,便连风太昊也无计可施。不过在风子俊重回汶上城后便有了改观。而这法子也很简单,那便是风子俊在实地查看了东荒海边结冰情况后便极力组织汶上城之人结队入海凿冰捕鱼。 凿冰捕鱼在历史上一直有其事,不过具体源于何时便不得而知了。原本厚实无比的坚冰对于寻常人来可能还比较困难,但是对于稍微有点修为之人来便不是太大问题了。这一点对于东荒汶上城来显然更不是问题。自风子俊推出选人修道之法以来,东荒快速的出现了很多修道之人。短时间内这些人修为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对于破冰捕鱼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法子便是以东荒汶上城之人久居东海之畔也未能想到可以这样捕鱼。是以当风子俊初次带他们海上捕鱼之时,人们都将信将疑,严冬腊月,如何能够从冰中取鱼?但是当风子俊在破开的冰口下取出一条硕大肥美的海鱼之后,所有的人都兴奋异常。 吴官与魁隗等人虽是修道天才,但是于这等被他们视作政务奇巧之事却从未有过深的研究。是以此时他们第一次见到此种捕鱼方法,顿觉新鲜,纷纷参与到了捕鱼人队伍中。尤其是长宁,大呼叫地在各个凿开的冰窟窿来回奔跑,每每有大鱼被拉上来后,长宁总像一个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风子俊前世也有过类似冬天外出野营的经历,对于这凿冰捕鱼的事再熟捻不过。严冬的海面结冰,临海的鱼儿长久得不到呼吸气闷无比,但凡凿开大口的冰窟窿,总能看到一张张鱼鱼嘴拼命地呼吸。这个时候或是,或是木刺,都能捕获到大鱼。风子俊用的是细竹做的鱼叉,瞄准一只大鱼嘴下方用力甩出,中绑在竹叉上的绳索“呲溜溜”地刺入鱼肚,风子俊用力向后一拽,一条约莫三十多斤的大鱼应声甩开水面,落在冰层之上。只是几个故意的时间,大鱼僵直不动,被冻住了。 长宁远远见到了,高呼:“呀!风子,你这一可真不赖!教教我呗!”着欢呼着凑了过来。 风子俊满脸笑意:“好呀,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