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审判
而这个女子,崔格自然认识,这女子就是崔格的亲妹妹,在崔府辈中,排名第三,崔格排名第一!
“阿妹,我没事,阿耶在哪?”崔格恍了恍自己沉重的头,眼睛微眯。
崔格之前就已经听到二人的对话,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次崔格知道,闯的祸似乎有些大了,带着一女子去烟花之地,这对于一女子的名声来,可是极大的侮辱,甚至有可能耽误那女子的一生。
“阿耶已经去找祖父大人了,并且如果阿兄醒了,务必让你前往祠堂!”崔诺看着崔格,有些扭捏。
“阿妹,快扶我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就去祠堂,阿耶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此事是我一人闯下的祸,不该由阿耶去为我承担!”崔格连忙到,也不顾自己头上的伤,从床榻上翻身起来。
崔格虽然是刚刚才穿越过来,但是崔格既然已经继承了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自然知道这崔府中的情况!
自己的阿耶(父亲),在这崔府中,虽然是嫡子,也被认定为下一任家主,但是自己的祖父大人,乃是从军营中出身的,对于自己家中之人的管教极为严格,只要是家主族人,犯了错,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崔格基本上已经能够猜想的到,自己的阿耶,现在正在祠堂中,为自己受着那板子呢,毕竟这养不教,父之过。
“大兄,别着急,阿耶,让你在屁股后面垫点东西再过去,听祖父大人,这次发了好大的脾气,就连二兄,都被叫到祠堂中去了!”崔诺着,从床榻上,拿出来一块已经折叠好的布匹,给了崔格。
崔格接过崔诺给的布匹,摸了摸,这布匹虽然轻薄,但是崔格却感觉到极为舒适,这布匹中好像还包裹了一些东西一般,崔格忍不住打开看了一下。
只见这布匹中,竟然夹杂着一些丝绸,这些丝绸虽然凌乱不堪,但是胜在数量还比较多!
崔格忍不住感叹,果然是盛世啊,丝绸如此普遍。
不过崔格想必是想多了,这些丝绸,可是崔诺将自己时候的衣服,给全部拆了,才弄出来的,就为了弄这些蚕丝,可心疼了崔诺几天呢。
崔格看了看自己这妹妹,心中一暖,笑着道:“阿妹,还是你对我好。”
崔诺叫崔格这么,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对着崔格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道:“我不对你好,难道还有别人对你好啊,你可是我阿兄啊。”
崔格笑了笑,不做声,自己这妹妹,还真是一孩子,没长大,不过也难怪,在家里被自己和自己阿耶给宠坏了。
而那崔诺,见崔格没有下一步动作,连忙催道:“阿兄,你快把东西垫上,等下挨板子的时候,就不这么痛了。”
“好吧。那你先出去吧,我垫好了就出来。”崔格道。
崔诺点了点头,连忙退出了崔格的房间。
崔格见崔诺离去,拿着那布料,连忙塞在了自己屁股上,有了这丝绸,崔格就不怕那板子了,那板子就算是打二十板,自己这屁股,也没一点事。
很快,崔格就塞好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自己塞了东西在后面。
塞好后,崔格就和崔诺二人,马不停蹄的朝着那祠堂而去。
而此时,这崔府祠堂中,竟然热闹非凡,崔格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堆人在这祠堂中!这其中,有自己的二叔,三叔,四叔,还有一堆有血缘关系的人,不过这里面全部是男性。
而自己的父亲,正跪在地上。
“阿耶,这可如何是好啊!那王家可不是省油的灯啊,明日那王家就要找上门来了,咱们今天若是不商量一个对策,可怎么和王家交代啊!”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满脸愁容的道。
“这大郎也是胡闹啊,竟然带着那王家娘子去那种地方,真是伤风败俗啊,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对啊!王家可是很注重名节的,王家娘子进了那种地方,王家现在肯定翻天了!”
“”
崔格还没进去,这祠堂中就已经闹翻天了,而崔格的父亲,则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任由这些人在那里讨论如何处置崔格。
而就在此时,跪坐在祠堂前面的一老人,突然爆喝道:“都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乱吗?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就是王家吗!大不了,让崔格娶了那王家娘子就是!”
崔格听到自己祖父竟然爆出这么一句话,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娶了那娘子!果然是军营中出来的人啊,话都这么彪悍。
不过要知道,那王雨桐,不过才十五岁啊!人都没长成,就论嫁娶,这让崔格有些难以接受!虽然在唐朝,十五岁的女孩子,已经成年,并且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纪。
不过崔格又回忆了一下那王雨桐的相貌。
那王雨桐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年纪,也是能看出来这女子以后能够长成什么模样的,那王雨桐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却丝毫掩盖不住王雨桐那容颜。
长大后,虽然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绝对是一美女,特别是这江南女子的柔情,崔格都忍不住遐想了一番。
但是崔格也就是想想而已,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崔格给掐死了,开玩笑,自己可是穿越过来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和一个十五岁的屁孩成亲。
而崔格旁边的崔诺,也听到了崔老爷子的话,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对着崔格道:“阿兄,看来你艳福不浅了,我要多一个阿嫂了,想想就激动!”
崔格见崔诺竟然调戏自己,连忙咳嗽了一下,道:“孩子别调皮,什么结亲不结亲的,祖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那意思是阿兄不想对人家娘子负责咯!你可是毁了人家的名节哦。”崔诺着,对着崔格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让崔格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
崔格没理会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硬着头皮,进了那气氛沉重的祠堂。